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命,这几日你大可歇下。”婵儿说完,便见水儿推揉着肩部,不动声色地伸手在那几个点上捏了几下,僵硬地撇开脸避了后者的视线,“分明,殿下此时不愿醒。”
“作息乱了对殿下身子也不好,我也不至于累到需要休几日的程度。”水儿摇头,又说,“你知道我是放心不得殿下的。”
“孩子那边呢?”婵儿松了手上动作,凉凉地看着她的眼,“你不想见见她吗?调儿代几日是没问题的。”
水儿迟疑了一会,然后又强自撑出一分笑意,“姐姐带得也很好,而调儿,你知道她不比普通婢子。”
住了嘴,到底是几人中的大姐,婵儿有些僵硬地努了嘴,“那我与歌儿换一下,我帮你。”
水儿下意识儿,然后摇头,“你是武功最高的,歌儿维持明面上的便可。”
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婵儿沉着脸,突然大声朝屋内喊,“驸马爷,要侍奉起床吗?巳时了!”
“一刻后再进。”秦甫沅被迁怒得莫名其妙,但是巳时不起,确实过份了些,再看怀中还是软趴趴抱着自己的殿下,不禁伸手捏捏又摸摸的。
楚綰被打搅得烦,开始是会用力把手拍走,到了后面越来越不想用力,便干脆扒着那两只手压在怀里,死死捂着不让动弹半分。直到觉得胸前凉凉地,这才猛然睁眼,看着秦甫沅温柔地笑,忆起昨夜的同时,下身那处也跟扎了针一般,动一下便胀疼胀疼的。慌里慌张地把秦甫沅的手从怀里丢出去,人缩到最里,连带被子也盖到了脸上,“驸马好坏!快走开!綰儿都说不要了,驸马还来,过份!”
秦甫沅尴尬地摸了摸鼻头,听着殿下这么说,倒像是她实在强人所难了一般,虽作业到了后面确实有一些,可是平日里,她自认还是十分自制的。
“出去!”命令随着秦甫沅的一个靠近便彻底弱了下去,好在秦甫沅有心依她,佯攻了一下后便取了外衣穿上,打理好确认妥当后,这才走出房门。
“有劳各位了。”秦甫沅后知后觉地发现,连带着婵儿竟然都红了脸,一个个看着他欲言又止的。
最后还是水儿成熟些,有礼地点头后,这才带着人进屋。而般若则随着秦甫沅一同走到偏房,连连啧嘴,在她迷茫地眼神中,在自己脖子上乱点了一通。
秦甫沅这才反应过来,昨夜殿下好几次失控咬在下巴、脖颈上,现在指地,都是齿印所在…且慢,莫不是,方才殿下急着赶自己出来,其实是因为怕自己计较这个?
“呼,吓死我了,怎的一夜过去,那些齿印反而更明显了?”缩在被子里,楚綰看水儿几人顶着红脸收走地上的衣物,还有被中那染着血红梅花的锦帕,不由露出了痴痴的笑。
“驸马爷脖子上那些齿印,只怕没个三四日也消不下去吧?”
“明日驸马爷上朝哪能逃?外人只道是少年fēng_liú,却不知是家养爱咬人的猫,啃错了鱼~”
歌儿共儿哀叫连连说殿下不懂矜持,嬉闹间被婵儿瞪了两眼,这才干巴巴地缩到汤池那边,老老实实为殿下备着洗浴的事宜。
“殿下这下可算是如愿以偿了?”水儿见楚綰精神比前几日好,总算是也把心落回了原处。
“嗯!”掩着火热的脸颊,楚綰用力点头,又忍不住咯咯咯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