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之后,慕从容只觉得头被重物狠狠一击,好不容易站定又打了个趔趄。
慕从容头晕眼花,没来得及观察四周,只是条件反射般的抬头看。
窗口的小娘子娇中带怯,愣愣站在那,关窗也不是,说话也不是,半天才羞道,“公子可好?”
慕从容揉揉脑袋上的痛处,往四周一看,没有楚倾的影子,心里一急,转身欲走。
“等等——”楼上的小娘子急忙开口,“公子请等一下。”
说完就匆匆转身,从窗口处离开。
没一会儿功夫,那女子就推门而出,含笑看着慕从容。
虽然穿的粗布麻服,但还是抵挡不住浑身的娇媚,桃花一样的脸蛋,秋波流转,脉脉含情,她一步步走近,身上的淡淡香气也飘近。
“奴家见过公子。”那女子微微伏身。
慕从容道,“在下并无大碍。”
慕从容脑海里却在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两人会分开?
“公子?”那女子抬起胳膊,露出芊芊玉手,手里的帕子触上慕从容的额角,若即若离,特别撩人。
慕从容避开人的帕子,
毫无预兆的,那女子开始介绍自己,“小女子金莲,织布绣花样样精通,其它什么的也都还行~”
慕从容:“……”
“夫家世代以卖炊饼为生,整日早出晚归。这回来呀,累了一天的人就早早睡下了,光知道买炊饼,木讷老实得很。奴家独身一人孤零零地呆在家,怪冷清的~”金莲叹了口气,言语里充满暗示。
暗示完看人没反应,又明示道,“能否请公子上去一坐?”
慕从容内心万马奔腾,好奔放的大姐……
明示完看人没反应,金莲索性邀请道,“我家大郎今日不在~”
看人仍没反应,金莲吃吃一笑,“公子觉得奴家怎么样?”
慕从容道,“很好,但是——”
“什么?”
“你们这儿哪有郎中?”慕从容露出个不可言说的表情,不好意思地问。
金莲花容失色,柳叶眉微微皱了起来,纤细的胳膊抬起来,指向四方,“那、那、那……”
摆脱了搭讪女子,慕从容漫无目的地走着,前方拐角处有个茶馆,有些乏累,便进去打算歇一会儿。
大堂正中,一个老妇人正打着算盘,嘴里念念有词。那老妇人虽然徐娘半老,但保养的不错,脸上匀称地抹着粉,头上歪戴着大红花。此时看到来了客人,立马热情地迎上去,“客官,来喝茶?”
慕从容点点头。
“客官有点面生,不是本地人吧?”老妇人又是擦桌子又是搬椅子,好不热情。
“公子长得真是贵气逼人,好长时间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公子哥了~,”老妇人给人沏上一壶茶,殷勤道,“这茶是我王婆请你喝的,既然初来乍到,怎么好意思用那种次等茶招待您?”
这公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初来乍到还不狠狠敲跗叛壑樽庸锹狄蛔。
“这小破铜碗儿公子一定用不惯吧,待我给你换上精致的白瓷碗~”王婆不由分说撤去碗筷,边往里走边道,“小店儿也没什么山珍海味,老婆子当然得给您上我们这最好的菜!”
一点都没给人拒绝的机会,眨眼的功夫,王婆就端出了热气腾腾的饭食,放到桌上。
慕从容内心感动,这位大婶的心肠真是好~
估摸着人也快吃饱了,王婆笑道,“公子,您看看这饭钱是不是该付了呢?”
慕从容掩饰性地摸摸口袋。
王婆道,“您坐的这位置是贵宾座,平日里,这镇上谁想坐在这儿都得预订,值二十两呢~”
慕从容内心复杂地看着这个凳子腿一高一地,桌子表皮稍微有些裂开的“贵宾座”。
“虽然小店没什么山珍海味,算不上高档,但您的每道菜都是我们这最拿手的,皇帝老子来了都未必能吃上。您看这一桌子菜,您也吃的挺开心,还不值他个二百两!公子这般气宇轩昂,还能把这点银子放在心上?”
慕从容幽幽道,“贵地民风还真是纯朴~”
“那是那是,”王婆脸上堆满笑,摊开手,“银子。”
慕从容诚实道,“囊中羞涩。”
王婆的笑有点僵了,“公子开什么玩笑?光您这身行头就值不少钱吧。您何必跟我们这些讨生意的平凡百姓过不去?”
这王婆一开始就打算强买强卖,眼光不错,只可惜打错了算盘。小茶馆里的人也不太多,王婆二话不说撸起袖子,扯开嗓子大吼,“小兔崽子,跟老娘我斗是吧!我倒要看看——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吃饭不给钱,都过来看,有人调戏老婆子我——”
慕从容哭笑不得,……这算是什么事?
“我就知道你这兔崽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是这副模样能骗骗人!” 王婆霍然拿着鞭子抡过来,慕从容心里一惊,急忙闪开。
眼看另一轮鞭子要抡下来,慕从容急中生智,也不躲了,悲痛道,“大娘!”
嗯,声音凄凉,泫然欲泣。
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王婆手一紧,飞到半空的鞭子又收了回来。
“我自幼父母双亡,家兄又当爹又当娘把我拉扯大,可他也在这个年头暴毙而亡。晚辈孤苦零丁,举目无亲,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料放的那么足,让我仿佛看到我娘一样!可王婆您貌若天仙,晚辈哪敢亵渎?这周身的气度,这神采,晚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