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一下眼,猛然发现昨夜是真的。
“皇上既然能起身了,微臣也该送皇上回去了。”起身,拉过懵圈的穆君彥往外走。
“等等,”穆君彥突然甩开他的手,“昨天晚上是你的人下药,还派人袭击朕,如果不是朕幸运,早就从上边摔死了。现在你的跑到朕的面前假惺惺,姓傅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傅王皱着眉盯着他良久,眯了眯眼,沉声道:“你走不走。”
“你不说清楚,朕就不回去了,你们就当朕死了……”
“那皇上的母后呢?置之不理了?”傅王泼了一盆冷水下来。
穆君彥捏了捏拳头,满目嗜血:“姓傅的,你敢动母后,我会让你偿偿生不如死的滋味。”
“既然是这样,皇上还是随微臣快些回去。”
“都是你的馊主意,要朕去安抚什么民心,雪圣国只有摄政王,只有世家,哪里有朕这破玩意,”穆君彥低咒着越过他的身边,疾步往前走。
傅王皱了皱眉,想上去扶过有些踉跄走不稳的人,见他没有摔着,又缩回了手。
……
好不容易回到了原位,穆君彥发现傅隽安排的人已经少了不少,连他从宫里带出来的几名侍卫也不见踪影,撇撇嘴,掀帘钻进马车。
身上伤势并不轻,穆君彥进了马车,发现身上的伤被人精心包扎过,啧的一声,不屑道:“又扮好人。”
这次,穆君彥没有再受袭,平平顺顺的抵达灾区,梁城。
守备卢大人带着众官员出城门迎接,对着摄政王拜了拜,行大礼。
穆君彥从马车内跳出来,众官员一怔,在傅王冰冷的眼神下朝皇帝一转身,正要行礼被穆君彥软软地摆手,“不用了,拜过摄政王就可以了,朕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傅隽皱眉。
众臣迟疑地往傅隽方向看了眼。
傅隽颔首,众人抹冷汗,连连将穆君彥和他请进城。
“有什么事,不用和朕说了,朕困了,有摄政王在这里,你们可以安心……”
“皇上。”傅隽站定身形,视线扫射。
穆君彥硬着头皮凑上去,“好好,朕去安抚民心……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其实也不用什么安抚,这位卢大人并不是什么昏官,处理得到是妥妥当当的,不管他是不是做给他们看的,在穆君彥‘视查’下,感觉良好!
百姓并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好了,你们不用跟着朕了,”从下面‘视查’回来,穆君彥手一摆,转身往茅房的方向走去。
“皇上要去何处,微臣派人跟行,”傅王视线凉凉地落在他匆匆的脚步上。
“上茅厕,要一起来吗?”穆君彥没好气地道。
傅隽俊眉一蹙,深邃的墨瞳紧盯着他跑远的背影,示意身边的两人去附近盯着。
卢大人连忙上前,“摄政王,下官有些事要向您汇报清楚……还请随下官前来。”
傅隽有点不放心地看了茅房的方向,跟着卢大人一起走了。
傅隽的担忧没错,等他和卢大人谈完正事,属下就抹着冷汗,一脸愧疚地汇报,“王爷,皇上他……不见了。”
“找,”傅隽声落,他自己大步跨出卢大人的府邸。
……
穆君彥蹲在几个乞丐旁边,虽然褪了皇帝的龙袍,着一身正常富家公子哥的衣衫,可蹲在乞丐们身边仍旧很是扎眼。
手里啃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一边招呼对面的老板将多余的面包都分了乞丐。
乞丐们对穆君彥热情极了。
“你们说说这卢大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梁城发生这么大的雪灾,看他治理得挺好的……兄弟,别怕,直说直说,反正我就是来八卦八卦一下。”
这一声‘兄弟’叫得那乞丐很是舒服,噼里啪啦的倒豆子似的将梁城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穆君彥越听越愤。
因为这卢大人表面是好人,内地里不知贪了多少。
表面做好人,暗地里做坏人。
“呸,”穆君彥吐了一口馒头,似乎很气愤。
乞丐们见这漂亮的公子哥竟然做出这种粗俗的动作,越发觉得自己和这位公子哥更亲近了不少。
“你是不知道,自从卢大人改了梁城的政策后,我们这些乞丐就更没得吃没得喝了。”
“政策?”穆君彥疑惑。
“可不是,说什么补之于民,就该取之于民。偷偷告诉你……”乞丐压低了声音在穆君彥耳边说:“卢大人背后是皇城沈家,沈家知道吧,那可是大世家,势力很大。有沈家做靠山,卢大人就到边临的城市洗劫……那边有我们几个人,每天晚上都看得清清楚楚,有人假扮成强盗的模样去劫银……后来我们梁城有人饿得不行,就偷进了卢大人府邸里……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穆君彥眉头都皱到一块儿去了。
所谓的秘密,就是有人想要取代皇家,坐拥江山。
这种事,他早就见怪不怪了,皇家现在只有他这么个正统,他一死,谁想坐上那位置,只要用点手段就能拿下了。
穆君彥从乞丐群那里离开,沉思着往回走。
……
“皇上去哪了?”阴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穆君彥抬头看着站在门前的男人,没有像平常时那样讨她对方,视线落在旁边的女人身上,穆君彥愣了愣。
“展大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展无绫闻言愣了愣,没想到对方会认得自己,刚刚经历过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