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是这么回事儿!”李承乾急忙道:“我是没见到晋安,不过却打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啊?”
话一说完,李承乾就再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脸上还露出了一副你求我的表情。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还有什么内幕消息?
张毅也不管丢不丢人,脸上的笑容立刻就盛放开来,葡萄酿再次给这货满上,卤牛肉也给夹了好几片放到碗里,然后这才道:“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才藏jj,我说承乾,好歹咱们还是兄弟,你看哥们为你的事儿又是废脑细胞又是替你着急的,有点儿消息你还藏着掖着,你寒颤不寒颤?”
对于李承乾这种人,你就必须使出最大的鄙视语言,否则的话跟他爹一个德行。
“脑细胞是什么东西?”李承乾诧异的看着张毅。
这个新名词他还从来没听说过,不禁有些奇怪。
“你甭管脑细胞,你就说说到底打听到了什么吧!”自顾自的也来上了一杯,张毅侧过脑袋看着李承乾,问道:“你该不会没办事儿,弄个由头骗兄弟我吧?”
“说啥啦?哥哥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
果然,话一出口,李承乾就忍不住了,当即道:“告诉你,晋安一早就会泾阳了,据说是昨儿好像掉进了池子里受了风寒,去那边正好孙先生可以帮着瞧瞧!”
朝着嘴里丢进去一块卤牛肉,看着张毅焦急的眼神,李承乾才又道:“当然,其实主要的还是因为她和史崇俊的婚期已近,按我母后的意思就是让他在那边儿好好的静养!”
听到这儿,张毅那儿还坐得住啊,筷子一丢朝着李承乾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的告辞离去。
.......
张家庄早已经成了个巨大的工地,马车一进庄子就看见一个个光着膀子的青壮乎哟嘿的喊着号子。
“少爷,咱们是直接回府吗?”允人也看见了眼前的场景,她不喜欢太过嘈杂,想了想还是对张毅问道:“这会儿也快准备晚饭了,厨房那边肯定不知道您要回去!”
张毅摆了摆手,允人的小心思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说白了就是怕见到老太太,当然,如果有自己在一边就不一样了,不过李慧掉进了池子相比多少受了风寒,自然只能委屈一下允人了。
张毅当下道:“你们回去就成,我得去一下道观,好久没见孙先生了怪想他的。你们先回去,待会儿我就回来!”
说着也不理会允人楚楚可怜的眼神,一掀窗帘就朝着后山孙思邈的道观走去。
一路小跑,才没跑一会儿就觉得开始累,然后出气也变得有些气喘嘘嘘的,好不容易上了山,就看见孙思邈正在道观门口给药苗浇水。
“呵呵,道长真是闲情逸致啊,隐迹山野、逍遥自在,真实令小子羡慕的紧啊!”
孙思邈老脸一红,上次去太庙的事儿他还记得,这为了道门的声誉活脱脱的当了一回势利小人,现在被张毅这么一通夸赞,对于他这个老实人来说自然有些尴尬。
“咳咳!”放下手里的木桶和水瓢,孙思邈看向了张毅,没好气的道:“年纪轻轻的,上个山就累成这样!”
说话间,一只老手就已经搭在了张毅的脉搏上。
“气血不足,精神有亏....嗯?还顶着俩大眼圈?”一搭上脉,孙思邈很快就道:“你看看有那个少年人活成你这样儿的?天天大鱼大肉的也不知道锻炼下身子,再这么下去不出一年,你上我这儿恐怕都得让人抬了!
还有,以后晚上早些休息,这段时间精神萎靡的厉害,别整日里都想着怎么赚钱!”
赚钱两个字都被孙思邈说了出来,这下就换成张毅不好意思了。
“道长你说什么呢?你看我是那种钻到钱眼里的人吗?”张毅脸上抽搐了两下,赶忙解释道:“你老人家也不看看庄子现在什么模样,我这样殚精竭虑的还不是希望庄子上上下下都能过的好一点儿。
照您这么说我到成了无耻奸商一样!您这话要是再府里说,估计老太太又得让你吃瘪了!”
张毅说的自然是上次孙思邈去府上找张毅研制农药不受老太天待见的事儿,当时要不是张毅拉着孙思邈一起凑合吃了顿饭,不然的话以他老实的性子指不定得饿上个一整夜。
“哼!一顿饭,几个铜钱就让人给你干一整天的活,你还说不是钻进了钱眼里?”对于张毅的解释,孙思邈并不感冒,这两天山下边那干活的态势都快赶得上修大运河了,他要是不了解清楚还好意思在这片地界混?
“哎哟,我的孙道长,孙神仙!您老人家这可就是冤枉小子了啊!”张毅立刻一本正经的说道:“您也看见了,我这儿他们至少还能吃饱饭,多多少少也能赚点儿铜钱,可是其他地方别说吃饭,一天能喝碗稀粥就不错了!
我这儿还是顶着巨大的压力,为的就是让这些可怜的灾民能够通过工作在这段艰难的年月养活家人。正所谓由奢入简易,由俭入奢难!您看看城外躺在城墙根上混吃等死的那些懒汉,整日里什么事儿都不做,就想着朝廷那点儿救济,时间一长指不定连怎么种地都给忘了!
而且您也知道,现如今年景不太好,我这能豁出家底儿才能招募这些人!您算算,这么多人,一天下来得吃多少粮食?再算算铜钱,一个人哪怕一天就给五个铜钱,这几千号人得多少?”
说着说着,张毅就不住的叹气,就差点儿没喊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