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
低调!
绝对的低调!
张毅将低调两个字重复了三遍,因为他发觉程处默这货抛开憨厚的表面,事实上绝对是一个骚包货,并且还非常有装逼的倾向。
来自己这儿都能穿着几十斤重的明光铠显摆,要是上了战场如果有人给他说如果再在背上背上旗杆更威风,相信这货一定会想都不想立马将旗杆绑在身上。
这样明显的肉靶子如果没有弓箭手特殊照顾,张毅觉得那才是没天理了!
“默子,哥们必须给你讲一下生存之道!”听着程处默准备将鱼鳞甲上面的墨绿色改成土豪金,张毅就知道自己的一席话是白说了,当下便道:“你是怕人家不知道你是卢国公公子呢还是嫌命长?
你要真的穿着一身金光闪闪的铠甲去冲阵,别的不敢说,一但你出现,我保证至少有五十张弓把箭头瞄准你!”
听张毅这么一说,程处默就变得有些郁闷。
事实上正如张毅说的那样,只要身在战场,他身上的伤压根儿就没有停过,虽然因为铠甲的缘故所受到的伤害大多都只是皮外伤,但是现在想起来这原因居然在这儿,这就不由得他不慎重对待。
要知道,程处默虽然长得憨厚,但是他并不傻,而且经过他老子程咬金这条老鲨鱼的言传身教,他甚至比起一般人更加的聪明。
只不过这种聪明程处默往往都只是放在大是大非上,对于一般不起眼的小事根本不计较罢了。
但是,如果要说程处默真是一个傻子的话,估计他自己就是一个傻帽!
“你的意思是说在战场上穿的越是晃眼就越会被人追着打?”程处默楞楞的看着张毅,他已经听出了点儿味道,再次挠了挠脑袋,疑惑道:“怪不得以前总觉得弓箭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整个队就往我这儿射,原本还以为是俺身材高大的缘故,却不想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居然会举一反三,就说明还有的救,张毅当下道:“所以以后咱们就得低调,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这一冒头肯定最先被收拾!”
“枪?什么枪?”程处默一脸疑问。
心里嘀咕着什么时候打鸟用枪来着?那还不是杀鸡用牛刀了吗?
张毅自然不好解释他口里的枪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总之程处默明白这个道理就成。
两兄弟闲话说完了,就谈起了正事儿。
张毅问道:“默子,既然你都知道我即将要去漠北的事儿,那岂不是说朝廷那边已经定下来出征的时间了?”
“是啊,据说就在六月十六!”程处默看向张毅道:“由卫国公李靖担任行军大总管,帅兵十万.....而你好像应该是被分配到了后勤那块!”
一边说,还洋洋得意的朝张毅扬了扬头,一副欠揍的模样嘚瑟道:“这职位还是我爹帮你争取的呢!”
“后勤?那岂不是军需官了吗?”张毅不禁一阵郁闷,原本还以为能够当个马上将军,可是怎么就成了个管后勤的呢?
不过说来也是人家程咬金的一番好意,至少后勤是不用上战场的,那么既然不用上战场自然安全就有了保障,虽然功劳会大打折扣,可是如果除了时而这个责任自然也不大,属于是那种吃票子我来,黑锅你背的好差事。
“那是自然!就这职位抢的的人还不少呢!”程处默鼻孔朝天,毫不客气的又朝门外叫唤,让允人再上点儿冰镇银耳汤解暑,等到允人那边应了声,他才叹了口气,郁闷道:“只是哥哥我这次就没你那么好命了,这大热天的居然还是先锋,等到了朔方估计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而且到了朔方,眼看着又要入冬了,北国的雪说的好听,冷起来却是要人命哟!你说说,哥哥这次出去不是受罪吗我?”
张毅不禁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你也去漠北?”
“那是自然!早就知道劝不动你,我爹就让我去了,说是你要少了一根汗毛就不用回去了!”程处默满嘴的恼骚,懊恼道:“也不知道谁是他的亲儿子!”
“那你刚才还劝我去陛下那儿讨人情?”
“我这儿不是以防万一吗?万一你要是回心转意了呢?”
......
原本还以为程处默前来就是为了和自己告个辞,顺便说两句宽慰人的话,结果....又一次被这该死的情分给弄得差点儿热泪盈眶。
男人之间的感情很奇怪,一口酒,一块肉,或者是一根香烟就能剖开胸口和你结交,看着眼前这个大咧咧正端着小碗用舌.头将里面最后的一块银耳也吸允进嘴里的汉子,张毅的心情没来由的复杂非常。
等到程处默吃饱喝足,又拿又顺的带着一大包所谓的战利品除了府门,允人和李慧就已经出现在了书房之内。
“少爷!您...您真的要去战场了吗?”允人最是沉不住气,一看到张毅就首先问了起来。
刚才她就在门外伺候,对于张毅和程处默之间的谈话显然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而一旁的李慧却是不说话,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而她那一双眸子早已经是通红一片,潮湿的水雾也逐渐深沉,仿佛随时都将要化成泪珠一般落下
顿时,张毅就被两人完全打败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以柔克钢,张毅看来还真不假,两女就往跟前一站,然后泪那么一流,他的小心肝那叫一个难受,恨不得立马说声不去了。
可是,不去它也不成啊!
到了现在,估计军部那边军令都应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