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勇自上次被无形羞辱一番后,便没有再上府了,倒是秦甫霖不知怎的,总是送各种各样的玩意到公主府上,也不知道是为了讨好荣安好得到调儿医治还是怎的。
楚綰开始嫌烦,来多少就退回去多少,秦甫沅也不掺手,直到今日看到下人居然将那些金银珠宝搬进府里了,秦甫沅才有些诧异,甚至可以说是吃味。
“殿下怎么收下了?”
楚綰看着下人搬,然后笑嘻嘻地说,“仔细想想啊,他送给綰儿的,全是属于驸马的东西,这便又可以说成是驸马送给我的啊!至于他人,都只是搬运工罢了,綰儿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呢?”
圣上觑觎着秦家的家产,隐隐已不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没有谁会拿到明面上来说。而如今秦甫沅作为驸马,又是管了圣上钱袋之一的人,便又给人一种感觉,那就是皇上要拿秦甫沅做中间的人,不动声色的多个钱袋。这般下来,秦家未来命运,就捆在秦甫沅一人身上了,可秦江勇这么一糊涂地乱来,非弄个私生子出来,林劲松那边再摆出了脸色给些压力,这不,还不等宫里出风声,手底下就已多半主动向秦甫沅靠拢了去。
秦江勇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儿子这般挖走权利,但是事实早已注定,秦家继承人始终只能是秦甫沅,故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着事态继续发展。,说到底,或许因着他心中女人地位不占重的原因,所以在感情方面便是混账了些,也并不会一直负疚。甚至对于秦甫沅和他闹僵时,他所想的也是血浓于水,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看不开的?
秦甫沅并不是相当在意秦家的家产,但如今只有由她握住秦家,圣上才会放开这一大盘的肉,所以她不拿不行…而且,她不捏着,莫不是让给秦甫霖吗?她是个记仇的人,也隐隐有着不小的占有欲,故而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无法接受让秦甫霖妄图她的东西。
点头,接受了楚綰的说法,不过秦甫沅仔细想了一番后,又说,“虽然都是甫沅的,但是却以别人的名义送来的,到底不能直接对等。”
楚綰听着,懂没懂意思并不重要,听驸马的话对她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便点了头,“那么,全部不要?”
秦甫沅难得露出了坏笑,“嗯,叫他们全部搬到驸马府去,我的东西,自然应该以秦甫沅的名义送。”
楚綰的眼睛哗地亮了,拍着手欢笑,“好啊好啊,这样听着,确实叫人好感多了!”
真是不嫌麻烦的两个主子啊!歌儿在旁边目睹着驸马夫妇这般三言两语,便叫那些人费力搬进的东西又多跑两躺了,偏她还不好明说,便下去找到工头,与他交代,“你们把这些全部搬到驸马府去,那边的管事会点好礼单,拟好之后送过来,我们府上会多付十倍的工钱的。”
那工头原本还有些不情愿,只是一听工钱多了十倍后,便觉得这些大人再怎么折腾也是应该的,欢天喜地地又招呼着人把东西搬出去了。
秦甫沅和楚綰没必要一直守着,准备随便寻个清静的花园里坐下,突然发现路过的丫鬟看了她们,随即便暧昧地笑着走开了。秦甫沅奇怪地仔细想了半天,竟然都不能理解她们为何那般,去看楚綰,她便根本就没那个自觉,哪里会在意别人的视线呢?
直到般若过来,远远就奇怪地看着秦甫沅和楚綰,等站近了之后,还一副复杂的模样看着她们,不忍心当众训她,但是秦甫沅心底已决心回头私底下一定要训训她了。
“过几日便是夏苗的日子了,驸马会去吗?”楚綰说着,便苦了脸,“又要去配娘娘们去庙里祈福,还要随着做棕,唔,綰儿只喜欢吃粽子,讨厌做呢!”
五月初五天中节,乃是一年中除去春节以外最重要的节日了。这一日作为夏至日,之后便正是种黍和收麦之月,民间百姓又称为“地祗节”和“地腊”,上至后妃公主、下至农妇,都会要早早便去祭奠自然神和祖宗来祈福。
而祭祀用的食物,便是叫做粽子的一种食品,皇室重礼,在对待神明和祖先这一方面,比寻常百姓还要虔诚慎重数倍,祭祀用的粽子可不是随意吩咐下人做好,用时再端上就行了的。在节前两天,宫中便会布下量,各个宫中的妃子、连着公主,都要完成相应数量的粽子,用以供奉列祖列宗。
相对女眷们,男人们也不甘落后,民间多有赛龙舟之类的各色风俗,大人们自然不可能去划船比试,而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参加——夏苗。
楚志·礼中有云,古之帝王,春搜夏苗,秋狝冬狩:四时出郊,以示武于天下。而其中,振旅春搜,则以祭社;茇舍夏苗,则以享礿;治兵秋狝,则以祀祊;大阅冬狩,则以享烝。夏苗,指的是皇帝带着百官前去围场,猎取残害庄稼的qín_shòu。
可以说,相比起上巳节,这次的更为讲究,而且也繁琐了许多。
“围场我是肯定要去的,祈福也是殿下必须要去的。”秦甫沅伸手将殿下皱在一起的脸抚好,然后又笑着说,“至于粽子,甫沅可以帮着殿下做的。”
秦甫沅话刚说出来,楚綰便惊喜地叫道,“驸马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秦甫沅笑着,“水儿姑娘她们的身份确实不适合,不过殿下别忘了,我也算皇室一员了,自然能帮这个忙的。”
秦甫沅说这话是有道理,但水儿和歌儿都有些奇怪,“驸马会裹粽子?”
“秦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