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这么急找我到底什么事啊?时霖还躺在床上等着我照顾呢。”蒋梦璃站在许静安的屋子里不耐烦道,眼睛时不时望向门口,身体已做好了时刻走出房门的准备。

许静安忍了又忍,端着茶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咕咚”一声艰难地把茶水咽下,好不容易才压下心里的怒意,“好了,先坐下吧,小霖自有丫鬟照顾,用不着你瞎操心。”

“那怎么能一样?我是他妻子,姨父刚刚不也说了,这个时候我理应在他身边陪着他的。”蒋梦璃说着,一脸的义正言辞,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有多爱时霖呢。

许静安几乎要气笑了,大厅里的难堪还历历在目,她竟然还有脸提,重重地将茶杯放下,脸色阴沉。

刚刚时煜装病遁走,蒋梦璃这分明就是想去找他,她若是真的对她儿子有半分在意,也不会时时处处、不分场合地勾搭时煜,给她母子二人难堪了。

“娘,那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蒋梦璃见她不说话,撂下一句话,抬腿就走。

“啪!”许静安终于忍不了了,用力一拍桌子,一怒而起,脸色阴沉地如同六月里暴风雨前的阴云,“你给我回来!”

蒋梦璃很不耐烦地转过身,小声低咒一声“老妖婆!”

“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蒋梦璃否定得干脆,就像许静安不喜她一样,她同样也很排斥许静安,小的时候一度把她当成巫婆,见她就哭。她之所以会嫁给她儿子,完全是“阴差阳错”之下促成的结果。

“哼。”许静安不甚在意地冷哼一声,转瞬对她说教道:“我不管你喜不喜欢霖儿,你既已嫁他为妻就该好好服侍他,你的丈夫才是你的天,他好了你才能好,别整天惦记不属于你的人。”

蒋梦璃脸顿时拉了下来,“你找我就为了这?那你说完了吗?说完那我就走了。”

“你!”许静安被她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到,“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好歹出生名门,难道你娘连起码的三从四德都没交给你吗?”

闻此言语,蒋梦璃也来气了,既羞恼又愤恨,“三从四德?对时霖那个浪荡公子?就凭他也配!我为什么嫁给时霖还不是你们母子搞得鬼,如果不是你们,我和煜哥哥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还有脸要求我遵什么三从四德?真是可笑!”

“嗤!”许静安嗤笑一声,眼底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蒋梦璃脸顿时涨得通红,“你笑什么?!”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委屈,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促成的么。”许静安呷一口茶,讥诮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时煜,却又害怕嫁给他会守寡,你自己清楚,以时家在这莫怀镇的地位,嫁进时家断没有改嫁的机会。可你爹和老爷执意要为时煜那病秧子冲喜,你不愿意,所以才想着逃避这门亲事。”

许静安边说边观察着蒋梦璃,她脸上果然挂不住了,眼神闪烁不定。许静安勾一勾唇角,她现在耍的把戏都是她当年玩剩下的,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又比谁纯真?

蒋梦璃因被人戳破了小心思颇有些不自在,许静安却不收手,又给她来了一计重锤,“你嘴上说着瞧不上我的儿子,可其实那天下午你根本就没有醉,你是半推半就从了霖儿的吧?”

“我没有!”蒋梦璃闻言慌了神,可是在许静安那看似早已看破一切的目光下,她却狼狈地移开了眼,低着头羞愤地反驳,“是他卑鄙无耻地给我下了药,我是被他强迫的!”

“哦——是吗?你向来对霖儿没有好脸色,那天又为什么特意去酒楼找他呢?”许静安加重了“酒楼”两字,说是酒楼其实就是个男人私地下寻欢作乐的场所。

“我——我找他是因为——是因为他在玉漱斋抢了我的玉佩,我是去找他要回来的!”

“一块玉佩而已,至于那么着急,还是一个人偷偷跑去?别说你不知道那家酒楼有问题。”

“我、我……”蒋梦璃被她逼得毫无退路,一时脾气也上来了,“就算我是故意的那又怎样?我愿意嫁给他本就是他上辈子烧了高香,若不是因为煜哥哥,你以为我会愿意那蠢货碰我!”

许静安闻言表情扭曲了一下,但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她这次找她来可不是听她诋毁她儿子的。

许静安脸色稍霁,语重心长地拉过她,“我不是在讽刺你,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你最初是怎么想的,但你始终是嫁进了时家,嫁给了霖儿,这就是你们两人的缘分,从前的事也该放下了。”

“我……”

“娘知道你的委屈,但这些都会过去的。”许静安的语气出奇的柔和,“这女人啊,成亲以前可以少女怀春,但成亲以后就该一心一意对丈夫,这样才能夫妻和睦,你说是不是。”

蒋梦璃不甘心地点了点头,脸色也缓和了下来,许静安继续说道:“霖儿好了,你自然也会好的。”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和他过日子的。”

“乖孩子。”许静安目光柔和,“只要你和霖儿好好的,我这当娘的就放心了。”

安抚完她后,许静安和她拉起了家常,“梦璃啊,最近有没有和你爹联系啊?”

蒋梦璃摇头,蒋父是众多亲人中唯一唾骂她背信弃义的人,不过她只当她爹是一时气昏了头才说那么重的话,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听她婆婆这么一提她才想起,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娘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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