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有些心惊:“你这么说,难道那一位竟然对谢家忌惮到如此地步了?只是如此,难道云翔就窝在家里不用出来了吗?”
陆平川到底不愿意吓着娇妻,挑眉道:“我也只是担心,并不是没有办法。若是因着这些顾虑就前怕狼后怕虎,庆国公府也不用混了。”
谢氏这才舒出一口气,倒在陆平川怀里:“那你跟爹提一提吧,看看他是怎么个想法,我明儿也回趟家,云翔这样想,总得让他爷爷知道。”
陆平川点头,在谢氏额前亲了口,道:“你放心,万事有我。我陆家在北边经营多年,难不成还怕了那些存心不良的小人。云翔便是去,一来有我看着,再者他难道是个草包,就任由人欺负了?你不用想这些有的没的,今日你也累着了,快歇着。我少不得先去趟老太太那,随后跟扬哥说道说道。晚了你就先睡,不用等我。”
谢氏笑道:“你跟儿子说话,难道就秉烛夜谈了?我没那么娇弱,你快些去看看老太太是正经。也幸好母亲明事理,今日帮着弹压下去。若非她老人家压着,梅姐儿这事怕是难善了呢。”
陆平川已经站起来,正在对镜整理衣襟,听了这话不禁冷笑,回头对着谢氏道:“先撩者贱打死无怨,梅姐儿那样狠毒心肠,便就淹死也不冤。她命大没死,难道我们还因这个理屈怕事了不成?这事原也简单,我想叫它了它便了,就算二房不想了,也只能不了了之。”
谢氏虽然平日里欺负得陆平川对着自己唯唯诺诺,但她还是最爱自己丈夫这样有气势的样子,天知道她现在心里跟打翻了蜜罐一般。她看着陆平川挺拔的身姿,棱角分明的下巴,深邃的眼睛,想到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还那么专情,忍不住站起来在他脸上“吧嗒”亲了一口,然后红着脸一阵风似地进了里间再也不肯出来。
陆平川被妻子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平日对着谢氏都是一副夫纲不振的样子,虽然偶尔也觉得自己没出息,但就是喜欢这样相处的乐趣,也知道是被谢氏吃得死死的,早就放弃挣扎了。没想到今日孩子们闹了一回,自己护犊子的样子竟然得到妻子主动献吻,真是又惊又喜。若不是松鹤堂这一趟非去不可,他恨不得立刻冲进里间把妻子吃干抹净。但是想到还得给几个孩子收拾烂摊子,不由得颓丧地叹了口气,迈步出了门。因想着若非他们闹腾,自己哪能被妻子这么厚待一回,那点怨气也就散没了。
陆平川在老太太房里呆了小半个时辰,出来后又在书房里教育了陆彦扬,跟他说了过些日子要带他去北边互市的地方走走,喜得陆彦扬一蹦三尺高,直呼过瘾。然后陆平川就打发了儿子,就急吼吼地回了静恒院,再也不肯出来。
第二日陆平川休沐,想着如今天气大好,就跟老太太说了,同谢氏带着儿女出城游玩了一天。谢氏不仅功夫好,尤擅骑射,所以他们一家出行全部骑马,只带了一辆马车给陆欢颜。
陆平川和谢氏并肩而行,郎才女貌惊羡了多少路人,可二人犹不自觉,说说笑笑地秀恩爱。陆欢颜在马车里挑帘子看到,心中怨念,这对爹娘要不要这么虐狗!但是好在他们的相貌真是一等一的出挑,自己以后也会长成倾国倾城的美女,上一世就是这样,她美得不要不要的,让多少女人见了眼红嫉妒,男人魂牵梦绕。想到美好的未来,陆欢颜忍不住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