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南驻马店辽阔的平原上,今天正有一支骑兵,静静的停留在这里,他们是周远成的人。一万骑兵部队,在这个平原上,足够教会任何人,怎么重新做人!王老三跟廖福两人,就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看着身后一片乌央央的脑袋,王老三有些感慨道:“想不到老子也有今天,光宗耀祖就在眼前……”廖福嗤笑一声道:“别沉浸在功劳榜上了,周远成这厮,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目前他和卫国军之间的关系,可是有些微妙啊!”“咱俩兄弟想要靠周远成来光宗耀祖,似乎有些不可能,如果咱们投靠张云,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希望……”“老王啊,要我说,这一次周远成是叫咱们出来应付场面的……老子看他那个意思,似乎并不像让咱们,对这些欲图逃往江浙地区的地主士绅们下狠手,只是无法明说而已!”“毕竟他军中所有的军械来源,全部都掌握在张云的手中,就算姓周的跟李鸿章有合作……可是李鸿章会把枪支弹药交给姓周的吗?很明显不可能,李鸿章又不傻!”“所以他明明很想,让咱们对这些逃往江浙地区的地主士绅们,尽量网开一面,但是却没法说出口,害怕被张云问责……”“现在就看咱俩的选择了,是继续跟着周运成一条道走到黑,还是弃暗投明,在这件事情上,违背周远成的意思,像张云示好。”听完廖福的长篇大论后,王老三满不在乎的道:“咱俩兄弟当然是投靠张云啦,留在太平军虽然痛快是痛快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又可以无拘无束的玩女人,但是这种生活……却根本就没有前途!”“毕竟咱们如果想要光宗耀祖的话,靠周远成这个鸟人,绝对是寡妇死儿子,没指望了……”“而满清朝廷和李鸿章,又是非常的注重出身,像咱们这样的贱民出身之人,哪怕就算是再有才,也不可能得到他们的重用。”“就算咱们带着手下这一万骑兵投奔过去,刚开始自然是可以在他们的手下混得风生水起,可是过后等咱们手下的兵马,被他们拉拢住之后……就是咱们两人被清算的时候到了!”“因此老子看得十分清楚,咱们两兄弟只要还有那么一丝想要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想法,就必须要南下去投靠张云,才有可能实现平生所愿……还不惧怕别人以后的清算!”“但是咱们就算这样空口白牙地,想去投靠人家,只怕张云也未必会收,所以咱两还是要做出一番事业再去投奔,这样才不会从底层做起,可以避免许多的麻烦。”“这一次就是咱们两个表现的好机会,因为这次行动的动机,老子早就打听好了,周远成乃是执行张云的命令,但是他却想阴奉阳违!”“但是他却又不敢明着,对咱们说出来他的意思,这就给他咱俩兄弟钻空子的机会,咱两可以装作听不懂,将这件事情给他做反了!”“他周远成不是想放这一批,欲图前去江浙地区,投靠李鸿章的地主士绅一把吗?他这么做刚好跟张云的意图,完全相反……”“如此一来,咱们俩干脆就认真执行下去,将所有想要举族迁往江浙的地主士绅,全部都给他们一网打尽,以卫国军的情报系统,咱两只要这样做了,就一定会传到张云的耳朵中去的,更何况咱们在军营中也认识一些,疑似从南方来的探子……”王老三说完之后,廖福尽管觉得他说的很对,但却一直都在心中挣扎不已,这件事情做下之后,到时候怎么应对周远成的质问?毕竟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是傻子,想要蒙骗周远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等周远成知道了自己两人的做法,会发生什么事?真的很难想象!当下廖福就将这种担心,讲给王老三听,结果王老三去满不在乎地道:“多大点事?”“想要得到,却不想付出,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咱两既然想讨好张云,自然就会恶了周远成。”“那么在周远成与张云之间,你会选谁去得罪呢?”对于王老三此问,廖福竟无言以对!因为这根本就是,不需要选择的选择题,周远成与张云比起来算什么?张云可是九天上的青龙,周远成不过是山沟里面的蟒蛇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就在王老三跟廖福两兄弟,就接下来的行动,达成了一致之时。在距离他们这一万骑兵,足足有四五十里的地方,正有一支扶老携幼,看起来像逃荒似的队伍,向着他们这个方向,缓缓而来……只是如果有细心的人,近距离观察一下的话,就会发现……虽然这帮人,好像看起来跟逃荒似的,实际上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因为在他们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身着绫罗绸缎,看起来就是器宇不凡!而且一般逃荒的队伍,基本都会携带锅碗瓢盆,而他们所带的却都是一个又一个的木箱……这种种的行为,都代表着他们这帮人,并不是逃荒,看样子极为的像是有钱人家去踏青。那是整个人群中,却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情绪,是这帮人看起来像是在逃难,多过于像是在踏青。整个队伍中的大部分人,都处在一种东张西望的状态中,似乎生怕自己身边,会突然蹦出来什么怪兽,将自己等人一口吞了!可是世界上有些事!却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这群人东张西望之时,在遥远的地平线上,却突然出现了几个黑点,在消息传开之后,顿时整个队伍,都骚动了起来。还好,在这伙队伍里面,至少还有几个看起来颇有威望的人,才能将这种骚乱制止住,没有让它蔓延开。只可惜在他们发现地平线上哪几个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