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背对着唐折风,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只要收服了唐折风这个武力值生猛得一塌糊涂的巨蟒,再加上现在手上的一些势力,他有信心与韩盛岸掰一掰手腕。
他曾经对曹胖子说,个人武力在面对足够多的数量时,可以说是不堪一击,就像是一块石子被丢进一口深潭,激不起什么波浪。
但是,若是真按李道德说得那般,唐折风就绝不是一块石子那么简单,那是一坐山峰,可以阻挡诸多风浪。
“历史洗刷掉了很多东西,后世曾以为剑道、武道等虚无缥缈,是编造出来的神话,可现在看来,这是真实存在的。”
白泽利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唐折风,忽然又想起李道德说的许多东西:“诸子百家都不好惹,各家巨子都有着极为可怕的武力值,有些甚至超出人力所能理解的范畴,这个战国,是真的有江湖的。”
他眯了眯眼睛,李道德曾说,世间武力值大概可以分为一二三品,他现在约摸是二品巅峰,至于唐折风这一类人,已经是一品登顶。
清了清思绪,暂时放下这些纷杂的念头,白泽转过身子,对着唐折风说道:“我便先走了,若是有问题,可以来我府邸找我。”
唐折风给妹妹喂药的手悬停,沉默地望了一眼白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彩,轻轻地嗯了一声。
见唐折风继续喂药,白泽也不再多说,唐折风自然是聪明人,白泽这样的示好他不会不明白其中意味,但既然他没有多余表示,白泽也不会强求。
心急,是永远吃不了热豆腐的。
“诶,白公子,你这是要回府吗,要不我派人送你吧?”一直弓着腰的巡逻头领见白泽似要离去,赶忙抓住时机进行讨好。
“不用了。”
白泽摇头,韩王安分派给他的马车就在外边儿,他可不想和这个奇葩的话唠一起回府。
白府在新郑城里算是比较偏僻,所以通往那儿的街道并不多,而安平公主常去的那家戏院,又恰好就位于其中一条街道上。
很碰巧的是,这一夜,驾车的马夫再次选择了有那家戏院的街道。
而不知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安平公主这一晚又在这家戏院。
并且,当白泽的马车经过戏院时,又很赶巧地被安平公主注意到了。
然后,白泽就这么被请进了戏院。
“见过白公子!”
进了戏院,内里无论是小厮还是护卫,见到白泽无不行礼,并且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
这是白泽第二次进入这一家戏院,很显然,这一次他得到了极大的尊重,与第一次完全不同。
“很巧,又见面了。”
安平公主着一袭火红长裙,倚靠着栏杆,尽管声音清冷,却带着一股淡淡的诱惑力。
若是一般的男人见到这番打扮的安平公主,定然瞬间就要被勾走魂魄,然而白泽很淡定,对着安平公主微微点头,与其比肩而立。
“你没有如上次那样对我行礼,是认为自己足够强大,可以不用再对我敬畏了?”对于白泽的淡然,安平公主挑了挑眉,眼神玩味。
扫了一眼打扮得颇具魅惑姿态的安平公主,白泽笑着摇了摇头,道:“白泽不敢,并且恰恰相反,我现在对公主是越发敬畏了。”
“哦?”安平公主似乎有些惊讶,鲜艳的唇都张成了o字形。
白泽嗅着从安平公主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轻声说道:“我本以为在稷下学宫考核中展现出足够的能量,便能得到公主的赏识,可当韩盛岸抹黑我时,公主还是毫不犹豫地将我当做了弃子,丝毫不念及豆腐生意的那一点情分啊。”
看了一眼依旧一脸玩味笑容的安平公主,他冷然一笑,继续说道:“若不是我再送了公主一份大礼,想必我现在已然被韩盛岸搞得一身脏腥了。可即便如此,我对于公主而言,依旧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小卒子,对吧,尊敬的安平公主?”
他声音很冷,刻意带着丝丝缕缕的怒火,在试探安平公主,看她是否会在未来韩盛岸对他下杀手时出手相救。
“你不用试探我,”安平公主敛去笑容,扶着栏杆望向戏台,道,“你很聪明,即使现在很风光,也没有得意忘形,反而对自身的局势看得很清楚,这很难得。”
安平公主很真诚地夸赞,但随后又叹息,无奈道:“想必你已经猜到,丞相韩熙现在一手遮天,父王几乎快被架空,若不是我还有着一点手腕,那现在整个大韩,估计就是韩熙说了算。”
“你是想说,你不是不想帮我,而是帮不了我?”白泽皱眉,没想到韩熙的权势比他预想的还要更大。
安平公主苦笑,点头说道:“韩熙想要彻底掌控大韩,我便是他最大的阻碍,所以他曾多次向父王提出赐婚,希望消除我这个眼中钉,可都被我拒绝。”
“再过不久,父王便要纳韩熙之女为妃,到时候父王定然不会再如之前一般宠我,再者韩盛岸也将从稷下学宫走出,并担任司寇一职,到时候韩熙再请求赐婚,父王绝对不会再听我的,必然会将我赐婚于韩盛岸。”
听完安平公主的诉说,白泽眉头紧皱,没想到韩熙如此老辣,安平公主也和自己一般,看似风光,实则危机四伏。
“公主找我来,难不成是认为我能够对付韩熙?”白泽感觉有些好笑,眸子里弥漫着寒气,安平公主不帮自己也便罢了,甚至还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让白泽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