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
中年壮汉这一低沉的声音虽小,却是具有足够的穿透力和扩散力,足以保证广阔的罚场上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话音还在回荡,整个罚场却是安静了下来,就连之前还在扭捏低吼的受刑人都是安静了下来。一些胆小的,更是低下头去,不敢看壮汉的眼,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其给怎么了似的。
“咳!咳!”
中年壮汉很满意自己这一吼的威力,见众人安静下来,在轻咳了两声之后,脚下微微一动,便到了受刑人的身前,沉声说道:“想必诸位也都听说了今天的事。他,这个……”
说着,中年壮汉语气一凝,指着身边的受刑人,满脸怒气的说道:“该死的,受上天诅咒的家伙,竟然胆敢忤逆武神殿的旨意,动用邪恶能力,伤害我们伟大的、荣耀的武修者。当真不可饶恕。”
顿了顿,中年壮汉在扫视了一圈众人之后,缓了缓语气,满是恭敬的说道:“我受武神殿洛城分殿主委托,当众火焚此等异徒,还我武神殿荣耀,固我万千武修者地位。”
“杀!”、“杀!”、“杀!”
“烧死他!”、“烧死他!”
“武修者荣耀不容异徒败坏。杀!”
一时间,整个罚场内,除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林泰,眉头微皱眼神变幻不定的牧白,其他的人皆是一副义愤填膺,扯开堂子发出了愤怒的吼声。
“唔吼……唔吼!”
被黑色头罩整个笼罩的受刑人,在一次疯狂的扭捏和低唔吼了起来。可却被身边的两个全副铠甲的人给压得动弹不得。
“混账!还敢反抗!”
中年壮汉怒喝一声,就是一拳反手横扫而出,“砰”的一声击在了异武者脑袋之上,原本还在扭捏反抗低唔吼的异武者,顿时像咽了气的皮球,耸拉下了脑袋,昏迷了过去。
“烧死他!”、“烧死他!”
“烧死他!”、“烧死他!”
听得众望所归的话语,中年壮汉嘴角抖了抖,在微哼一声,对着两个压着异武者的武修者示意了一下,沉声说道:“给我将他绑到刑台之上。”
“是!”
二人应声动身。
稍顷!
中年壮汉见准备皆以就绪,便亲自拿着手下送过来的火把走到了刑台,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点燃了邢台上那些被泼了油墨的柴木。
“轰!”
“唔吼……”、“唔吼……”
“啊……”
烈火熊熊,浓烟滚滚,惨叫连连。
牧白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底不由狠狠的揪了一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我魂修者的身份。至少在我足够强大之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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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盛宴斋的。直到推开舒琴替他开的房间房门,他的脑海之中都还是罚场那火焚的骇人一幕。
那受刑人的痛苦惨叫,无助唔吼,更是如同幻灯片一样,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之中循环、循环。
“别想了!”
在牧白“吱呀”关上房门的同时,小蚯的声音突地在其脑中响了起来:“这就是如今这个世道,这个混乱大陆原是之地的规则,如果你想摆脱这个世道,摆脱受人控制,看人脸色,整日担惊受怕的命运,好好的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之中生存下去,那么……继续努力修炼让自己变得让天地畏惧的强大存在吧!我可不想在向上一世那样……”
顿了顿,小蚯继续说道:“在这个混乱的,人吃人的血色世道,舒服、安逸和平淡,都是给死人准备的。而对于一个活人来说,在这个世道有的仅仅是……艰辛,痛苦和杀戮!”
听完小蚯这番话,牧白的心底真的感触很深。
上一世那个看上去绝不可能达成的目标和信念却是突地深入到了灵魂。那种内心想要一定做成一件事的渴望,亦是那般的炽烈。
“吸……呼……”
牧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整颗心顿时安静了下来,双眼一片清明,想要追逐前进的路亦是那般明朗。
收拾好心绪,牧白盘腿坐在了床上,双眼微闭间,双手做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印。
呼!吸!
一呼一吸间,一抹雾状的东西顿时出现在了他的双手手印之间,缓缓游转,一个常人不可见的蚯蚓图案,出现在了牧白的身体之下,幽幽旋转。
“经过刚刚那一幕,这货以后一定会更加勤奋的修炼了。”
感受着入定中的牧白,小蚯进入了假寐状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牧白意识海的灵魂力,在其有意识的修炼引导和小蚯收集弱元的辅助下,稳定的增长着。
黑夜慢慢的进入了高/潮,原本高悬的皎洁银盘,此刻却是不见了踪迹。唯独留下点点稀疏星斑。
阵阵清凉夜风呼啸而过,卷起一地繁华落叶,悠然飘荡飞舞,现舞于黑夜。
一群服饰统一,手握长枪的夜行人,在某个指令之下,朝着盛宴斋的方向悄然急行而去。
“王队,我们这么多人明目张胆的去盛宴斋拿人,会不会有些过火?”
行进中,一城卫有些担心的对着这一队人马的头,城卫小队长王洪恭恭敬敬的说道。
“啪!”
“你怕个毛!”
***言,一拍那人脑袋,如是说道:“我们这可都是为了城内所有人的安全才出此下策的。我们没有找盛宴斋的麻烦就不错了,它难不成还想与我们整个城卫、洛城的城主为敌不成?!”
另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