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视线在千千万万的人群中相视,少年看着玉斯涯有点愣。
“你的荷包。”
见过奉伝琊这样的倾国倾城的人,再见到这带着些邪意的俊美少年,玉斯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多谢。”
玉斯涯颔首,转身就要走,少年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道:“我叫南宫孤玉,敢问尊姓。”
玉斯涯足足看了他好半会儿,才开口:“玉斯涯。”
“玉斯涯,很好听的名字。你捡了我的荷包归还,理应相谢,不若我请你吃顿饭,如何。”
“不必。”
玉斯涯冷淡地拒绝。
“如果我非要请呢?”南宫孤玉笑道。
盯着南宫孤玉的玉斯涯皱了一下眉,正要再次拒绝,南宫孤玉突然朝前栽了下来。
玉斯涯伸手接住了人,身边的李书被吓了一跳,以为这个少年要对主子不利,哪里知道对方竟然晕过去了。
“主子,他受伤了。”
玉斯涯当然知道,因为他闻到空气里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
南宫孤玉并没有晕过去很久,从玉斯涯的属下将她放下的那刻,她就猛地从床榻上弹跳了起来,警惕地看着这对主仆。
李书见她警惕的模样,心中不悦,“是我家主子救了你。”
南宫孤玉回过神,朝玉斯涯作揖,“多谢。”
话音落,人就翻身下榻。
“你做什么?大夫已经请过来了,”李书赶紧阻止她。
南宫孤玉目光冷了冷,“不用。”
玉斯涯见她气息突转,挡了挡李书的动作,南宫孤玉就从玉斯涯的身边走过,消失在门边。
“主子,他……”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玉斯涯摇了摇头。
既然主子这么说了,那也就不必理会了。
……
第二天一早,玉斯涯的马车刚刚出官道,就看到了那个脸色苍白的南宫孤玉。
玉斯涯本不想再搭理,不知为何,当那个少年突然转身,那双眼睛像极了沙漠里的孤狼,那样的孤寂,他无法忽视。
“让他上来吧。”
“是。”
李书走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南宫孤玉没多会儿,就脸色发白的爬进了他的马车。
躺在之前奉伝琊坐过的地方向玉斯涯道谢,“多谢。”
“你不必防备我,你我无怨仇,不会害你,将这药吞服进去,对你的伤有帮助。”
南宫孤玉愣怔地从他的手里接过药,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暗沉。
就在那之前,有那么一个人也这样将药递到她的手中。
她先走一步,却在这里停留了一天,想来,他是不会从这里经过了。
“谢谢。”
玉斯涯点点头,看着她的样子,最终还是将旁边的被子拉了出来,“盖着吧。”
南宫孤玉又是一句道谢。
玉斯涯又从一边拿出还有些温热的点心给她,“多少吃一些。”
南宫孤玉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接过了。
视线微扫,就看到落在脚边的小东西,正想要弯身去捡,有一只手更快的将它拾起。
南宫孤玉看清楚了,那是一只极为精致的翠绿笛子。
玉斯涯不动声色地将它收了回去,拿起旁边的书卷看了起来。
之后的路上,他们之间也并没有话题,因为南宫孤玉发了低烧,正睡得熟。
在梦里,她感觉到一双温厚的大手覆上她的脑袋探温,紧接着有什么微凉的东西覆在她的额头上,缓解了她周身的热气。
……
帝都城,曾经母亲和父亲出生的地方……
奉伝琊走进热闹的帝都城,因为这张脸的原因,他不得不戴上了斗笠,遮挡一二。
现在走在这里,完全不用感受那些诡异的目光,也不会有人看见他就丢了魂似的。
大家都相当无事。
面皮是爹娘赋予的,他也没有办法改变。
“公子,这就是帝都城了,以前常听说帝都城如何热闹,现今一观,果真如此。”
“确实热闹,不过,我们接下来有正事做。”奉伝琊提醒二人。
“属下知道,公子是想要找南宫公子。”
“知道就好,”奉伝琊道:“放着她一个人,我不太放心。”
也不知道父亲和母亲到底有没有在帝都城。
若不在,孤玉她也许就不会进帝都城了。
奉伝琊掩住眼底的一抹失落,观赏起帝都城的热闹街市。
“公子现在我们要去哪?”
“回奉王府吧,小时候我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奉王府十几年了,没有个主人家回来看看,也不像话。”
“是!”
于是,主仆三人直奔奉王府。
奉王府三个大字仍旧高高的挂起,只是门庭有些寂寥,连守门的人都没有了。
主子都不在这里居住了,十几年,一直只有下人进出,却无主子。
也不怪连守门的都没有了。
奉王府的门突然被敲响,守在奉王府里的下人皆是一愣。
老管家已经有些年纪了,当初还和慕容楚一起管理过账目,后来慕容楚甩手了,就如数交给了他,现在,他俨然就是奉王府做主的那个。
当大门打开,看到戴着斗笠的年轻少年时,老管家一愣,“请问……”
奉伝琊揭下斗笠,露出他惊人的面貌。
老管家呆愣,跟着旁侧的下人也被震住了。
“这是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