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没有想到,老师穿上阴阳师的衣服之后看起来倒还真的很像那么一回事。”
在三楼的楼梯口处,看着已经换上衣服的流光,战场原黑仪如此说道。
流光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难不成要告诉战场原,之所以她会有这种感觉,其实是因为这身衣服自带的被动技能不成。
“嗯,那么接下来就好好跟上我的脚步吧。”站在某件废弃教室的门口,忍野咩咩对两人说道。
进去后流光发现,整间教室的内部都围上了一圈稻草绳。
虽然看上去只是走个过场的样子,但是流光隐隐约约的在那圈稻草绳上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力量。
虽然在势感上很微弱,但是却很难缠的样子。
之前原本应该在教室内的桌子和椅子全都不见了,大概是已经被忍野咩咩清理掉了。
在黑板的前面,设立着神台——祭坛。
看起来很像那么有点正样的感觉。
“嘛,看起来就像是结界的东西呢。正式的说法就是所谓的“神域”。不过其实也没那么厉害。大小姐,用不着那么紧张哟。”忍野咩咩突然对着战场原说道。
“紧张什么的——才没有呢。”虽然表情上有些松动,但是战场原一如既往的不太坦率。
“是吗?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可就太好了。”忍野咩咩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
“那么,不知火小哥,如果一会儿谈崩了的话,可就要摆脱你咯。”忍野咩咩说道。
“嗯,我知道,我也是为此而站在这里的。”流光点头应道。
虽然那个螃蟹看起来很弱的样子,但是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一个神明,谁也不知道将一个神明给宰掉会有什么代价。
忍野咩咩能够帮忙就已经足够了,流光也不想将这个人情给欠大了,毕竟,世界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了。
在流光应下之后,忍野咩咩将取过供品中的御神酒,将它递给战场原。
战场原露出困惑的表情,并且看了流光一眼。
“饮酒之后,能缩短和神明的距离——就是这样哦。嘛,也有放松心情的意义。”忍野咩咩解释道。
“我还是未成年……”战场原的辩解有些无力。
“即使不喝到醉酒的程度也可以啦。一点点就行。”忍野咩咩劝道。
“老师?”战场原将决定权交给了流光。
“特殊情况,特别对待。仅限于这一次,下一次饮酒必须在你成年之后。”流光表示自己并不是那些古板的老师。
犹豫了一下,最终,战场原还是接过了那杯酒,并且将它一口气喝了下去。
流光顿时感觉无语。
都说了一点点就行了,为什么还要一口闷下去了呢。
看着战场原将酒喝完,忍野咩咩接过递回的酒杯,将它放回原先的地方。
“那么,首先是闭上眼睛平静下来,从平静下来开始。最重要的是形式。既然场所已经设好,礼法也没问题——最后只需要大小姐放松心情就可以了。”忍野咩咩背对着战场原说到。
“放松心情?”战场原的表情有些复杂。
看样子这些年的经历让她已经无法很轻易的就能够将自己的心情放松下来了。
“请放松下来。从解除警戒心开始。这里是自己的地盘。是你所在的,理所当然的地方。请埋头闭上眼睛——开始数数。一,二,三。”到了这里,忍野咩咩甚至用上了催眠的手段。
有时候,流光真的觉得,忍野咩咩如果去干欺诈这一行的话,绝对会比现在混的好的多。
“已经平静下来了吗?”过了没多久,忍野咩咩突然问道。
“是的。”战场原的语气已经变得平淡了下来。
“是吗?那么试着回答我的问题吧。大小姐,你的名字是?”
“战场原黑仪。”
流光就站在两人的身边看着这一切,并慢慢的在那里学习着。
“就读的学校是?”
“私立直江津高校。”
“生日是?”
“七月七日。”
两人一问一答进行的很顺利。
“最喜欢的小说家是?”
“梦野久作。”
“能讲一下小时候的失败经验吗?”
“不想讲。”
“初恋的男孩是个怎样的人?”
“不想讲。”
很简单的回答,要么回答出问题的答案,要么就是回答‘不想讲’。
流光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忍野咩咩这样做的目的。
“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痛苦的回忆是什么?”
“……”
沉默。
这一次,战场原什么都没有回答。
“怎么了?我在问关于你记忆最深处的,那最痛苦的回忆。”忍野咩咩的语气逐渐加重了。
“……母亲。”
沉默了许久,战场原再次开口道。
“母亲她沉迷邪教。”战场原开口说道。
“仅仅只是这样吗?”
“是这样……”战场原的表情开始变得纠结了起来。
“只是这样的话,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法律中,信仰自由是被承认的。不,信仰自由,本就是被人类所承认的权利。大小姐的母亲信仰什么祈求什么,那些都只是方法的问题。”
“所以,不止是这样。”忍野咩咩的语气再一步加重,“说吧,还有什么?”
流光感觉这个时候忍野咩咩已经开始全力在精神上暗示战场原了。
“还有……母、母亲她、她是为了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