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韦幼青把那只浑身是血的猫从猫妈妈身旁抱出来,果然,这只小猫还活着,还知道用舌头舔身上的伤口与血迹。
吉阿水说:“咱们走吧,看样子是搬走了。”他疑惑的看了看这些恐怖的猫,觉得腿肚子有些发软。这些猫是刚死的,甚至那血还带着温热的气息。可看看前面带路的韦幼青一脸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他也只好忍着,不敢流露出害怕的样子让一个孩子笑话。
韦幼青见这只猫浑身是血,不知道伤的有多重,他们上上下下的都找遍了,确实没有苏姣娇的影子。他失望的想:“可能姣娇真的搬走了。”遂抱了猫,和吉阿水一起走出这所大宅子。
就在他们走到院子大门处,准备离开这所宅院时,韦幼青又回过头,看了看这所宅院。却无意间瞥见二楼上似有一个艳丽的裙摆一闪而过,待他再细看时,却又不见了。
韦幼青心里一动,这分明是苏姣娇的裙子。他对阿水喊了一声:“姣娇在上面!”飞快的又朝着大宅跑去,吉阿水只好硬着头皮在后面紧跟。
等他们重新返回那座大宅,跑上二层房间时,里面依旧静悄悄的,只有韦幼青怀里的小猫发出微弱的声音。
“姣娇姐姐!”韦幼青清亮的嗓门在空旷的大宅里似有回声。
“苏姣娇!吉夫人!”阿水见他已经喊出声来,横竖已经被人发现,他干脆也大叫着帮他喊。
王府里,时佳儿拿着绿萝带来的那方帕子哭笑不得:“绿萝啊,这是五味子的汁水,你怎么连血和五味子都分不清了?”
李承宇却没有笑,他疑惑的问:“绿萝姐姐,幼青为什么要这么骗你?他分明就是想把你骗出来,他好去干什么事。”
绿萝听承宇这么一提醒,瞪大了眼睛,捂住嘴,惊恐的说:“对的,他和吉阿水商量着要去救什么人!不行!这怎么行!”
她哭着嚷嚷完了,又要往外跑,李承宇拉住她说:“姐姐,你别急,要是他们想犯险,你自己去了也无济于事。你去我那里,叫上小豆子和米粒儿,带上我的卫队,让他们换上便服,把幼青找回来送回舅舅那里,可是他们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绿萝跺跺脚,语无伦次的哭泣道:“他们准是去了番坊了,里面有个波斯人很坏,他们要救的那个人,好像和这个人有关系,那个人叫苏萨摩……”
李承宇虽听不明白绿萝说了什么,但却听明白了她知道去哪里找,连人名都有。也就放心了,催促他们快些去番坊找幼青。
番坊的苏萨摩宅邸里,韦幼青与吉阿水索性大张旗鼓的找起苏姣娇。吉阿水心里暗暗的想,最好房子里这伙人是穆赛那伙人,他们不会害韦幼青,他们还想跟着时文儿做生意呢。
可这里房屋太多了,他们两个人根本不不可能找得到。阿水无奈的对韦幼青说:“幼青啊,这么找根本不是办法,他们可以跟咱们躲猫猫。”
见韦幼青就是不肯走,吉阿水急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着急的对幼青说:“咱们走吧,这些人太狠了,你这孩子没见识过,都不知道害怕。”
韦幼青瞥了他一眼,说:“不行,姣娇姐姐就在这房子里,她说他舅舅会卖了她。我答应了救她的。”
苏萨摩宅邸的外面,一个印度人开设的茶果店里,店老板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他不时的抬起眼皮,看着店里的唯一客人。
这是一个身穿葛布长袍的年轻人,手拿折扇,好像是在悠闲的看风景,细看却能看出,他的一双看起来温文儒雅的眼睛里,满是焦急,过上一会儿,就要瞟一眼苏家的大门。
小豆子和米粒儿也来到了苏萨摩的宅邸前门。李承宇的卫队长夏铮苏,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身穿青衣长袍,和绿萝一起,带着两个小孩子,就像是一家出门游玩,好奇来番坊一逛的年轻夫妻。
米粒儿扯了扯夏铮苏的袍袖,待夏铮苏俯下身,米粒儿悄悄说:“茶棚里那人,贼兮兮的,总是往苏萨摩的大门上看。这宅子里必定有坏人,幼青在里面,让咱们的人从后面进去找幼青。”
屋子里面,吉阿水依旧在劝韦幼青:“咱们走吧,你看你怀里的猫,再不走只怕活不成了。既然姣娇的舅舅是要把她卖了,那她就不会死,你这么下死劲的找她,说不定是害了她。她左不过被卖去那些歌舞伎院,姣娇这么小,肯定得先学歌舞,咱们一家家的查访,把她买回来不就是了?”
韦幼青听了,似有心动,他看了看怀里叫声微弱的小猫,犹豫不决的点了点头。
二人从前门走出苏萨摩宅邸,韦幼青惊讶的看见了坐在茶果店里的小豆子和米粒儿,仔细再看,还有夏铮苏和绿萝。他们若无其事的坐在茶果店里谈天说地,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绿萝见韦幼青完好无损的从苏萨摩宅邸出来,激动不已,刚要跑上前去,夏铮苏拉住了她,悄悄的指了指前面坐着的那个年轻人。
那人一见韦幼青和吉阿水竟然是从苏萨摩的大门里出来,眼睛有些发直,直勾勾的盯着韦幼青怀里的波斯猫。
紧接着,一阵喧闹声从后面的巷子传来,穿了便装进入苏萨摩后院的卫队,每两人一组,架着一个大汉,最后面那人,手里扛着一个布袋。原来这伙人得手后准备从后院逃走,被王府卫队抓了个正着。
茶棚里的年轻人一见这阵势,有些茫然的站起身来,他强自镇定,装着若无其事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