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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有办法让自己动不了杜家?她凭什么?初雪的脸上出现了讥诮之色。。し
太皇太后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让所有人都出去, 没有吩咐, 不许进来。”
宫女们应声退下,偌大的寝殿内只余下婆媳二人。
初雪心中颇有些不耐烦,她惦记着可能在哭闹的念姐, 便道:“娘娘有什么话要对臣妾说?”
太皇太后闭上眼, 微微沉思了一下, 方才开口。
“我有一个锦囊在我弟弟和侄儿手中——太皇太后喘息着, 断断续续地道:“假如有一天, 朝廷要动他们, 他们就把会这个锦囊拆开,然后去找圣母皇太后, 也就是你,我跟他们说,只要你看了那个锦囊里的内容, 不管他们犯过什么过错,你都会竭尽全力保住他们。”
初雪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臣妾倒是很想知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锦囊,能让我如此听话。”
太皇太后一字一顿:“是关于念姐儿的身世之谜。”
初雪脑中轰的一声, 瞪着太皇太后,久久说不出话来。
太皇太后轻声道:“若想人不知, 除非己莫为,你和那姓张的乱臣贼子苟且通奸已非一日, 真当我这个老太婆是个瞎子么?”
“那日, 我在御花园里看见乳母抱着念姐逛, 当时就觉得那孩子的眼睛生得妙,生得漂亮,这双眼睛,可不就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张居正的眼睛么?哼,我的儿子,可生不出这么俊美的孩子,再一回想念姐出生的日子,往前推算,初雪,你根本就是在行宫受的孕!”
“你胡说,念姐是早产,太医都说了她是早产!”初雪干巴巴地反驳道。
太皇太后又剧烈地咳嗽了一阵,涨红的脸上闪现出一丝狰狞:“行宫里的事情,我已经让人调查的清清楚楚,一干人证物证俱在杜家手上,若是杜家富贵可保,你母子五人便无事,若杜家有甚不测,豹儿的皇位,可就得让给虎儿了。”
查证?这位婆婆素日里看起里一派纯良温厚,没想到心机竟然如此深沉,
初雪咬牙道:“此事与豹儿何干!”
太皇太后冷笑:“亲娘和别人有了首尾,天知道他身上流的还是不是皇家的血!这样的人怎配做皇帝!”
初雪看着眼前这张老迈丑陋的脸,一时间恨不得上前给她一巴掌,她极力忍住了冲动,想起文贵的死,双眼顿时变得赤红。
文贵是因她而死的,李家唯一的根苗,就这样被自己这个亲姐姐牵连死了,父亲自文贵去后,头发全部白了,支撑父亲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有一天能看着文贵大仇得报!
这老太婆马上就要死了,如何才能不动声色地收拾掉那个逍遥法外的凶手呢!
“你不要抱着侥幸之心,咱们杜家的人不傻,就算你一夜之间将杜家灭了门,还是会有人将你的丑事抖出来,所以,你非保杜家不可!”说完这一句,太皇太后似乎是用完了所有的力气,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说话了。
初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乾清宫的。
回到宫里,念姐一看见母亲,就伸开双臂做势要她抱,她把女儿抱在怀中,心痛如刀绞,就算是母仪天下又如何,就算豹儿坐上皇位又如何?依旧被人所制,弟弟的大仇依旧没法报。
也许,当初和张居正在一起就是个错误,可是这个错误又是如此幸福,而为这幸福买单的,却是弟弟的性命。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再也没了半点力气,软软地坐倒在了圈椅上。
“娘娘,您怎么啦?”小月见她脸色苍白,急忙扶住她,乳母也上前抱走了念姐。
初雪病了,卧床不起,发起了高烧。
她身子向来康健,很少生病,这一病却有些不可收拾,虽是普通的风寒侵体,却缠绵难愈,小月和冯保急得团团转,鲁太医也挠头不已,分明是普通的风寒,怎么吃了药却不见好转呢。
其实,只有初雪自己心里清楚,她是多么的希望自己一病不起,从此不问人间事,也就没了那么多两难的抉择和烦恼。
她固然做不到为了报仇而罔顾孩子们和张居正的性命,可是,这样一来,就太太太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弟弟了。
上次她接老父亲进宫见面,父亲还悲伤不已地提起文贵,问她何时能给弟弟伸冤。
人活着,怎么可以这样难呢?
烧得迷迷糊糊之际,小月和林嬷嬷一直守在她床边,给她喂一碗又一碗的药,可是她真的不愿意醒来,醒来就会有那么多无法逃避无法转圜的现实要她去面对啊。
要是张居正在她身边该有多好,无论到了什么山穷水尽的地步,他总会有办法化险为夷,总是能为她遮风挡雨的。
可是,如今的自己,和他虽然隔了一道宫墙,却无疑是比天涯海角还要遥远。
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轻声喊了出来:“居正,居正,你在哪里?”
守在床边的林嬷嬷和小月一听之下,齐齐变色,不由自主地去看豹儿的反应。
自从母亲高烧不醒以后,豹儿每天晚上都会守在床边,他做皇帝有一段日子了,年纪虽小,却也有了君王气度,只要他在这里,小月等人自然也不敢擅自说话行动。
豹儿原本亲手抱着念姐,守在母亲床边发呆,见母亲昏迷之际,居然连声叫着张居正的名字,身子猛地震了一下,脸色也不由自主地黯淡了下来。
过了半晌,豹儿方将怀中已经睡熟的念姐放进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