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从容一醒来就看到眼底有些青的某人,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调侃道,“啧啧,脸色真好~”
楚倾揉了揉太阳穴,冷静下来后,还是忍不住在人的脸上一阵乱搓。
“楚公子这是怎么了?”慕从容无辜道,“昨晚是不是受委屈了?”
楚倾放开手,冷静道,“没有。”
没有偷偷看书,没有偷亲你,没有偷摸你。
“哦。”慕从容眨眨眼,突然撇到了桌上的那本书,直接掀起被子,跨过楚倾,只穿着里衣就朝桌边奔去。
楚倾看着只穿着里衣的人,顺手就将被子扔过去。
可怜的慕从容被从天而降的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内心觉得莫名其妙。
慕从容将被子往下扒拉扒拉,露出脑袋,伸手就去够桌上的书。
另一只手比他更早地探过去,轻轻松松把书收入囊中。
所以说,胳膊短就是不方便。
慕从容看向人。
楚倾面无表情,“我的。”
慕从容继续看着人。
楚倾不为所动。
慕从容深呼吸,怒道,“你喜欢它还是喜欢我!?”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没想到楚倾道,“你。”
这下慕从容可真的懵了,满脑子都是“卧槽,这人要是话再多点,再爱笑点,前途必必必必不可限量”。
慕从容一懵就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得指着人,转移话题,“楚公子一大早衣冠不正,成何体统?”
楚倾伸手,将人身上的棉被子往下扒拉一点,指了指人身上的里衣,“你不也是?”
慕从容笑了笑,张开手臂,将人也裹进棉被里,问道,“暖和不?”
大大的被子把两人都裹住,慕从容扬起头,脸上带着得逞的笑。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楚倾很自觉想起了某些事,手一僵,接着慕从容就看到楚倾耳垂红得冒热气,几乎同时,楚倾手上的那本书也碎成了渣渣。
慕从容:“……不暖和?”
楚倾挣开人,不自然地从被子里出来,又将人裹好,跟人拉开距离。
慕从容捂着胸口,受伤道,“大腿~”
为什么这么冷淡,连亲密接触都不可以?
“嗯?”
慕从容只好改口,可怜兮兮道,“我冷~”
楚倾看向人,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眼神炯炯,脸色红润,一看就是热的。
慕从容看懂了人的眼神,立刻换上一副虚弱的表情,将死不死,气息奄奄的那种,转换得如此自然,一看就很真实。
楚倾好笑,伸手将人连同被子一起圈过来,搂进怀里。
“不好了!”门猛地被推开,一个陌生男子满脸慌张,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看到两人后愣了半天,才开口道,“这是……哪种体位?”
楚倾淡淡瞥了不速之客一眼,拿起阿宝,顺手扔了过去。
陌生男子被吓得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发现自己
安然无恙,不由松了口气,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扭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被钉在门上,……还钉的特别深。
“扭过头。”楚倾道。
那人听话地扭了扭头,因为衣服被紧紧钉住,扭了半天也没扭过去。
“闭上眼睛也行。”看人这么蠢,慕从容忍不住道,“你是什么人?”
“大哥!”那人睁眼,试图用眼神传达一些东西,“大哥大嫂不认识我了吗!?”
楚倾瞥了人一眼,那人又乖乖闭上眼睛。
慕从容想了想,……昨天那四个又唱又跳异装癖?难怪声音挺熟悉。慕从容打量着人,你别说,不穿稀奇古怪的衣服还是人模人样的。
“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楚倾道,“你先出去。”
那人把自己被扎了个洞的衣服整好,飞快扫了两人一眼,一副我懂的表情,“大哥大嫂你们继续,其实我要说的事也不急!”
说完就拖着衣服匆匆离开,头也不回地关好门,特别懂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体位,我当时推开门,就看到他们两人是站着的,一个在被子里,一个在被子外……”另一个房间里正传着热乎乎八卦。
旁边的男子摸摸下巴,思考了半天,才道,“大哥大嫂果然厉害~”
“怎、怎、怎么、说?”还有一个人是结巴,忍不住问道。
“什么怎么说,这种事自己想!”
“是呢,”娘娘腔娇羞道,“我就觉得呀,咱们大哥大嫂不是凡人~”
整理好着装后,慕从容和楚倾推开门,被门口的阵仗吓了一大跳。
四个人直直杵在门口,皆是一脸虔诚。
为了挽救自己刚才裹着棉被的形象,慕从容一脸正色,特别端庄,“说吧。”
为首的人贴心道,“大嫂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进去坐下说。”
慕从容淡定道,“说。”
那人点点头,“昨天晚上,钱扒皮死在了阿音姑娘床上。”
“就、就、就是你、、你们——”
结巴说到一半,另一个人就不耐烦地帮他把剩下的话说完,“要找的那位阿音姑娘。”
“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钱扒皮没有退房,老鸨直接进房去催人,一推门就看到阿音缩在角落里哆哆嗦嗦直发抖,那钱扒皮在床上——”
楚倾等着人继续说下去。
“钱扒皮身上全是血,赤、裸、裸地趴在床上,我们也没亲眼看到,但据说,钱扒皮像是马上风……”
“阿音怎么说?”
“阿音已经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