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顾凛走过去,直接插在两个人中间,隔开两人,然后蹲下来掬水洗脸。
温言才不知道他这些小心思,洗完手再给竹筒灌满水就起身了。
严卿感觉顾凛今天怪怪的,好像总是在生气的样子,不过想想,顾凛本来就是有点奇怪的人,也就不管了,朝已经起身的温言道,小言你过来,我给你看看伤口。
温言受伤到现在,好像就摔倒的那天抹了药,之后去了王家村,回来后严卿就上山了,然后就没有换过药了,也不直到怎样了。
这两天,温言碰见的事情都比较糟心,然后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头上其实还有伤,也就没有再找大夫看,听见严卿的话,他才记起自己头上还有伤,所以乖乖走到严卿面前。
打开他用来包伤口的布,情况并不大好,严卿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下,要不是他忘了,小言的伤口就不会恶化。
“先回去,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严卿果断决定今天不找什么草药了,先带温言下山,给他清洗一下伤口吗,换一下。
“可是,我的木材还没砍好。”温言很犹豫,他今天上山就是为了找木材的,没找好就下山算怎么回事啊。
“木材我帮你砍。”他一说完,顾凛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转头一看,顾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正盯着他额头的伤口看。
顾凛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当然这个怒火是对着自己的。
看见温言额上有些狰狞的伤口,顾凛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小言额上的伤口那么明显,他竟然没发现,而且小言都受伤了,他还说了那么多混账话。
他自以为自己将温言当弟弟看,可是弟弟受伤了,还伤在那么明显的地方,他竟然没发现,他这样又算哪门子的哥哥呢?
顾老头说得没错,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听出顾凛话语种的怒气,温言以为他的怒火是对着自己,脸色有点黯然,“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都伤成这样了,还砍什么砍?“发现自己是个混账的顾凛,更加生自己的气,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去帮你砍,你先回去。”
你不知道砍什么样的。温言明显还是不想回去,拿过刚刚拆下来的布卷吧卷吧又包了回去。
严卿皱着眉,非常不赞同温言这种行为,“你还是快点回去,我帮你上药。”
“你跟我说要哪棵树的,我替你砍。”顾凛也不同意温言再留下,“我一定都帮你砍好,你听大夫的,听话!”
听出顾凛话语中的强硬,温言这下也不想再坚持,指了好几棵树,“那些。”
“好。”顾凛记下温言要的那几棵树,“你快回去吧。”
“恩。”温言这下也不再推辞就应了下来。
严卿也不啰嗦,收起草药带着徒弟和温言就下山去了。
顾凛一个人在水边坐了一会儿,反省了一下自己,才拿过柴刀开始砍树。
他从前即使家里条件不那么好,也没砍过树,一下子让他砍树,他根本是手忙脚乱的,不到一会儿,手上就起了一溜的水泡。
扔掉柴刀,看着只看砍了一小个豁口的树,顾凛很是挫败,他竟然连砍个树都不会,真的是弱爆了,看人家小言,不但木工做得好,连树都砍得好。
鼓励简直要嫌弃死自己,不过想到那是温言要的木材,他休息了一会,还是起身继续砍。
在付出一手血泡的教训后,他总算是上手了,砍树的速度变快了不少。
等它将温言指的那几棵都砍倒,已经是中午了。
早饭还没吃的顾凛,已经是饥肠辘辘了,他决定先回家吃饭再说。
于是他先将砍下来的树那些枝枝桠桠都砍掉,才拖着不大不小的几根木头往山下走。
气喘吁吁回到家,家里竟然只有顾冼在,顾冼已经能坐起来了,正躺在里院子晒太阳。
“你没事了?”顾凛先灌下一大口冷茶才问道。
“好多了。”顾冼病了两三天,人看起来更瘦也更苍白了,轻咳了一声才应道。“
就算好多了,也不要在外边吹风了。见他脸色不好,顾凛皱起眉。
“我再晒一会就进去。”顾冼摆摆手,他并不是很喜欢躺在屋子里的感觉,有种被关在牢笼的感觉,“你手怎么了”
看见顾凛手上那些破掉的泡,顾冼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这些啊,砍树砍的。”顾凛举起手看看那些伤口,感觉也不是很恐怖,又放下了,“有吃的吗,我好饿。”
“厨房给你留粥了。”顾冼指指厨房,“菜在锅里。”
顾凛进屋端出一碗粥和一碟咸菜,呼啦啦吃了起来。
“吃慢点。”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顾冼忍不住道。
顾凛饿得狠了,哪里慢得下来,哗啦啦很快将一碗粥喝完了,走进厨房又盛了一碗。
已经吃了一碗,肚子没那么空了,第二碗的速度就降了下来。
“小言呢?”没看见温言,顾凛有点奇怪,温言不是早就下山了吗?
“有个白掌柜来找他,他跟白掌柜出去了。”看他没吃那么急了,顾冼也放下心来。
顾凛这才想起,昨天白掌柜才刚来搬走酒,还说要找温言,没想到那么心急,今天又来了,不过想想,那个水车是个利国利民的东西,前景很好,他当然急了,而且白掌柜的身后是安王,处于某些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