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拓跋越接到消息的时候,北狄已经连失两座城池,钟情却没有停下她征战的步伐。
“主子,”拓跋越的属下有些为难的看着他,现在主子刚刚掌握北狄,前太子他们的势力还没有完全收服,现在北狄王城的情况还有些混乱,这个时候和钟情对上……恐怕对他们很不利。
拓跋越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也清楚,钟情并不是想攻下整个北狄,而是想将当初拓跋越加诸她身上的全部讨还回来。
“讲和!”拓跋越紧紧的攥住手里的信,为今之计,只能先像夏侯亦讲和。
下属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如今讲和的话,夏侯亦免不了要提一些条件,他们也只能默默的吃了这个大亏。
“阿情,”钟情一连攻下北狄的几个城池,待军队休整几日再说。
“恩?”钟情有些不解的看着苏一剑,这几日苏一剑表现十分良好对军营生活以飞一般的速度适应了起来,再加上这厮脸皮着实是太厚,赶也赶不走,说也说不过他,钟情渐渐地,也习惯了起来。
平时苏一剑没事的时候总喜欢在她身边转来转去,时间一久,若是有一天不见着苏一剑,钟情倒是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派人来了,”苏一剑的面上没有了往日的谈笑自若,他深深的看了钟情一眼之后说道。
他?钟情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能让苏一剑这样说的人,肯定是夏侯亦派人过来了,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他派人过来,难道是北狄要讲和?
钟情和苏一剑对视一眼,苏一剑不情不愿的说道:“说不定是拓跋越要讲和呢,”他一点都不想让钟情和夏侯亦多加接触,只是他更明白,夏侯亦是君钟情是臣,而且钟情不可能也不会放得下威远军.
苏一剑也不可能那么自私,仅仅是为了自己要禁锢钟情。
她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
“去看看,”钟情站起身来,见苏一剑有些委委屈屈的站在那里,心下一软,伸手捏了捏他明显有些瘦了的脸,“和我一起吧”
苏一剑面上立马就挂上了一抹笑意,他牵着钟情的手,见她没有反对,拉的更紧了些。
前来传令的是夏侯亦的贴身太监元宝,与钟情也是相识,他看到钟情出来的时候面上挂上了一抹喜色,随即有些呆滞的看着被钟情牵着的苏一剑。
这位……是?
“元公公,”钟情并没有在意元宝的失态,虽然这位公公可以说是自小看着她长大的,但是她驻守边关已经许久未和他见过,再说,他是夏侯亦的人。
之前夏侯亦的所作所为,即使钟情面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有怨恨的,恨他将数十万大军的性命当儿戏,恨他将这边境城民的性命当儿戏。
“元公公远道而来,不知有何事?”钟情比较关心的是,夏侯亦这次想干什么。
“北狄议和,皇上让将军暂且罢手,等待议和的结果。”钟情所料不差,夏侯亦果真差人去和大宣讲和,依照夏侯亦的性子,少不得要狠狠地咬下一块肉下来。
“臣领旨,”钟情躬身恭敬的说道,见元宝看着她好似还有什么话要说一般,钟情出声道:“元公公,可还有事?”
“这……”元宝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钟情旁边牵着她的手的苏一剑。
“元公公不必在意,他不是外人”钟情面瘫着一张脸说道。
元宝:“……”
苏一剑先是一怔,随即大喜过望的看着她,不是外人的意思,是内人吗?
“皇上想召您回京,”元宝有些迟疑的看着钟情,他跟了夏侯亦这么多年,对夏侯亦的脾气了解的比他自己都清楚。
夏侯亦和钟情之间的事……元宝深深地看了一眼苏一剑,怕是皇上这一次会真的后悔。
只是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况且夏侯亦还是皇上,也没有他说话的地方。
“您帮我禀告皇上,就说边疆局势未定,臣愿永驻边境,”钟情想都没有的说道,回去京城?她还回得来吗?
“这……”元宝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只是见钟情面色坚决,半响,元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好吧,奴才就帮将军说说。”
“多谢元公公,”钟情对他微微颌首,便派人护送他回京城,临出帐门之前,元宝踌躇再三,对着钟情轻叹一口气说道:“这些年,对不住了。”
“无妨,”钟情面色如常:“公公路上小心”
直到元宝出去,苏一剑还是没有松开钟情的手,钟情瞥了他一眼,见这人还处于兴奋之中,于是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处理自己的事。
等他过一会清醒了就好了。
元宝出去之后,却被一个人叫住了,他有些不解的看向来人,是一个与钟情长相有五分相似的女子。
“我是阿情的姨母,”朝阳笑着自我介绍道:“这里,是有一件事要拜托元公公。”
元宝有些惊疑的看着朝阳,他怎么从未听说过钟情还有一位姨母?而且她又有什么事要拜托自己?
“这些东西,”朝阳递给他一摞厚厚的的纸。
“这些?”元宝看了一眼手里的纸,这些是什么?
“公公自己一看便知,”朝阳笑着说道,“有些事,阿情不在意也不想说,但是作为她唯一的亲人,我想,这些事有必要让人知道。”
元宝半信半疑的看向手里的纸,越看脸色越苍白,直到后来额头上都冒出来冷汗,若是这些是真的话,那……
“是真是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