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件事,绝对不可能。我才不要和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呢,男人这种靠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我看见就烦。”紫鸢说。
“那姐姐也讨厌夏哥哥咯?”源一脸茫然地问。
“讨厌,最讨厌他了。他每次遇到我,都不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看到源更加茫然地样子,紫鸢接着说:“大人的事情,你个小屁孩理解不了的。你赶紧走赶紧走,我还要为比武招亲这件事想想解决的办法,没工夫和你瞎胡闹。”
源被紫鸢抱到门外放下,他恋恋不舍地抓着紫鸢的衣角,并不打算离开。
紫鸢半蹲下来,问:“你还想怎么样?”
源想了一会,说:“姐姐,你为什么要找巫婆。”
紫鸢说:“当现实太令人无可奈何的时候,总会想逃避一下。说不定迷信能给人新的思维和方法,反正我闲的无聊,不如去算算命。”
算命这种骗人的东西,一般给的钱够了,就会有好结果。给我个上上签,就当做自我安慰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姐姐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吧。我认识一个很和蔼的老奶奶,预言很准的。”源说。
“就是她让我来找你的。”
他们离开紫罗兰宫殿之前,紫鸢给老侍女留了一张“我出去玩了,不用担心我”的纸条。
源趁紫鸢不注意,偷偷把手心握着的东西留下。蝴蝶发夹压在纸条上,夏东良和紫鸢之间的联系断在了这里。
人们后来再也没有发现紫鸢的踪迹。
奈何桥学校,深夜。
“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校长一边喝酒,一边指导帐篷外的施工人员干活。混战过后的废墟给人们带来了很大的工作量,执行部的人手不够,所以发布了c级任务,用划算的学分来招募学生来帮忙收拾。
很多学生都重回现场,重新回到昔日的宿舍所在地。锯掉烧焦的树木,然后再把树根挖出来。收拾死者的尸体,运到学校陵园进行掩埋。尸体被烧得无法辨认出身份,它们注定无法回到自己专属的墓地。
运走废墟的钢筋水泥倒是不急,现在主要是清理摇摇欲坠的树木,以及让死者入土为安。话说回来,陵园需不需要开馆验尸呢?不知道刀河偷了多少的尸体,问他他也回答不上来。校长想。
一名学生把尸体放到担架上,用白布盖起来。他和同伴说:“他们可真可怜,死了还要被利用,连最后的家都回不去了。”
他的同伴说:“又是一具辨认不了个人信息的尸体,只能运到合葬的大坑里了。话说,你知道陵园怎么走吗?”
“有没有搞错啊,学校陵园你都不知道?”
“那鬼地方阴森森的,反正我没去过。你认识路就好了,你带着我过去。”同伴说。
那名学生不好意思地笑了,他也不知道学校陵园怎么走。这引来了他同伴的鄙夷和嘲笑。
“你等着,我去问问校长!”那名学生说。
他拉开帐篷的帘子,有礼貌地问:“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您就是段克勤段校长吧。”
“是我。”校长不急不慢地喝酒,双眼眯着,哼着小曲。
“校长,您不在办公室坐着,反倒是来这里。灰尘那么大,吸多了对身体不好。”那学生说。
“在办公室里能闷死我……你找我不会是来聊家常的吧?”校长问。
“哦,校长,是这样的。我想问问学校的陵园怎么走?那地方离学校教学区生活区都挺远的,我和我同伴都没去过,所以……”
校长很详细地告诉他路线,然后又教育他:陵园是埋葬昔日同学,埋葬校友的地方。那里有英雄的家,有英雄的生平事迹,我们每年清明节都应该去拜访,去祭奠他们。
“火焰的颜色,是用鲜血染红的。”校长说。
“受教了,”那名学生说:“校长,时间已经不早了,您就别待在这里了,回家休息吧。您这身子骨累出毛病来,同学们都会坐立不安的。”
校长大笑:“哈哈,我今天偏不回去了,就待在这里。一整夜,一个不眠!”
他们第二次回到地面上,从泥土中爬出来。总要有人再次送别他们,让他们放心地走吧。校长在心里想:活了六十多年了,不知道送走了多少人。老朋友都走了,新朋友也都走了,最后只剩我一个。
学生微微鞠躬,放下帘子离开了。
校长继续喝着小酒唱着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打开手机,拨通了通讯录第一个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是睡了吗?还是生气了!校长编辑了一条短信:
今晚有事,不回家。先睡吧,不用等我。
校长脸色一红,说:“要不要玩点年轻人的小浪漫呢?”
他加了一句:么么哒!
短信发送,校长继续唱歌喝酒。
从九点喝到晚上十二点,带来了酒都喝光了。清理现场的人员都已经撤离,广阔的废墟上只有校长的帐篷在发光。
大家不敢吵醒熟睡的校长,更何况夏天的夜晚户外凉爽舒适,就让校长好好休息吧。
他s级的战斗力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有东西悄悄接近了,他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他发出摩擦而多而快的响声。他匍匐前进,双腿夹紧在一起,柔韧地扭动身子前行。
他站在校长的帐篷外,灯光将他的影子无限拉长。
“何处来?答曰:办公室!”
他的双腿融化在一起,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