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知晓镇魂玉甚是神秘,这时传下功法,必定不凡,他未有迟疑,开始细细研习《镇魂敛息诀》。
一番推演,姜离已是对此功有所了解,这门功法所述的乃是一门遮掩气机的法门。
修士的气机,源自神魂,神魂不灭则气机不尽,修士即便未修出神识,亦可感应出其他修士的气机,若已是修出神识的修士,自可以将他人气机锁住,一举一动皆可探察。
神魂的强弱对于气机之感影响巨大,若是一名高阶修士对上一位练气修士,直消刻意收敛气机,练气修士便再难感应,而高阶修士却可以时时掌握这名练气修士的气机,判定其方位,略施法术便可灭杀。
而这《镇魂敛息诀》,姜离若是修炼成功,便可隐去自身气机,非是神魂差距过大,对方便无法再感应出姜离的气机。
对于同阶修士而言,姜离神魂较之已不知高出多少,若习得此法,日后对敌,必是能掌控战局,处于上风。
得此功法,姜离越发感觉这镇魂玉之奇特,他猜测是这段时日因制符之故,神魂壮大了几分,不觉中触动镇魂玉,故而开启了镇魂玉中的《镇魂敛息诀》。
这镇魂玉如此玄妙,待的将来他神魂再上一个台阶,不定还会开启镇魂玉,获得一些上佳妙法,想到此处,姜离隐隐有些期待。
此法效用巨大,姜离不敢怠慢,屏气凝神,开始修炼《镇魂敛息诀》。
待过得几日,姜离悠悠转醒,他脸上暗含笑意,此刻他已是将《镇魂敛息诀》修习入门,虽未完全掌握,但将来再费些功夫,当是能运转自如。
又在房中修炼几日,姜离算算日子,自那日出售符箓,买回材料开始炼制符箓,已有月余,他该是时候将手中符箓换成灵石,再买些材料继续制符,而其余灵石也可用作修炼。
姜离稍稍整理炼制出的符箓,却未立刻动身去坊市之中,以他初次炼制符箓的情况,若是让人知晓他将六百张符纸制成了五百张符箓,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他思索许久,似是拿定注意,开门朝外走去。
出了迎贤居,姜离径自往珍宝阁走去,只要不将他成符几率宣扬出去,不过一个制符师的身份,倒也不必刻意遮掩。
姜离一入店中,陈掌柜已是认出姜离,他自觉姜离必是将符纸全炼成了废符,此番到此,说不定还要买符纸回去。
陈掌柜为人老道,知晓年轻人定是心高气傲,不去提那制符之事,以免惹得姜离不悦,他满脸笑容道:“道友有礼,不知道友是购买器物,还是出售宝物?”
姜离听这言语,已是看出这陈掌柜的圆滑,刚要接话,这时却有一道戏谑声响起。
“哎呦,这不是月前购买符纸,欲要炼制符箓的那位小兄弟么?如何,将炼成的符箓拿出给诸位同道瞻仰瞻仰。”一位灰衣修士笑容满面地说道。
当日姜离购买符纸之时,这位灰衣修士也在珍宝阁中,这回见得姜离前来,如陈掌柜一般,也是认定姜离不会成功,有意出言羞辱一番。
这话语一出,珍宝阁中修士看着姜离,满目嘲讽与同情,似乎等待着姜离恼羞成怒,愤而离去。
人群之中却有两人,眉头微皱,不似其他修士那般目含嘲弄,正是陈氏兄妹。他二人外出狩猎妖兽,刚到这珍宝阁中,欲出手所得收获,不想却在此处撞见姜离。
听得灰衣修士的揶揄,二人已是猜测出经过,心想姜离到底是年轻人,才入修真界,费些财物,尝试一番倒也无可厚非,只是在如此多人面前遭人人揶揄,怕是要打击到姜离。
姜离一哂,从袖中拿出近两百张符箓,却未理会在场修士,径自递给陈掌柜,语气平静道:“还请陈掌柜过目。”
这时众人面上尽是骇然,一时鸦雀无声,灰衣修士咽了咽口水,看着那一叠符箓,灵气环绕,自是无假。
陈掌柜毕竟见过世面,稳住神情,但是目光之中震惊之色却是微微显露,他接过符箓,细细查看一番,未有异常,便对姜离言道:“这符箓法力流转通畅,确是正经符箓无疑……”
众人此刻却是凝神静听,陈掌柜话语留了一半,已是有人猜测,是符箓不假,可却未必是姜离炼制,说不定姜离为了撑面子,拿出几张现成的符箓也不是没有可能。
手中虽然只是些低阶符箓,但陈掌柜看向姜离的目光,却是多了几分火热,继续言道:“而且此符应是炼制不久。”
此话一出,等于是间接承认姜离炼制了这些符箓,灰衣修士尴尬无比,原先对姜离投去嘲讽目光的众人,此刻却是尽皆看着灰衣修士,嘲笑他有眼不识泰山。
陈氏兄妹闻言,满脸震惊,原来姜离这段时日闭门不出是在炼制符箓,而且已然成功。
陈洛宜震惊之色转为羡慕,上前对姜离言道:“姜道友真是天赋绝佳,竟能炼成符箓,让人好生羡慕。”
“真是要恭喜姜道友了,日后姜道友可是人人敬仰的制符师了。”陈茂平亦是走了上来,神色已然恢复平常,目光之中却是有股尊崇。
既能制成符箓,便可称一声制符师,不管灵根天赋如何,都会有势力招揽,陈氏兄妹日夜期盼的,也就是拜入一家宗门,如今姜离具备制符天赋,只要点头,立刻会有宗门将之收入门中。
旁边众人随声附和,已是换了一副献媚之颜,这些散修都是摸爬滚打多年,即便姜离此刻不过练气四层修为,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