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塔?”西弗勒斯看到一大早就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的安妮塔, 皱了皱眉,“先进来吧。”

安妮塔面色凝重地走进办公室, 坐在沙发上略带纠结地看向西弗勒斯, 手指忍不住摩挲着口袋里的包裹。

西弗勒斯递给安妮塔一杯咖啡,坐到安妮塔身边问, “发生什么事了?我以为你现在应该是在拆礼物?”

“我本来是在拆礼物啦。”提到礼物,安妮塔不禁卸下凝重的脸色,唇角勾勒出温暖的笑。安妮塔扑到西弗勒斯怀里, 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圣诞快乐,爸爸。礼物我很喜欢。”

“圣诞快乐,安妮塔。”西弗勒斯吻了下安妮塔的头发。

“不过, 你一大早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说一声圣诞快乐?”父女之间的温情一刻过去后, 见安妮塔一脸凝重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开口的意思,西弗勒斯担忧地问道。

安妮塔握着包裹的手紧了紧。刚刚收到这个礼物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来找爸爸求助, 但是现在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和爸爸开口了。

其实,她和爸爸一直有意无意地避免提起她的亲生父母。也不是说不能提吧。如果安妮塔想要了解自己的亲生父母, 安妮塔觉得爸爸应该是不介意告诉她的。只是安妮塔害怕提起她的亲生父母会影响到她和爸爸之间的感情, 可能爸爸也是那么想的,所以他们两个默契地没有提起过。

因为在意, 不愿意他们之间的感情有一点点裂痕,所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而且, 她的亲生父母和爸爸之间的关系都有点儿复杂,回忆起他们对爸爸来说一定不是一件愉悦的事情吧。

既然谈到亲生父母会伤害到爸爸,很有可能也会伤害到自己,而她对亲生父母确实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又何必提起平白增添烦恼呢?

可能有人会觉得她冷心冷情,毕竟是她的亲生父母,就算不去和他们相认,连了解他们都不肯,是不是太无情了?不论她的亲生父母做过什么或者是什么样的人,在给予了她生命这一点上,她永远得感激他们。

安妮塔确实感激他们给予她生命。但是对于安妮塔来说,去者不可留,不如珍惜目前所拥有的人。

她的亲妈快穿去了,有生之年应该是见不到了。安妮塔还是想要多了解亲妈一点的,总觉得多了解亲妈一点就能和亲妈的距离更近一点了。虽然西弗勒斯填补了安妮塔父亲的位置,但是母亲的位置一直空缺。安妮塔永远都不会忘记妈妈在离开前的拥抱和泪水,那是她唯一感受到过的母亲的温暖。

但是就当是她懦弱吧,她不敢去了解亲妈的故事,因为即使了解了又能怎样?她和亲妈之间隔着巨大的空间和时间上的距离。不了解的话,她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当作自己没有母亲。没有期待就不会被伤害,不是吗?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安妮塔一直没有探询过她亲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至于她的亲爹就更是一言难尽了,恐怖分子的头领?种族主义者?为了追求永生把自己的灵魂切片的脑残中二病?

如果说安妮塔对亲妈还是有所期待的话,对亲爹还真的没有什么感情。毕竟伏地魔除了为她的出生提供了一半的基因外,从来没有在她的生命中真正的出现过。

而且,她身边的人除了德拉科一家,都和她亲爹有仇。然而就算是卢修斯都不一定希望伏地魔真的归来吧?

更重要的是,如果要她在西弗勒斯和伏地魔之间选的话,她的选择永远是西弗勒斯。

但是,这件事除了爸爸,安妮塔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了。

现在有那么一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了解她的身世,对她和对爸爸都可能是威胁,她不能瞒着爸爸。而且,虽然寄礼物的人说普林斯庄园的门钥匙属于她,但是这件事和普林斯家族有关,爸爸有权力知道。

安妮塔默默地把纸片递给西弗勒斯,抱着双腿缩在沙发里,忐忑不安地看着西弗勒斯的表情。

西弗勒斯疑惑地接过纸片,扫了一眼后,震惊地看向安妮塔,安妮塔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西弗勒斯又皱着眉头仔细看了几遍,才问安妮塔,“门钥匙呢?”

安妮塔从口袋里掏出包裹,递给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打开包裹,向那个门钥匙施了好几个探测性的魔咒。

“怎么样?”见门钥匙被魔杖射出的五颜六色的光笼罩后就没了动静,安妮塔好奇地问道。

“没有黑魔法的痕迹,应该是普通的门钥匙。”

“但是……?”

“但是我们并不知道这是不是普林斯庄园的门钥匙。”西弗勒斯说,“先把它留在我这里吧,我会去查看一下的。”

“那爸爸要小心。”安妮塔叮嘱道。

“能看出来这个礼物是谁寄给我的吗?”安妮塔问还在看那张纸片的西弗勒斯。

“不能。”西弗勒斯若有所思地说,“但是这种羊皮纸是霍格沃滋的学生写论文很常用的一种。”

“就算是七年级的学生在妈妈离开的时候也只有6岁,妈妈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一个小孩吧?”

“你妈妈的脑回路一向和常人不同。”西弗勒斯说,“不过应该不是来自霍格沃滋的学生。”

“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安妮塔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道。

西弗勒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并不是很想谈论那个女人,不过看着安妮塔期待的眼神,西弗勒斯还是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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