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了亏,上了当终究是会学聪明的,冯智戴觉得自己不可能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打定主意无论张毅怎么说他就是不松口。
“我说呆子,你也不想想我在岭南的时候人家怎么称呼我的?”张毅撇了撇嘴,对冯智戴极为鄙视的道:“他们都叫我张财神!财神知道吗?就是一个铜板瞬间就能变成两个的人,你自己说无论是鱼干还是海盐那一样哥们出手是空手而回的?”
冯智戴一想,还真有这事儿!
撇开张毅喜欢坑人这点不谈,他赚钱的本事就连他爹冯盎那也是不得不翘起一根大拇指写一个大大的服字。否则的话也不可能让他根这张毅混不是?
说到钱冯智戴就来了兴趣,于是脸上立马就露出两颗小虎牙笑道:“感情张兄是找小弟来发财的,刚才到时误会张兄了!”
说着就赶忙吩咐仆役准备酒菜准备和张毅大醉一场。
“别,您可是堂堂国公二公子,像我这样平民小户的可担不起你张兄的称呼!”张毅将脸侧开,一屁股坐在矮榻上。
对于唐人跪坐的习惯他非常不爽,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后世岛国的那些拍肉搏战的美女们之所以小腿那么笔直肯定就可常年跪坐有关。虽然自己也喜欢大长腿,可是自个儿要是为了腿直一点儿白遭这份罪他可不愿意。
“过了啊!咱们可是兄弟,为了一句话至于吗?”冯智戴陪笑道:“要不说说,你现在到底有什么买卖,兄弟现在手里虽然钱不多但是几百贯还是能拿出来的,只要你能保证稳赚不赔,我马上就让人给你送到府上去任你支配!”
“谁稀罕你那几个钱,合着哥们没钱似的!”见成功的引起了冯智戴的兴趣,张毅就转过头来道:“不过这事儿还真的你出马才行!将作监知道吧,据说他们活儿可是一流的,所以我就想让你你好歹也是国公之子,在这长安城里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你去给陛下说......”
“你还是杀了我吧!你知道将作监是干啥的吗?别说现在陛下正在为太上皇修建昭阳宫调不出来人手,就算有充裕的人手你以为就凭着我这张脸就有这么大面子?”
“真的不行?”张毅不相信。
“要是能行你以为我用的着和你废话吗?”冯智戴也是醉了,让他和太上皇争工匠他还没活够,不过对张毅的发财大计却非常好奇,于是赶忙问道:“栗子,要不你说说你到底要那些工匠干嘛啊?要是能凑合着用我倒是能在长安不少勋贵哪儿给你找一些,虽然不是将作监的人但是手艺绝对没得说!”
张毅一听,乐了,有戏!当即就把揣在怀里准备修建的小洋楼效果图拿了出来道:“拿去瞧瞧!”
结果张毅递过来的纸张,冯智戴有些疑惑,可是当他打开之后整个人就兴奋起来。
洁白的宣纸上用墨线勾勒出一副他完全就没见过的建筑,按照旁边所画着的树木比对,这栋建筑该应不低,应该约莫5丈(一汉尺等23厘米,一丈就是2.3米,)高左右,只是这样四四方方的东西就让他有些纳闷了,这东西到底是干嘛的?从外观上来看应该是一座房子之类的东西,因为在上面他看到了窗户,可是又与平常的房子不一样,古怪的样式,雪白的墙壁让他摸不着头脑。
“栗子,你这上面画的是什么东西?”冯智戴赶忙问。
对于新奇的东西他一向很有兴趣。
“房子啊,这都看不出来!”张毅就像看土老冒似的鄙视着这位贵族公子。
“这是房子?”冯智戴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在他的意识里房子不就应该是那种前边有个院子后面三进三出的青砖大瓦房吗?心理正寻思着这样的房子会不会垮掉立刻就发现了问题,于是郑重道:“栗子,你该不会是想建一出这样的房子吧!”
张毅还以为冯智戴被自己后世的别墅所震撼,当下很有自豪感的将图纸拿过来指着那栋小洋楼笑道:“这是自然,呆子,你看这楼全是砖瓦构建,因为不用木材所以它是可以防火和防水的,并且一共三层,下面我打算做客厅书房啥的,二楼和三楼用于住人,你想想,只身在一个宽敞明亮并且雪白的房间里,那种感觉......”
“我呸!幸好你可是遇见了我,要是真让你造出来你就等着从新被发配到岭南吧!”看到张毅还打算继续介绍他的小洋楼,冯智戴再也坐不住了当即的打击道:“你还乐上了,知不知道就算是陛下的太极宫高也不过四丈七而已,你这是逾制!”
饶是张毅神经大条,一听到逾制心里也不禁大惊!
要知道在中国古代对于身份是有着相当严格的规定的,根据身份不同衣、食、住、行都有着不同的划分,就比如平民,他们就只能穿布衣儿不能穿绸缎或者绫罗,一旦他们穿了这就叫做逾制,根据相关律法一旦逾制将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
所以在唐时,看人身份非常简单,只需要从他们的服饰和乘坐的车架就几乎可以判断出这个人的身份。
按理说作为一名子爵,张毅的府邸不能超过三十亩,高不能超过三丈六,除此之外对于房顶上的装饰或者房门上的铜钉数量都有着标准,可是他效果图里边的小洋楼的高度居然不少于五丈,比起伟大的李二陛下的太极宫都还要高出一头。
知道的会认为张毅年少无知,可是不知道的人呢?他们就会想你想干嘛?连皇帝陛下你都想压一头,其性质已经相当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