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一声接一声的巨雷响起,天空顿时阴沉得如同末日来临,黑压压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塌下来一般。
“咔嚓——”一道紫色的闪电刷得劈下,瞬间将院里的千年老树劈成了两半,紧接着,瓢泼大雨便倾泻而下。
“哗啦啦——”
暴雨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撑着一把油纸伞,极速穿梭在雨中,急促的脚步带起一路的水花,湿透了她的衣裳。
“大少爷不好了,老爷、老爷他不见了!”
听着屋外丫鬟着急的声音,时煜和谷雨萱对视一眼,放下手中的古书,打开门,看着门边跑得气喘吁吁的丫鬟,皱了皱眉,道:“你说我爹?他怎么了?”
“我——我今早端着洗脸水去老爷房间的时候,福管家说老爷还没醒,让我待会儿再来,我就下去了,可是等我半个时辰再去老爷房里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兴许爹今日起得早吧,他这些天不是一直都这样么。”时煜轻轻地挥了挥手,不以为然道:“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大少爷!”丫鬟慌乱地摆手,“不止是老爷,夫人还有福管家,他们全都不见了,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见过他们!”
时煜皱眉,他还是有些不太懂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谷雨萱听着外面两人的交谈,右眼跳了跳,合上书也走了出去,拉了拉时煜的衣袖,问他怎么了?
“她说爹不见了。”时煜莫名,时光这些日子经常早出晚归,去墓园陪他娘聊天,所以他并没有觉得不对劲。
谷雨萱看着丫鬟脸上的焦急,还有她不自觉捏紧颤抖的双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扶着她的肩,直视她的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丫鬟不懂她的意思,只是不停地搓着手,眼神焦急,还有一丝犹豫。
“雨萱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丫鬟低了低头,犹犹豫豫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听错了……”
“有什么就说。”
“是,大少爷。昨天夜里,我看见福管家和夫人在前院里偷偷见面——”丫鬟小心地撇了一眼时煜,见他面无表情,继续道,“他们两人搂在一起,夫人倚在福管家的怀里,我好像——听见她说要杀了老爷。”
“什么?!”时煜大惊,“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不敢……”丫鬟小声地回答,脸色煞白。她没撒谎,她是真不敢,虽然许静安现在在时家的威望不如从前,但下人们对她的恐惧是深入骨髓的,她的手段不多,但每一个都令他们不寒而栗。
“阿城,赶紧召集所有下人,一定要找到我爹!”时府因为时父的失踪一片兵荒马乱,而莫怀镇外十里处的破庙里,时父正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轰隆隆!”“咔嚓!”
破庙外电闪雷鸣,庙内,时光被人扒光了衣服悬挂在房梁上,全身上下遍布狰狞的鞭痕,干涸的血迹把他整个人染成了血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微睁,仇恨地瞪着下方笑得肆意的女人。
“哈哈哈——时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一条狗一样任我宰割,哪有当初翩翩公子的模样。”许静安站在地上仰视着他,手里举着一个火把,眼神疯狂。在她的旁边,福管家一脸复杂却又无悔地望着她。
“贱人!”时光狠骂了一句,却因为太过虚弱而显得无力。
“哼!贱人又怎样,我是贱人你还不是娶了我!就算你再怎么厌恶我,你还不是和我睡了二十几年!时光,你才是最恶心的那个人!”许静安骂着,举着火把往前几步,恶意地扳开了他的腿,把火把放到了他胯.下。
“啊啊——”下半身被烈火灼烧,时煜痛得大叫,拼命挣扎,两只脚乱蹬,可是他实在是太虚弱了,许静安已经折磨了他一天,他很快就无力挣扎,只能强忍痛楚,内心对许静安的恨意更深。
许静安享受地看着时光狼狈的样子,眼里是病态的愉悦,她温柔地握住他的脚,从脚底板开始往上细细抚摸,“你知道吗?其实依依死的时候比你痛苦多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时光怔了怔,“依依不是病故,而是你杀的?!”
“自然是我!”许静安眉眼一挑,撩了撩长发,叹息着说道,“唉,好好的红花她不享受,非要活下来受罪,我也没办法啊!”
“你、贱人!你到底做了什么?!咳咳——”
“也没什么,”许静安漫不经心地移开了火把,勾了勾唇,“就是在她的被子里放了些水蛭而已,然后——”许静安意味深长地看了上首的时光一眼,“让你亲手活埋了她而已。”
“什么?!”时光震惊地长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嘴唇翕动,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啊哈哈哈——”许静安放肆地大笑,“真是讽刺啊,你竟然亲手活埋了你最爱的蒋依依,时光啊时光,你说——你怎么就那么qín_shòu呢?”
时光蓦然无语,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怨恨之中,许静安却还不肯放过他,不断地在他耳边说着她这些年做的事,害死蒋依依,给时煜下毒等等。
时光听得麻木,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啪!你给我睁开眼睛看着我!”许静安甩了他一鞭子,命令道。
“砰!”
“全都不许动!”一群身着便衣的警察突然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