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钱青末打算去买些布料回去给大家做衣服,就当是犒赏一下大家最近的辛劳吧!正好大姐的绣活让大哥送到布庄,就和大哥来到位于街西面的锦绣阁。大姐的绣活一直都是大哥给送到这里来售卖的。
锦绣阁是一家聚集了布料、成品衣、女子用品的店,虽不大但也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很受镇上普通人家和附近村子的妇人的喜欢。锦绣阁的掌柜的是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妇人,中等身材、长相精明、虽眼角已有细微的褶皱,但仍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韵。
此时她正在店里招呼几个妇人和女孩看布料,看她在忙,青皓青末就没有出声打扰,而是在一旁不碍事的地方等待着,这个过程,青末也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屋内摆设,在正对着门的方向是一个柜台,上面摆着各种布料,掌柜的就在那儿给人挑布料,在左右两边也分别放着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些小物品,旁边还摆着一架屏风,屏风后有一个简单的待客间,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桌上一把茶壶、几个杯子,茶壶里正散着热气,一丝丝飘在空气中,虽不是什么好茶却令人感到一份雅致。
正当青末走神时,突然的外力把她撞到了一边,青皓连忙把她扶住,看向始作俑者,刚要开口,没想到人家到先不依不饶了!
“你瞎啦!这是你站的地方吗?挡路了不知道吗?”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长得圆滚滚的,比起钱珠珠要圆的多的多,像个地缸似的。身上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半旧裙子,一看就不像自己的,那肉都要给衣服撑破了,像个茧蛹子似的来回晃动。此时正横眉立目,睁着那干睁也睁不开的小眯缝眼指责青末呢。
“我倒是没瞎,但你瞎没瞎我就不敢确定了!毕竟没看见你的眼睛!”青末拉住了要开口的青皓,特意眨眨大眼睛看向眼前的地缸冷静地回答。
“噗嗤”屋子里的人除了青末、地缸和那个站在她身后貌似是她娘亲的女人没笑外,其他人皆笑了出来。
“你、你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地缸一听青末嘲笑她眼睛小,气的就想冲过来,却被疑似她娘的女人给拉住了。
“不知道”青末很淡定的看着她们。
“娘!你别拦着我,我要教训教训她,哼,告诉你臭丫头,我爹可是秀才,你敢招惹我?”果然紧紧拉着地缸的妇人就是她娘,此时章陈氏真的很尴尬,虽然她大字不识一个,但也知道秀才并不算什么,更何况自家相公都四十岁了,在去年才考中秀才,虽是一件喜事,但没必要这么炫耀。可这丫头打小就受宠爱,他爹以为是她的出生给带来的好运让他考中了童生,直至十二年后又考中秀才。所以平时对这丫头极其宠爱,导致她形成了这种性子。
“哦?秀才呀,啧啧啧,好厉害呀!”青末撇撇嘴很不屑。
“对!我爹可不是你这小老百姓能招惹的!还不跟我道歉。”地缸洋洋得意的,根本就没感受到青末的不屑,还以为她怕了。
“哦,原来你爹是秀才你就可以横行霸道了!你告诉我你爹的名字呗!我去街上召集大家问问是不是这么回事。”这样,大家一看她的处事,会不会影响他爹的名声呢?不是说读书人特别注重名声吗?
“去就去,谁怕你呀!”地缸一点都不怕,我爹是谁呀!那可是我们槐树村唯一的秀才呢!地缸往前一步就要出去,身后她娘拦都拦不住。
之前地缸的角度只从余光看到青末旁边还有一个人,但她们有四个人,所以她一点不怕,也就没关注这个人。现在她这往前一步正好看到一旁的青皓,顿时就不一样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个男人,还是个很帅的男人。
“公、公子,你们是一起的?”地缸一眼见到青皓顿时就羞涩上了,扯着手中的帕子扭扭捏捏的,哪还顾得上青末,虽只十一二岁,却貌似情窦初开了。
“.....”她自以为美好的一笑让青皓浑身一哆嗦,不是迷的,是吓的。
“公子,既然你们是相熟的,我也就不计较了!请问公子,你叫.....”偏偏青皓的惊吓让她误以为是被她所迷,还想继续问青皓的名字,但终究是女孩的矜持没有让她继续问下去。
青末一听这真是贼喊捉贼,还要不要脸了!她上前一步挡在大哥的面前,先不说长相,就说这性格,看大哥一下她都觉得是一种侮辱!地缸的娘也忍不住了,强制性的把她拉了出去。就这还不死心频频回头看向大哥,那两眼直犯桃花。真不知道刚才她是怎么按下问名字的事的。
“呵呵,钱公子,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啊?”锦绣阁掌柜,魏敏儿,看了一场好戏,讨厌的人一走,就忍不住调侃青韬。
“魏大姐,可别取笑我了!”青韬苦着脸,大妹的绣活基本上都是他来送的,所以跟魏大姐还是很熟的。
“好好,不说了!你可有些日子没来了!”这钱家姑娘别看年纪小,绣活可真是好啊!
“家里有些事,魏大姐,您验验!”青皓把带来的绣活放到了柜台上。
“验什么呀,钱姑娘的绣活我还能不放心吗?这绣活可是更好了!”边把绣活拿在手中边夸赞着。
也是,娘亲周氏的绣活在这个镇子上应该无人可比,由娘亲亲自教导的大姐绣活可见一斑。数了一数共十个荷包、五张手帕,由于青荷绣的好,一个荷包十文钱、手帕二十文,共二百文。
而青末也在这里选了一些颜色鲜艳的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