”秦皓毫不掩饰,开门见山地问道。

“白……小川?”前台愣了愣,“哦,您是问我们公司的艺人白川吗?”

秦皓颠倒众生地颔了个首。

前台小姐拼命按捺住想要伸出手来请秦皓握一下的念头,这已经是她基于职业道德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样感谢白川选择了这家公司,将前台不得擅离岗位的规定忘到了九霄云外,纤纤玉指往电梯处一指:“白川现在大概在舞蹈房,我带您去。”

秦皓不置可否,任前台小姐一边带路一边偷偷回头瞄自己,就这样一步三回头地来到了舞蹈形体房。

从门上的观察孔往里看,这会儿舞蹈房里的人不少,大家都在各自练习,白川坐在地上,另一个人正在帮他拉背。

毛手毛脚!秦老板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在他看来,白川既然是要当演员的,根本无需来学什么跳舞,真是进了这个圈子,心都野了。

他的好心情于是就蒙上了那么一层薄灰,门也不敲,直接推开走了进去。

“谁啊!上课时间别进……来……”舞蹈老师的厉声呵斥,在转头看到秦皓的那一瞬间刹了车。

其实秦皓完全不是她的菜,在漫山遍野的王姐姐粉、小歌王女友粉、小歌王路人粉里,她真的就是那个十分异类的无感路人,不过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谁都知道别得罪大牌,秦皓来了,她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

“有什么事吗?”舞蹈老师调整了一下音量问道。

可是秦皓并不搭理她,穿着尖头皮鞋就横穿过了教室。

等到在白川面前站定后,他摘下墨镜,一眼瞪走了压在白川背上的那个人,然后用一种毫无疑问散发着荷尔蒙的声线说道:“白小川,一起吃午饭?”

教室里有男有女,有纯正的新人,也有稍微有些资历的小明星,然而在秦老板娴熟的技艺下,这会儿瞬间苏倒了一大半。

许多人心里不约而同地羡慕起了白川。看看看看,“白小川”,叫得多么亲热,前阵子有爆料说他俩关系好,果然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

舞蹈房里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镜子够大,秦皓从镜中看到旁人的反应,心里一阵得意。

没有经验又怎么样?撩菜这种事,还是讲究天分。

可惜,他的天分似乎并不是百发百中的。或者说,这是一件挺悲剧的事,因为秦老板最想要攻克的那个发小,这会儿已经换上了一张眉头紧锁的脸,万分嫌弃地抬头看着他。

“起来啊,吃饭去。”见白小川纹丝不动地坐在地上,秦皓又重复了一遍。

白川有些苦恼地扶了一下额头。

真的,和秦皓认识那么多年,他自以为已经足够了解这个人,却从来不知道,他的阅读理解能够差成这样。这已经不是体育老师教出来的,而是印度的体育老师教出来的了吧?

难道在演唱会后台,他的话说得不够明白吗?

难道这半年多来,他的态度不够清楚吗?

到底他哪里做得不对,才会让秦皓有这种错觉,认为两人还能心平气和地在工作以外的场合坐下来一起吃饭?

大庭广众下,白川不想和秦皓吵架,把局面弄得太难堪。于是他站起来,在秦皓得瑟的目光下淡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后拿出手机,熟练地拨出一串数字。

“喂,你好,我想叫个外卖。”

秦皓细长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脸上招摇的笑容收得一干二净。他一抬手拍掉了白川的手机,拉着他的手腕就往外走。

手机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响,话筒里隐隐约约传出人声:“喂?听得见吗?喂,先生您要点什么?喂喂?”

教室里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在交头接耳的人们纷纷停止说话,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盯着秦皓和白川。

看得最起劲的是个十八岁不到的少年,还没有出道,算是天艺娱乐正在培养的新人。年轻人平时爱笑爱闹,没啥缺点,就是喜欢传个把“□□”,这会儿脖子跟着秦皓,差点转成了秒针。

秦皓经过他身边时,冷冷地扔下一句:“看屁看!”

熊孩子被吓得脖子一缩,活像受惊的公鸡。这一招杀鸡儆猴,让其他人立刻四顾左右,各自倾尽演技,表现出一副“我一点都不关心你们爱干嘛干嘛我根本没在看”的表情,整片墙面改造的镜子里怪相频出,一时又压抑又滑稽。

白川心知这时候反抗,只是给大家徒增笑料,因此忍着怒气,一直到秦皓将他拉到了隔壁的会议室,这才猛烈地挣扎起来,想要把自己的胳臂抽出来。

秦皓也不跟他纠缠,一松手放开了他,只是看到他要转身开门,立即一脚踹在门板上,让握着门把的白川半点也打不开来。

现在这种情况,应该要怎么办?

白川一时倒有些怔住了。

他不擅与人争执,这辈子说过最狠的话,就是去年和秦皓的决裂宣言,现在被人拖进会议室,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真希望自己能生活在一个脑后插管的时代,在脑内将秦皓病毒屏蔽之后,他就无法接近自己,变成一坨大大的马赛克。

白川盯着门板想入非非,冷不丁被秦皓抓住双肩扳了个方向,四目相顾,他叹了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小川,我找你吃个饭怎么这么费劲?”秦皓也有点想不通了。

以前白川多喜欢腻着他啊,因为机会不多,他更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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