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从容闻言,腰笑得直不起来,“肚子疼……哈哈……大腿……”

“我是不是应该这样回答,”慕从容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声情并茂道,“大腿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非要和李捕快一起去,我想一起的,只有你,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要我把心掏出来看吗?可我怎么忍心让你沾上血腥,那样你还怎么维持清雅如莲的形象?”

“无聊。”楚倾面无表情。

“是,我是无聊,”慕从容突然话题一转,朝人狡黠一笑,“可我也没有无聊到乱吃飞醋~”

楚倾没有理会人,过了一会儿才指指自己,“你在说我?”

慕从容:“……”

楚倾不屑地挑眉,“我在吃醋?”

“没没,”慕从容满脸堆笑,真诚道,“大仙您向来品花饮露,您这么高雅,怎么可能吃那么俗的东西?”

楚倾默认,觉得慕从容有时候说的话挺有道理。

看人波澜不惊的样子,慕从容在心里暗骂,老子要变心,爱上一块自恋的木头,日子简直没指望!

王二失踪后,官府的人将破庙包围起来,禁止外人靠近,昏黄的烛火下,整个庙里忽明忽暗,气氛特别诡异。

为什么三更半夜要来这里?慕从容没骨气地躲在楚倾身后,愤愤地想。

整个破庙萧索残破,正前方的神明像怒目直视,木桌缺了一根腿,歪歪斜斜倒在地上,偶尔刮一阵风,竹门吱呀吱呀地摇着,地上两人昨晚带进来的泥土已经半干,那根手指头早已消失不见。

“真的不见了。”慕从容也趴在人耳边低声道。

“两位可有什么发现?”李悯也带了一众官兵跟着两人一同前来。

“这座庙有多长时间了?”楚倾问道。

“一百多年,”李悯道,“有什么异常?”

楚倾摇摇头,“我只是想,这里会不会有机关?”

李悯点头,随即命令手下,“四处找找,看有没有机关,都仔细点。”

人很快就分布在庙里的各个地方,楚倾无语地看着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慕公子不去看看?”

慕从容坚定地摇摇头。

“不跟着李捕快?”楚倾开始把人从自己身上揪下来,动作粗暴,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别这样,大腿,”慕从容急了,“我以后再也不随便跟长得好看的陌生男人说话了!”

楚倾看向人。

慕从容急忙改口,“你最好看。”

楚倾嘴角一抽。

“不,你不是好看,我怎么能用这么庸俗的词来形容你?”慕从容又道,“大腿你呀,较俊俏多了份阳刚,较明艳多了份清冷,说你邪魅吧,你又没有那么浪,用绝色来形容吧,又太笼统了——嗯?你在干什么?”

楚倾蹲下,看着有些发亮的石块,所有所思。

慕从容顺着人的视线看过去,也呆了几秒,下意识去看那个表层有些剥落的石像。

突然“啊——”一声尖叫传来。

两人对视一眼,一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李悯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痛苦地抽搐了几个就一动不动。几个手下也应声而来,看到这一幕都吓得浑身发抖。

当李悯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

“感觉还好?”孔大人问道。

李悯皱着眉头不答话,许久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唰的一下变白。

“那里闹鬼。”李悯闭着眼,满脸痛苦。

在场的人闻言一惊,虽然说传言一直存在,但从亲历者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小的当时只是不经意地一晃,并没有看清脸,那……披头散发,没胳搏没腿,朝小的举起刀,嘴里喊着,报应来了……”

“刀?”慕从容问道,“鬼杀人还需要刀?”

“果然是他,”孔仲谋叹了声气,“果然是那个魔头来索魂了。”

现场静了几秒,孔仲谋开口道,“本官未上任前就听过,二十年前,这潭水县有个杀人魔头,手段残忍,连犯好几起分尸案都没被抓获,后来有人设套降住了他,为泄心头之恨,当他的面将他妻儿老小全部分尸……”

孔仲谋叹了口气,“造孽啊,果然是那魔头作祟,他来报仇了……”

李悯苦笑道,“多谢两位救命之恩,两位要是晚来一步,李某可能早就……”

孔仲谋也看向两人,“鄙县的事让两位看笑话了。”

回到房里,慕从容忍不住道,“是不是有点蹊跷?”

“哪里蹊跷?”楚倾道。

慕从容拄着脸,想了想,“你真信是厉鬼索命?”

楚倾坐在人对面,不说话。

“都不是好东西,”慕从容皱起眉头,“如果那件事是真的,当着人家面杀人全家是有点狠。”

“整件事真畸形,”慕从容垂下眼,细细思考了一会儿,口中喃喃自语,“我还是不相信。”

“你说——”慕从容抬起头,在对上人的视线时愣了一下,呆呆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看我干什么?”

楚倾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盯着慕从容看了好长时间,收回自己的目光,不自然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受到应有的尊重,慕从容火气很大,瞪着人,“你怎么看这件事?”

“哦,”楚倾道,“里头有暗室。”

慕从容:“……”说话就说话,不要带着那种“特别明显,所有人应该都能看出”的表情好不好?

“你不知道?”楚倾问道。

慕从容轻咳一声,掩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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