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一听,顿时就差点儿一巴掌抽在这货脸上。
刚才一口一口朝自己嘴里灌的时候怎么不说是在试毒?现在好了,等两位大佬来了,居然立马换了张脸面,变成了一个关心长辈的好子侄了?
我呸!
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不仅没骨气,就连脸皮都不要了!
不过.....
看着满脸暴怒的牛进达,张毅也只好解释道:“牛伯伯,我们刚才无非也就是实验一下而已。”
说着,张毅指了指远处热的睡不着,不住地用树叶当成扇子扇的军士们,说道:“现在正值六月酷暑难耐,想必您二位先前改白日行军为夜间行军也是这个原因吧!”
“不错!”牛进达点了点头,回答道:“俗话说六月飞火,如今正值六月酷暑难耐,每日中暑的将士几乎将近一成以上,所以大总管这才临时改变了行军时间。”
“小子和唐兄也是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张毅朝着牛进达和李靖一拱手,道:“您二位估计也听说过,小子虽然喜欢读书,不过读的都是一些杂学,正好就有一书提起过硝石制冰之法,所以小子这儿便和唐兄商量着看看能不能成功制出冰来,如若有用正好一解大军行军之苦!
幸好苍天保佑,刚才试验了几次,居然还真让小子们试验成功了,只是恐有不妥,所以这才有了以身试冰之念,未能及早通知两位伯伯,一则是担心事情未成伤及颜面,二则也是怕伯伯们舟车劳顿白跑一趟!”
“对..对!我们哥俩就是这个意思!”唐鹏立马就来了精神,当下便在一旁指手舞足蹈的道:“刚才我还和栗子说来着,一但实验完毕就赶紧给两位伯伯送点儿成品过来,这天热暑道的,还真难受!”
“这是军伍之中,那儿来的叔叔伯伯?”老牛黑着一张脸,心里却对两人很是满意,能够想到自己这些老家伙就说明这些小辈还不错,不过还是道:“既然你们也试验过了,告诉老夫,可能用于军中?”
在老牛看来,如果真的能够批量生产冰块,哪怕只要是一人能分上一碗冰,那么对于大军来说显然就是一个最好的福音。
想着正走得又累又热,可是突然间后勤送来一碗冰,且不说别的,光是那寒气就能让人心旷神怡。更何况刚刚的冰镇葡萄酿他也是亲口尝试过的,其味醇和,冰寒入喉之间整个人便如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那叫一个舒爽。
“好你个牛进达,怪不得刚才拿着杯子就不停手,原来你这老货居然也学着吃独食!”李靖总算明白了刚刚牛进达为何一个劲的倒酒往嘴里灌,不仅如此,还拿着两个小辈说事儿,感情完全就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看着到了现在还一个劲的闲扯的牛进达,他顿时就怒了,虽然他是大总管,可是他也是人啊!这天热暑道的,谁不是头上顶着一团火?
当下便一把抢过酒壶,‘咕噜,咕噜’的猛的灌了一大口,才朝张毅问道:“这冰真的是你们捣鼓出来的?不是从哪个富户家里弄的?”
很显然,李靖对于人能够违反自然规律做出冰来的这种事情充满了不信的意味,他觉得如果是两人利用职务之便,让人骑马向当地的某位世家大族的家里弄来的这个解释就比较让人信服。
“刚刚唐小子不是说了,用前需要试验下有无不妥吗?”牛进达无奈的看着李靖抱着酒壶不松手,嘟囔着拿起一块肉干,一边咀嚼一边道:“我也不是怕万一有问题,害了你的身子骨吗?现在倒好,还怪起我老牛的不是来了,你让两个后辈评评理,这好心都变成驴肝肺了我!”
“哼!早就看出来了,你就跟程咬金那老货一个德行,口口声声为老夫作想,也没见你少喝一口!”李靖没好气的白了牛进达一眼,对于这位老哥们的德行,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也不生气,然后再次看向张毅问道:“给老夫说说,你们打劫那个世家了?居然弄了这么多冰块!别拿那些子乌虚有的杂书说事儿!”
李靖就不是一个容易糊弄过去的人,和牛进达不一样,他可以说是大唐高级将领中少有的文武双全的人,不仅武艺高强,史书、经义也很是精通。
虽说未能达到大儒的地步却也相当了的,正是如此对于张毅所谓的从杂书中知晓的这制冰之法很是不屑,如果杂书中真有此法,为何千百年来就没有人发现过?
“大总管,真的是杂书中得来之法!”张毅赶忙将制冰的法子落实,指着旁边的铜盆道:“您看,这下边放的是硝石,只要数量达到一定程度,然后再在上面加入水就能得到冰块,如果您不信,小子这儿还有一些硝石,您大可以自己也试试,看看方法到底有无效果!
只是大军出征,这硝石携带不便,如果只是供应一部分人的话估计也能勉强,可是全军数万之众....下官....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对于李靖,张毅自然不能一口一个伯伯的称呼,刚才牛进达就已经说明了,现在是在军伍之中,那就必须称呼职务。张毅虽然也想攀点儿交情,不过想了想,还是觉得以正式规见比较好。
要知道,李靖可不像牛进达这样的将军还有人情可讲,他完全就是一个军事狂人。
不仅如此,在历史中这位号称大唐的军神之所谓晚年凄惨到连大门都不敢关闭,其中很大程度的原因便是李靖是一个纯粹的军人。
作为一个纯粹的军人,在胜利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