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就说了,最近几天来找的婉儿姑娘,甚至不惜银钱想要见她,对不对?”张毅笑着看着步惊风问道。
“不错,是说过!”步惊风点了点投。
张毅接着问:“春芳楼有一位婉儿姑娘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我兄弟与婉儿姑娘的事情也早已经成为了长安城里的一段佳话,你不可能不知道!”说着又指了指程处默,继续道:“他卢国公长子,你肯定也知道,甚至我是谁你应该还是知道。可是你明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演了这一出戏,不是演给我们看,难不成你真的胆子大到了敢无视我们的程度?”
“这个....”
“还有,我们再说说说你的演技!说实在话,我真的非常佩服你找的这个进入房间的借口非常合适,理由也相当充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下一步的计划应该是激怒处默,比如让他揍你一顿,然后再次拜服。
毕竟你刚才已经提到了不会染指婉儿姑娘,所以接下来便是所谓的一笑泯恩仇,既然化解了仇怨那么你就能理所当然的追随其左右是不是?”
张毅拿着酒杯,看着步惊风如同讲述一个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可是步惊风却是惊的一头冷汗!
要知道,这个计划可是他设计多时并且在他看来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的计策,然而在他自己认为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想不到居然被张毅看了一个通透,这无疑让他非常的失落。
“栗子,这胖子肚子里这么多花花肠子?”程处默指了指步惊风,事实上到现在如果不是张毅的解说他还真觉得眼前这个胖子不错。
在程处默的眼中,步惊风除了最开始出场那会儿对婉儿的态度,其他的表现其实也算得上中规中矩,特别是后来那段坦荡、有种咱们比一比的架势无疑让他心里还真的生出了几分结交的心思。
作为一名武人,从他老子哪里总结出的经验就是‘不服就是干!’,虽说人家不和自己比武力,但是人家也着着实实的拉开了架势没怂过啊!在程处默的定义里,这就是一条汉子!
可是现在步惊风的一系列表现被张毅解析出来,无疑就让程处默有些难以接受起来。试想,一个刚刚才被自己认可光明磊落的爷们,突然变成了一个阴毒、狡诈的小人,换做是谁,谁也受不了啊!
“花花肠子到是不至于,不过也算用了几分心思,说说你的本事吧,如果有几分用处说不定我就劝他收下你如何?”张毅其实也来了兴趣,这个步惊风虽然形象有点儿不受人待见,可是不得不说还是有几分脑子的,如果真有本事的话哪怕程处默不收留,那么他也可以用用。
“如果爵爷说的是四书五经的话步惊风估计会让爵爷失望了!”步惊风朝着张毅拱了拱手,并没有急着说自己会这会那,而是先说了这样一句话。
程处默瞥了瞥步惊风,又问道:“那你会做什么?别给老子说你会飞鹰逗狗啊,要是那样的话老子会把你从这里扔出去!”
听到程处默这样说,步惊风毫无惧色,有朝程处默拱了拱手,一脸诚恳的道:“小公爷容禀,步惊风虽对四书五经学之有限,不过自问身上还有几分才学。
不满二位,步家本身还算富庶,与长安城中经营着粮食买卖,可是你们也知道,如今人心惶惶粮价大涨,小人家父一时心起贪念......”
“你是想让我去救你爹?”程处默想了想,问道。
“不!家父早已出狱,倒是不劳烦小公爷,步惊风说的是商贾的地位!”步惊风随即起身,一脸无奈道:“自古商贾便是贱业,与之工农之末。不怕两位笑话,像我这样的商贾有钱虽然有钱,但是实际上除了来这些地方,在外面根本就连农夫都不如。
我家铺子那条街,一共有四家粮铺,四家之中其实我家的粮价是最低的,可是到后来就只有家父进了大牢,罚铜五十斤才得以出来啊!为什么?就因为其他三家都有关系,他们上面有人!”
说到这儿步惊风早已经一脸怒火,仿佛一头暴怒的野兽一般对一切都充满了愤恨!
“所以你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希望通过程处默进入左武卫?既然你是商人,所以你的长处应该是在算学一到上,比如行军书记这样调配物资的职位就非常适合你!”张毅接过话头,面皮似笑非笑的道:“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你将后勤做的妥妥帖帖,那么升迁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然后你就可以成为大唐的有职官员。
再之后你是不是就会对你口中那些所谓的关系户,或者他们上面的人采取报复?”
“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步惊风毫面对张毅的一连串提问毫无惧色,肯定道:“有道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去年天旱陛下也是颁下了罪己诏以谢天下。可是...可是为何同为商人,同是获求高价,他们相安无事家父却要遭受那牢狱之灾?”
“真有这事?”程处默的脸色已经变得严肃起来。
“若有半句虚言,步惊风当以谢天下!”
.......
是夜,月朗星稀!
长街萧瑟,人影皆归!
程处默带着数名家将与张毅、步惊风.....一袭轻骑在夜色中狂奔,马蹄交错间在路面的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巨响,
“前方何人,还不下马?”一名夜值巡街的武侯远望着前方的马队,立即心生大警向前喝道,希望通过自己和喝声召集几名同班的武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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