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玉斯涯也终于明白白日里为何会出现那种现象了。
纵然见惯美人的他,也不禁为眼前的画面呆滞。
“从邗国过来的?”奉伝琊先回神,淡笑问。
这一笑,令天地黯然失色。
玉斯涯觉得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出来祸害人的好。
“你是何人,为何要追踪在下的行踪。”玉斯涯不冷不淡地看着他,声音透着一股冰凉。
“我是翊国的子民,自然是要关心关心了,毕竟,十几年前,翊国和邗国差点就打起来了,谁也不知道邗国会不会再卷土重来。”
玉斯涯狭长凤眸微微一眯,看着少年并不说话,等过了很久才道:“在下似乎在哪里见过阁下。”
奉伝琊道:“但我并未见过你,还未请教。”
“无可奉告。”
“那真是可惜了。”奉伝琊起身,说:“你泡的茶很不错,人也不错,但如果你们要在翊国内闹事,前面这些不错可就被推翻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爱管闲事。既然阁下不方便告知姓名,在下就告辞了。”
说罢,奉伝琊转身又从窗户方向而去。
玉斯涯放下手里的空杯,手慢慢摸向刚才少年过来时碰到的地方,是空的。
幽眸一眯,高大的身形一起。
一双眼谢出寒星,深潭被一股寒气浸入,搅动。
好大的胆子,敢拿他的东西。
眨眼间,原地已经没有了玉斯涯的身影。
落身在一处安静的巷道里的奉伝琊将手里的青翠小玉笛抬起,对着光线的位置看了看,发现上面刻有一个‘玉’字,薄唇轻扬,“原来是邗国玉家人。”
手轻轻一收住玉笛,握在手里便有一股丝丝暖气传递,不禁赞道:“真是一块好玉,如此,我也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哧!”
后方,阴风扫过来。
奉伝琊心里一惊,赶紧侧身闪过,下意识的伸手去挡住对方冲来之势,哪里知道对方突然改了一个方向,横扫过去。
奉伝琊手里的玉笛子就落到了对方的手里。
那人身形一转,两手负手,温润却冰冷的目光正紧紧锁住他。
奉伝琊一愣,继而坦然道:“我也只是想要借来看看,玉笛不错!现在,物归原主了。”
“你是什么人。”
“在问别人之前,你是不是也该自报姓名?”奉伝琊的目光有些慵懒地朝玉斯涯探去。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玉斯涯的话音一落,骇人的气势徒然朝他冲过来,奉伝琊愣怔之际不敢小觑了这人的武功。
“砰。”
两人的掌力对了个正着,力量反弹,将两人的身形击打了出去。
奉伝琊语气淡淡,“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不若,做个朋友如何?”
“没必要。”
“做人太僵硬了可不太好,当年玉先生也算与我有过几面之缘,虽然儿时的记忆有些模糊了,那个人的样子还是记得一些的。”
玉斯涯眉间一动,朝奉伝琊看过来,“你识得十三叔。”
奉伝琊道:“我姓奉,名伝琊。”
“你是慕容楚的儿子。”
“咦?原来你也认得我母亲。”
“当年十三叔的死,是她造成,由此算来,你我还是仇家。”玉斯涯的声音清清冷冷,哪里有玉飞花半点温润的模样,温润只是玉斯涯的表面,冷情冷肺才是他的本性。
奉伝琊摇了摇头,说:“那是上辈子的恩怨,你扯到这辈子来,是不是太钻牛角尖了?也太记仇了。”
“你我,不可能是朋友。”
玉斯涯捏了捏手里的玉笛,转身间,丢下一句:“你我最好不要再碰见”就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巷道,奉伝琊如画的眉有些纠结,因为感觉得到,玉斯涯这个人不好亲近。
到底玉斯涯和奉伝琊生长的环境不同,从玉飞花离开这个世界那一刻,玉斯涯就背负了整个玉家的命运,每天面对的都不是轻松的政权和算计。
奉伝琊从出生那几年有点波折外,之后的日子都是平平顺顺的,一个人如若太平顺了,到某个时刻,总会轻易受到苦难。
奉伝琊也没想到自己的感情会和玉斯涯牵扯得这么深,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了,哪些是真,哪些假的了。
当然,这是后话。
“陈年旧事,非要扯到我们自己身上去,何苦呢。”
知道了玉斯涯的身份,奉伝琊并没有再追究下去,只希望玉斯涯不要像当年的玉飞花那样做那种事。
……
奉伝琊半夜回到住处,普一进客栈的门,赵潭就从暗处钻了出来。
“公子,南宫公子已经回来了。”
“他没有什么异样吧?”奉伝琊目光一转,问。
赵潭摇头,压着声说:“不知是不是遇袭了,受了点轻伤。”
“又受伤了?”奉伝琊皱起好看的眉。
见自家公子这么在乎这位中途偶遇的南宫公子,赵潭几次想要点醒一句,发现自家公子的心已经跟着那位走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你先下去,我拿些药过去看看。”
“是。”
赵潭和赵怀是慕容楚派到他身边保护忠仆,从雪圣国回到西北大营后,就跟着他一起习武,以起到最佳的保护。
奉伝琊推开另一间客房,里边的人倏地抬起夹着杀气的锐利黑眸,看到进来的人是奉伝琊,里头的人赶紧收起自己掀开衣服的动作。
昏黄的灯光下,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