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一声巨响,就在钢铁相交的声音之后!
张扬看着那被飞剑撞过的石碑,刚才还以为这石头坚硬异常,结果转眼这石碑就碎裂了一块儿。
张扬往后站了站,只见整个石碑高越三丈,宽两丈,厚度在两米多,看上去不像是断掉了半截的石碑,倒像是城墙一般。
刚刚掉落的石块激起一片烟尘,张扬将那石块捡起来,双手轻轻一捻动,竟然石块就碎裂了,的果然是风化的厉害。
“这老头儿山远处看就是个赑屃的样子,身临其境却没了感觉,尤其是这石碑竟然损坏的那么厉害,就算曾经有点来历,也不好查探清楚了。”张扬叹了口气。
大黄默不作声的围着这城墙转了两圈,一层厚厚的皮毛遮挡了它所有情绪,大黄越是看这残碑,越是觉得诡异,那种感觉竟然让它有点心惊胆战。
大黄记得玉渊曾经说过,他们所在的这片土地并不像他们认知的那样简单,这片大地曾经出过三皇五帝,曾经是傲立整个宇宙的存在,曾经是世界的核心。
即便这片土地经历过天道崩塌一次次危机,但是却依然伫立。而这片世界曾经天圆地方,广阔无边,这是涵盖了一片星系的土地,无数的星辰都在这片土地之上,像是城市一样的存在着。
可是后来这个神奇的地方却突然出现了褶皱,曾经方正的土地挤压在了一起,慢慢成了一个小小的星球,慢慢没有人记得三皇五帝的辉煌。
可是,玉渊说,有莫大的力量掩盖了这颗星球,却没能毁灭这里曾经的存在,在这颗星球上,还有着很多连王者和圣人都不敢踏足的地方,可能哪些地方在世人看来只是一座矮山、一川流水;可能只是一只蚂蚁、一只蜜蜂;更可能只是一朵花,一片叶子……
玉渊曾说说,玉虚宫的地宫里就藏着那样一处通道,通到这片土地曾经存在过的褶皱里的世界!
“大黄!”张扬和大黄说了半天了,却见大黄一时间呆愣起来没完了,张扬顺着大黄的目光看着这块残碑,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甚至都感觉不到一丝异常。
大黄在一声惊呼中回过神来,它只隐约感觉这个地方和他们玉虚宫的地宫可能是同样的存在,连通着另一片土地,又或者——镇压着什么,总之,大黄不愿意再这地方多呆。
“哦,我太饿了,刚恍惚中看到两只烧鸡。”大黄打了个岔,“可能这地方只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一定和修士有关的!我们快走吧,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你爸他们到了村子没?”
张扬点点头,摸也摸了,甚至还滴了两滴血,一点感觉都没有,只好就此作罢,“你说得对,我们走吧!”
横穿了整个老头儿山,然后又走了大概四五公里的路,远远地就看到面包车的车灯光芒了。
张扬跑到面包车前的时候,才发现这四周尤其的荒凉,能够看到的房子竟然很多不是泥土就是石头的,不要说是住人的人家了,估计连野狗也没一只了。
面包车里没人,张扬心中一紧,赶紧拿出手机给张楚打电话,信号只有两格,断断续续的,足足打了两分钟,才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显得越发空旷的手机铃声。
张扬赶忙往那铃声响起的地方赶去。
张楚刚接了电话,结果信号一个不稳定就直接挂断了,他看着胡非为,“扬扬来电话了,我们先回车上去吧。”
“爸,这地方也只是十几年光景,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胡非为感到不可置信,“这就是张家祖祠?看起来荒废了很多年了。”
张楚摇了摇头,心中一种内疚的感觉在蒸腾,他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对于曾经的战友也是多加照顾,可是对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却疏忽了,没想到回来之后,竟然宛若隔世一般,这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堵在心口,真是难受。
张扬这时候已经看到了月光下一间破庙一般的房屋里的父兄,他轻轻松了一口气,同时看向这间房子,竟然是他这一路上看到的最好的房子了,似乎是青砖瓦房,连屋顶都比其他的房子高了很多,而且门口似乎放过石狮子之类的,现在只剩下石墩了。
“爸,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张扬透过屋顶上一个破洞照射进来的月光,看清了屋内的情景。
几根柱子,有一根已经断了半截在地上了,曾经可能是鲜红的颜色,如今却有着一点点的黑褐色斑纹,想起来就像是破了之后结的一个个血痂,角落的位置有一个被掩埋在土中一半的香炉。
如今略一观摩,似乎能够想象的出这处院落曾经恢弘大气的模样,但现在却破旧不堪了。
“这是我们张家的祖祠。”张楚叹了口气,对着光秃秃的墙。
“从我记事的时候起,这就是我印象中最豪华最神秘的地方,每年只有祭祖的时候才能进来这处院落,就连这里翻修也都是选的族里年轻力壮的童男焚香沐浴之后才能进来往这里添瓦刷漆的。”张扬声音满是怅然若失的感觉。
张家祖祠……张扬却在心中咀嚼着这几个字。
张老师说他们家《六甲秘祝》的原本在张家宗祠,隔着并不算多远的张家大姓,一处落在山外小镇上,有着近几十年新建的宗祠,族人都在宗祠里供奉先人;而另一处也是张家,坐落在小山村里,祖祠年头悠久,一代代翻新下来的,老一辈的人也都秉持着敬奉先人的观念。
这难道是巧合吗?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