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累,好累。
这样的算计,猜疑,很让人受累,陈一凡还以为自己可以安静一段时间,过上一段美好而且欢快的过渡时光。
从来到军营之后,陈一凡除了算计,应付那些人,都没有好好当好自己的外教练使,训练士兵,也成了一件无头案。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时间组建自己的班底,独自一人,始终是寸步难行,比如现在。
“将军,蒙浩将军来访。”外面传来士兵的声音。
陈一凡立刻站起来,整理好心情,脸上表情收敛,道:“进。”
帐篷打开,风风火火走进来一个人,蒙浩着急来到陈一凡面前,小心环视周围,确定没有人之后,他才悄悄道:“陈一凡,我家少爷要见你。”
“你家少爷?”
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我家,少爷,我家二字,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说的,也不是谁都能这么说的。
家,说明蒙浩的身份,是进入了某家,也就是别人的手下。
而他少爷是谁?这是陈一凡一直疑惑的问题,之前他怀疑过眼前的男子,对自己的殷勤态度出乎意料,自己一个没有势力的将领,在他面前,显然是不够看。
而他三番四次寻找自己说话,无形之中,让陈一凡感觉到他是在向自己示意,他并没有害他的心思,如此暧昧的态度,陈一凡不免胡思乱想。
“嗯,我家少爷想要见你,你?”
陈一凡懂了,压压手:“我帐篷周围都有他的人,不能随便离开,你?”
蒙浩也懂了,点头思考:“这样啊?”
这可难办,他的人,看来他对陈一凡也不是很放心啊,蒙浩低头一阵子,抬头明亮道:“你可以……。”
声音越发越低,到了最后,几乎听不到一丝声音,说完,蒙浩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守候在外面的士兵,给他们一个憨厚的笑容。
两士兵差异对视一眼,询问对方,蒙浩将军那是什么意思?
摇摇头,两人都不知道,这一个笑容,让他们两个辛苦思考了一个晚上,都不得其解,逐渐的,这两人被这个问题困惑了无数年,直到有幸碰到蒙浩将军,再次问起,才发现,他只是想要笑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
那一刻,他们的心情是崩溃的。
………………
夜色下的苍凉,让人不免觉得寒冷。
这种天气,宁愿躲在被窝里面取暖,也不愿意离开,更不要说去承受寒冷秋风。
风,萧瑟,而且带着丝丝寒意,刺痛脸颊。
外面,军营外面,漆黑一片,陈一凡注视着前面的身影,漆黑之中,影子不少,细数之下,不少上百人,都是骑着马匹,威风凛凛。
陈一凡目光锁定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身上,夜色迷蒙双眸,逐渐清晰,陈一凡看清楚了那个人的面孔,清晰可见。
熟悉的轮廓,差异的表情,微微作笑,他对着自己挥手,嘴唇蠕动,陈一凡没有听到声音,却能感应到他似乎在说,看到我是不是很开心?
看到他那一刻,陈一凡似乎明白到为何蒙浩会找上自己,多次表达善意,原来他身后的人竟然是他。
一切都明白,陈一凡目光硕硕盯着他,再看看他身后的人,每个士兵身上都挂着严肃的表情,纪律严明,煞气浑厚,都是上过战场的人。
这些人,陈一凡没有见过,眉头锁起来,上百名骑兵,可不是小数目。
一百骑兵,看似不多,实际上,整个大梁,骑兵的数量,也不过几千,最多不超过三千,泥土兄就有一百,如此一算,这数目,很惊人。
骑兵,最重要的马匹,是大梁一直缺少的,不但是大梁,其他几个国家也是如此,只有最为边缘的草原蛮人,骑兵最多。
震惊不算震惊,这几个骑兵而已,陈一凡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平静注视泥土兄。
“你想要夺取军权?”
大梁的情况,陈一凡了解一二,当今的皇帝,有五个亲生儿子,两个干儿子,女儿若干,儿子众多,争夺那个位置的人自然也多。
加上当今的皇帝年老衰弱,不知道还能活几年,最后的时光里,皇子肯定按捺不住内心,组建自己的势力,为之后添上一点筹码。
泥土兄身为其中一个儿子,这么做无可厚非,他认真点头,没有隐瞒道:“陈兄既然猜到了,那我也不多说,陈兄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真诚注视,认真而且不含有虚伪的眼神,让陈一凡愣了一下,苦涩摇头:“你觉得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此刻不答应,陈一凡可以保证,他们会立刻对自己动手,灭杀自己。
仁慈,情义,在他们眼中,都是浮云。
“哈哈,哈哈。”泥土兄哈哈大笑,止不住声音。
“有陈兄之助,朱某如虎添翼,必定马到功成。”
“马到功成。”
“马到功成。”
身后士兵压抑住声音,挥举双手,兴奋呐喊,和陈一凡战斗过的人,都知道眼前的男子多么可怕。
有陈一凡帮助,自己等人拿些军权,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兴奋之后,泥土兄没有被眼前的高兴遮住双眸,询问陈一凡:“不知道陈兄有何想法?”
“想法倒没有,建议有一个,不知道你肯不肯听。”陈一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