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医院的时候沈则群已经陷入了昏迷,几个医护人员过来就把沈则群加到了移动床上直接进了急救室。

任清看着手术室外不断闪烁的红灯, 脸色惨白,一颗心像是被挖空了,整个人只得怔怔地站在那里。

医生见他的衣服上沾了血,询问一番之后建议他也做个初步检查,可任清此时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有人叫他通知病人的家属,任清这才找到了许凡的电话打了过去, 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不断地颤抖。

任清不知道如果今天沈则群不再他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可是一想到沈则群满脸是血还不忘安慰他的样子, 任清甚至会觉得他不如让那几个人打一顿算了,他们总是不敢要自己的命的。

任清站在冰冷阴暗的走廊上, 过堂的风打透了他的身体, 让他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许凡很快就赶了过来, 一起过来的还有沈则薇。

沈则薇看了一眼手术室的大门,忙问道:“你究竟遇上什么人了?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

任清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毕竟跟李宇有过节的本来也不是他, 而是任寒, 事到如今, 任清只得深深地弯下了腰:“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个人与人交恶的缘故,沈总是为了保护我才被人大伤的,真的很对不起。”

沈则薇也顾不得对他发难,正巧这时医生从手术室走了出来,开口问道:“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我是,我是他的姐姐!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一眼沈则薇,道:“病人右臂骨折,轻微脑震荡,还有胃出血的迹象,需要做联合手术,家属把字签了。”

医生说了一句就再次进去了,之后又有几个医护人员跟了进去,任清一听这话一下子坐在了身后的长椅上,一双手深深地□□了发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胃出血还从医院跑出来,还穿成那样,还要帮他庆祝生日,沈则群还说自己不会胡来?!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任清顶着手术室的灯,眼睛却感到一阵的刺痛,手术一直进行了五六个小时才结束。任清跟沈则薇被告知只能进去一小会儿。

任清忙走了进去,沈则群此刻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呈现出了青灰色,额头被纱布抱住,眼下的泛着些许青色,右臂也上了石膏,整个人躺在那里毫无生气。

任清的眼眶瞬间就被泪水盈满了。

医生道:“手术进行的还算顺利,要观察一晚,等他醒了在转入住院部。”

“好,谢谢医生……”

沈则薇抹了抹眼泪,她想不通沈则群怎么就会遭这么多罪,难道这两年多的惩罚还不够,非要了她弟弟的命才算罢休?!

警察也跟了过来问了任清当时的情况,任清去了一趟警察局把自己的怀疑对象说了出来,沈则群也让许凡协同警察开始调查。任清从警察局回来的时候,沈则群已经醒了过来被转入了住院部。

“则群啊,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吓姐姐了。”

“姐,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任清站在病房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一副怎样的神情,沈则群受伤确实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为了给他过生日或许也不会胃出血。

“姐,你看见任亦清了吗?”

沈则薇见他这种时候还对那孩子念念不忘,一时间有些气恼:“你都变成这样了还想着见他?则群,我不同意你你再见他了,他终归不会是任清,放手吧。”

麻药过之后,沈则群觉得自己浑身都疼,他实在没有力气现在就跟沈则薇说清楚,便没有应声。

任清心里觉得有些尴尬,可比起这些,他还是想进去看看沈则群,这才敲了敲病房门,慢慢推开了。

“任清……”

沈则薇一见是任清来了,蹙着眉站了起来,可看着沈则群此刻转着头眼巴巴的摸样,沈则薇也不好说什么重话,就只能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任清看着躺在床上的沈则群明明坐都坐不起来了,见到他还硬是扯起嘴角的摸样突然觉得有些恼怒。

看了看沈则群上了石膏的右臂跟纱布裹起来的额头,任清顶着一双微红的眼睛,咬牙道:“医生说,你胃出血。”

沈则群微微一怔,忙道:“我以后一定好好吃饭,你受伤了吗?有没有检查?”

沈则群说着就抬起了左手作势要捉住任清,可那只左手却还在挂着点滴,任清一见他这样,上去就按住了他:“你别乱动!”

沈则群见任清生了气,这才彻底的老实了,一双眼睛对着任清的身体扫了一遍又一遍,在确定对方确实完好无损之后这才舒了口气。

任清看着他,忍不住道:“你昨天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

其实昨天沈则群是想要把当初找人做的戒指送给任清,可任清最后走的太急,他坐在车里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是在生日这天送出去就没有意义了这才跟了过去。

也幸好,他跟了过去。

沈则群现在想想还是后怕的很,当他看到任清从楼梯仰下来的时候,他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他哪里还能忍受任清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只是眼下这种时候,肯定是不适合送戒指的,他并不希望任清因为这件事收下,或者趁机提出书面要求,他不想再强迫任清做任何事情。

沈则群这么想着,便只是道:“我昨天送你的花你留在了车上,我就想着要给你送去。”

“一束花罢了,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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