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你们两个。”刘具忽然翻身出声,吓了司徒风一跳,以为他听到了自己说的话。
显然神经过于绷紧,担心太多了,刘具又翻身,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司徒风松了一口气,这可吓死他了,被这个刘具听到了,可保守不住秘密。
“司徒兄,你要我说什么呢?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司徒风多看一眼陈一凡,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着急,紧张,或者是其他情绪,司徒风笑道:“你我心知肚明,知府大人到底让你去做什么,还有知府大人为何会青睐你,其中必定和陈兄身边某些人有关系。”
“陈兄不要急着回答,听在下说一件事情,八天之前,灵州城内发生了一件命案,涉及十个人死亡,凶手至今没有找到,这起案件,经手人便是在下。”
“据在下多处查探,发现最有嫌疑的人正是你,陈一凡。”司徒风缓缓道来。
这话一出,陈一凡心中一震,果然是司徒风,这双眼睛还是那么毒辣,一眼就看出来,自己所做的伪装,骗不了他,可陈一凡不打算承认。
“在下不明白司徒兄说什么?可否说的明白一些?”
司徒风眼睛眯起来,审量陈一凡,忽然大笑一声:“哈哈。”
“陈兄不必装了,在下可不是要为难陈兄,而是上面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下找出凶手,据我所知道的消息,凶手应该是死了,而他手中有上面需要的东西,那份东西很重要。”
司徒风停顿一下,又道:“陈兄最好还是如实道来,说不定在下可以替陈兄隐瞒一二,否则,上面怪罪下来,可不仅仅是陈兄一个人遭殃,那一片地方的人,都会死。”
最后一个“死”字,阴森恐怖,阴风阵阵。
陈一凡眼珠子转动,他是在讹我,还是真的确定是我?陈一凡不敢保证,也不把希望寄托在这些人身上,杀人,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小事一件。
杀一个人是杀,杀十个人也是杀,杀光那片地方的人,还是杀,不在乎数量多少,只要是有威胁的人,都杀无赦。
“司徒兄是那边的人?”陈一凡试探问。
“不是。”司徒风出奇摇头道:“我哪边都不是,只是不想要看到陈兄死的不明不白,交出来那份都东西,上面自然不会找陈兄的麻烦,这一点,在下不才,可以保证。”
他的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也不知道哪一句是假的,很难让人相信他。
“想不到司徒兄竟然是他们的人,让陈某想起了一个词语,同流合污。”
司徒风没有生气,脸色都不曾改变一下,平静喝一杯酒,细细道:“这一点,陈兄以后自然会知道,知府大人,师爷,还有上面,以及那些外来者,谁是谁,其间关系如何,我都不管,只有一点,我希望陈兄能够记住了,你不是他们任何一方的对手。”
“不论得罪哪一方,死的人都是陈兄你,在下看在陈兄与在下相熟,不忍心看陈兄就此死去,那就可惜了。”
话语说的很好,为了我,可陈一凡无法相信他,自己的身份不说,一直让自己交出书信,还不让刘具听到,很明显,他不想太多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一点,不劳烦司徒兄费心,在下虽不才,可不是谁都可以杀死在下。”
陈一凡有这个自信,他不相信其他人,只相信自己,灵州的形势变得十分复杂,知府大人,师爷黄春,吃货他们两兄妹,还有上面。
上面到底是哪些人,陈一凡不得而知,最后是哪个常练的将军,这些人都汇聚于灵州城内,目的看似十分隐晦,实际上早已经明了。
杀死泥土兄或者是吃货,也就是说,由始至终,这些人的目标都是他们两个,梳理一遍他们的关系,一切都明白清晰。
陈一凡打量眼前的司徒风,他到底是哪边的人?知府大人,还是上面,或者是常练的人?
“陈兄有这个自信是好事,可人不能过于自信,自信过头,那不是自信,而是自傲。”
自豪者,自古以来,都死得很惨,没有几个是能够安享天年的。
“呵呵,我们拭目以待。”
司徒风看到陈一凡是不会交出来,只好作罢,改口道:“灵州形势越来越复杂,风雨欲来,陈兄可要小心为上,我可不想下一次看到陈兄,是在陈兄的葬礼上。”
嚣张如他,说完就走,十分飘逸,潇洒。
陈一凡眼睛凝缩,视线汇聚于一点,撇嘴道:“有趣,有趣啊,越来越有趣了。”
“有趣什么,陈兄,不妨说给在下听听。”
冷不丁一道声音响起,陈一凡低头看,刘具起来,微笑看着他,拍拍身上的痕迹,自斟自酌,道:“那个司徒风也真是的,拖拖拉拉的,说几句话而已,至于这么慢吗?”
陈一凡不知道笑好还是哭好,感情今日你们都跳出来了,一个接着一个,很有趣嘛?
司徒风刚走,你刘具又要出来闹事,他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商量好的,果然,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全你妈在演戏,你也罢,他们也罢,全都在装,不到最后关头,你永远不知道谁在演戏,谁在说真话。
好累,真的好累,和这些人一起,累的不要不要的。
“刘兄,你不是喝醉了吗?怎么?”
刘具奇怪指着自己,撇嘴道:“那是在逗你们而已,我是谁啊,刘具,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刘具是谁,岂会被区区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