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无奈的看着尉迟宝林,好吧,我收回刚才的想法,大唐文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至少眼前这位应验了。
李澈又在尉迟宝林耳边默念了一遍,尉迟宝林开始掰手指头啦,嘀嘀咕咕一会子,苦着脸说道:“三弟啊,要不你来读算了,为兄记不那么多啊。”
“那你刚才为啥点头?”
“嘿嘿,我听着这诗很好,虽然不懂啥意思,肯定和程小黑的那首旗鼓相当。一时激动那个就没听进去,所以就点头喽。”尉迟宝林有点尴尬的说道。
一时激动?激动啥?肯定是想到能踩程处默一头偷着乐喽呗。看来准备不充分啊,以后写在纸上备着,用时拿出也好方便。这是货啊,备点货才能谈买卖不是。
“要是让我说出也可,这钱可是不退啊。”
“三弟放心,买定离手,这规矩俺还是懂得,咱们这样...这样。”尉迟宝林附在李澈耳旁嘀咕着自己的计划。
李澈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位仁兄,谁说人傻的,这不是一般的精明。看来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都不是傻子。
此时程处默正在接受着众人的仰慕,至少那些不知道底细的人的仰慕,就连仃伶姑娘也是充满兴趣的看着程处默。不过李恪和他旁边的兔儿爷倒是在看程处默在那耍猴。
程处默接受的理所当然,付过钱了吗,付过钱就是自己的啦,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哈哈哈,仃伶姑娘,我也有一首新作送于姑娘,还请姑娘品鉴,”尉迟宝林选的时间恰到好处,程处默正要去邀请仃伶在自己身边就坐,听见尉迟宝林的笑声仃伶身形一缓,看向尉迟宝林。
“尉迟公子,不知是什么诗,说来让奴家听听。”
尉迟宝林见众人的目光被自己吸引过来,无视程处默挑衅的目光,抬头望天:“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偷眼看了看四周,不对呀,为啥没有喝彩声,一咬牙继续背道:“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三弟,为兄给你说过后半阙,你来背背。”尉迟宝林用一种考校的语气对着李澈说道。
李澈撇撇嘴,这就是尉迟宝林计策,很无耻,很那个无底限。不过收人钱财,就得做事,李澈一脸敬佩,微笑着说道:“是,还请大哥指点。哼吭,下半阙是: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大哥我背完啦!”
“好,已得我几分文采啦,还要继续努力啊。仃伶姑娘...仃伶姑娘?”尉迟宝林装b的说道。
“啊?尉迟公子,这...这是您作的?太好了,不知这首词叫什么名字?”仃伶感觉这首词才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如果谱上曲的话...
“这首词,我叫它...”关键时刻尉迟宝林忘词啦,急得满脸通红。
“水调歌头,”李澈在背后扯了扯尉迟宝林的衣服低声道。
“嗯,对,叫做水调歌头...吧。”
李澈听的心里直叫:人才,绝对是人才,最后加了个“吧”字,可以引申为这是刚刚起的名字,这不正应了“新作”两字吗。
“好,好诗,没想到尉迟叔叔家里倒是出了一个文人,不知道这文中的意思是什么?本公子才疏学浅不甚明了,还请尉迟公子解惑啊。”李恪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正得意的尉迟宝林一阵猛夸,外带加请教。
尉迟宝林哪知道是个啥意思,这货也有一丝精明,嘿嘿一笑道:“意思?这玩意在我心中,不过今日我只说给仃伶姑娘听,您要想听下回吧。嘿嘿嘿!”
“你...”李恪被尉迟宝林呛了一下,脸上有点挂不住,怒哼一声。旁边的一个“二货”,为啥说二货呢?明明五大三粗的,满身横肉,偏偏穿着一身文士衫,撑的鼓鼓的,像是在为人解释“沐猴而冠”这个词。这时只听他大声说道:“为德兄,看我给你出气。”
说完大步就要往尉迟宝林那边走去,李恪伸手一拦说道:“俊贤弟,不要鲁莽,仃伶姑娘还在那,莫要叫人小瞧了,看见他身边之人了吗,此词定是他所做,他尉迟宝林是个什么货色,你我还不知道,来吃酒。”说着端起一杯葡萄酿塞到他手里。
此时的李澈很幽怨,为啥呢?尉迟宝林充分解释了啥叫“见色忘友”,他与那仃伶姑娘探讨词曲去了,李澈被挤到了一边。得,咱躲远点还不行,李澈捡了个靠近门口的位子,拿起桌上的水果咔哧咔哧吃了起来。
“喂,那首诗是你做的吗?为何给那莽夫扬名?”一个如黄莺般的清脆的嗓音在李澈耳边响起。
啥时候来了一位姑娘呀?李澈疑惑的扭头,我去,是这兔儿爷。李澈往旁边挪了挪,不高兴的说道:“首先我不叫喂,还有,谁说那诗是我作的?你没看到那是我大哥作的吗。”
兔儿爷一脸的不屑,说道:“就他,全长安的人都知道尉迟叔叔家的两个儿子,整日里吃喝玩乐遛狗打猎逛青楼,大字不识几个,还作诗?估计那首诗放在他面前都不见得认得全,和程叔叔家的那仨是一路货色,切。”
语气很轻蔑,看来自己的两位便宜义兄和结拜二哥一家子名满长安呐,不过是恶名声。看来自己要掰正这位兔儿爷对自己义兄的观感,往后自己和尉迟宝林走到一块影响自己的名誉不是。
“这位...那个兔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