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娘难以置信,眨眨美眸,随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激动点头。
她又随即摇摇头。
“怎么了?”青儿疑惑道。
胡媚娘美眸含泪:“金钹法王经营凤凰山多年,手下妖怪很多,说是龙潭虎穴不为过。我和采因命苦,怎么能害的你们深入虎穴之中?我另想办法逃出生天就是。”
青儿义气上来,拍着胸脯道:“我姐夫乃是真正的大英雄。什么金钹法王,不就是一个千年蜈蚣精么?看我姐夫如何收拾他!”
陈冲笑笑:“你倒是大包大揽。有本事你倒是去对付这千年蜈蚣精啊。”
青儿立即转了一副讨好的面容,娇笑道:“姐夫,你第一次冒险,便可硬撼怒怼那千年柳树精,这千年蜈蚣精,想必修为也不会被柳姥姥高出太多。有我们姐妹帮你,将他干翻,救下胡媚娘,岂不是好?”
陈冲看了胡媚娘一眼,不言不语。
他总觉得,这胡媚娘的事情,颇为些蹊跷。
虽然剧情中,胡媚娘确实是个善良的玉兔精姑娘,也最终为了保卫许士林惨死在金轮法王之手。
但那是剧情中啊。
现在,他看着胡媚娘,总觉得这过程太过顺利了。
采因被抓,胡媚娘为了救出姐妹,与金钹法王反目成仇,主动投靠自己,愿为先导,引导自己一方攻杀金钹法王。
这听起来,太过美好了。
陈冲做人的原则,是不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
胡媚娘与白素贞的相貌,有九分相似,但相处时间还短,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要防一手。
他笑了笑道:“我说从长计议,也不是马上就要进入凤凰山。横竖还有三天时间,可慢慢打探情况。最后再做出决策不迟。”
陈冲面对这种错综复杂的情况,只有一个字。
拖!
拖是一种智慧。
很多事情,一时不决,拖一拖,就能拖出更多细节和真相,说不定水落石出。
对于自己搞不清的情况,宁可等一等,也绝不在匆忙之下,做出决策。
陈冲知道,自己一方的实力,虽然进步神速,但根基太过薄弱,打顺风仗尚可,要被人家算计,落入圈套之中,那是绝无生还希望。
宁可再稳一稳。三天之后再说。
看到陈冲如此冷静,胡媚娘美眸凄然,也闪过一丝敬佩,款款一个万福,与青儿走了出去。
青儿皱起黛眉道:“媚娘,你别怪姐夫。我们此时四面强敌环伺,姐夫只是性格谨慎。他外冷心热,并非无情之人。”
胡媚娘点点臻首,拉起青儿的手:“青儿,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金钹法王一日三次严加相逼,甚至抓回了我最好的姐妹采因。我走投无路,才来找你们。”
青儿义愤填膺,拍着胸脯道:“那金钹法王,跟当年的黑山老妖一个德行。我想起了就怒火万丈。放心,我定然劝说姐姐姐夫,助你们姐妹脱困。”
看着青儿如此慷慨,胡媚娘美眸闪过一丝感激,点头走入了胡记绣庄。
她缓缓走入了自己房间,坐在了梳妆镜前,也懒得点灯,长吁短叹。
夜色,渐渐降临。
之前有采因在,还能跟她说说话聊聊天,解闷,此时却只能顾影自怜,茕茕孑立。
此时,那镜子突然放出道道光芒。
胡媚娘一阵惊慌,如同被鬼敲门般,惊恐地看着那镜子。
金钹法王那张黑漆漆、随时都在冷笑的面容,出现在照镜子中。
“胡媚娘,事情办得如何了?”
“我已经按照您的计策,主动向陈冲白素贞施展苦肉计了。”胡媚娘悲苦无奈道:“但陈冲并未上当。他只是说要等待三天,观察情况再说。”
“三天?哼!”金钹法王冷酷一笑:“这陈冲还真是狡猾。你这么楚楚可怜的美人,上门求助,他还不动心?”
“他,他房中有白素贞姐姐,我这般蒲柳之姿,他怎么看得上?”胡媚娘的声音越来越低。
“哼!我才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金钹法王冷笑道:“其实你也不算骗他。只要三天之内,我在凤凰山看不到他的身影,我便杀死采因,将她的兔子皮做成一个围巾,哈哈哈!”
胡媚娘又急又气,急声道:“金钹法王,我姐妹虽然在你处居住了几百年,但平素也遵从你的法令,出功出力,从无违逆之处。为何如此苦苦相逼?”
金钹法王冷笑一声:“在我凤凰山,便是我的人!勾引不来陈冲,让我报不了杀子之仇,便是无用之人。我留你们姐妹何用?”
那镜子中的光芒一闪,消失了。
胡媚娘顾影自怜,叹息不已。
她低低吟唱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采因和自己两个玉兔精,不过想要修炼成仙将皮毛换,怎么如此命苦?
想到采因被金钹法王抓走时,那张凄楚的脸蛋,胡媚娘的娇靥上渐渐闪过焦急。
可怎么能将陈冲骗到凤凰山呢?
胡媚娘,陷入了黑暗之中。
此时在悬壶馆中,白素贞正在责备青儿。
“怎么不与我商议一下,便贸然将那胡媚娘介绍给你姐夫?还提出了如此直接的要求?”白素贞轻蹙黛眉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那胡媚娘万一是金钹法王的卧底,用苦肉计加美人计骗你姐夫,又该如何?”
青儿撅起嘴。
她平素对姐姐白素贞,都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