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飘飘看过北蛮国士兵尸体,要么爆头、要么洞穿胸部、要么身体四分五裂,没见着砍伤、戳伤,他看不出是什么武器杀伤北蛮国士兵,也不知道北蛮国士兵为何丧失斗志,丢了“必尔战旗”跑人。
他问过北蛮国受伤士兵情况,北蛮国受伤士兵一脸茫然恐惧,说不出话来。恐怖场面突然发生,北蛮国士兵魂飞魄散,进攻瞬息转为溃败,他们至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杨飘飘跑路时也曾看到、听到“闪电”、“音爆”、“白烟”,还以是必尔前锋精锐之师弄出来的无敌气势。况且他根本就不敢回头仔细看,害怕自己小命丢在那里,只顾跑人。
杨飘飘眼睛盯着一人一蛇,小男孩、蛇眼镜王蛇,他怎么看都觉得,一人一蛇要打败必尔的前锋五百精锐之师,根本没有那个可能。
“说吧,怎么回事!”杨飘飘骑在马上,高高在上,他是校尉,眼前一个新兵、一条蛇,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许莽妞看着杨飘飘盛气凌人样子,一脸怒气,敌军败逃,缴获必尔战旗,还有散落一地的战利品,他竟然问“怎么回事”。
它正要说话,见江宇凡使个眼神,头转一边,蛇脸露出不屑神情。
江宇凡说:“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话分明是顶撞自己,杨飘飘大怒,举鞭就要抽打江宇凡。
江宇凡眼睛瞪着杨飘飘,心说,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杨飘飘突然想起来,之前一个士兵在马上扬鞭抽打新兵,正是这个新兵抓住鞭子拖士兵下马摔死,小娃娃人小鬼大,已经有造反的迹象,必尔前锋精锐之师虽说溃败,但随时都有反扑的可能,还是不要弄出事为好。
杨飘飘忌惮,收起鞭子,喝道:“他们怎么溃败的你难道没有看见,眼睛瞎了吗!”
江宇凡说:“他们见你跑……”
“混仗东西,我是跑吗?”杨飘飘瞪圆眼睛,怒气冲天,他不能承认自己跑路,那可是临阵脱逃啊,按照典律,军人临阵脱逃是死罪,他喝道,“那叫战略转移,为了消灭敌军有生力量,采取必要的战术措施!”
江宇凡愣了愣,心叹道,南蛮国有这样的军官,不亡国都说不过去。
他原本为了寻找爸爸妈妈来到军队,没想着要打战,见杨飘飘样子,他十分无语,于是应付道:“他们刚冲到我的面前,突然天上不知道掉下什么,砸着了敌军,敌军以为触犯天威,赶紧转身跑人!”
杨飘飘愣了愣,瞪大眼睛再看一人一蛇,既然一人一蛇不可能打败必尔五百精锐之师,天上掉下什么东西砸着必尔精锐之师也说得过去,天上不是没有掉下过东西。
他仰脸望天空,天空深邃,打雷,下雨,砸冰雹,轰陨石……必尔精锐之师运气不佳遇上了,完全有这种可能。
他目光环视,四周没有友邻部队,没有谁与必尔前锋五百精锐之师交战,他可以肯定,是天上掉下什么东西砸中了必尔五百精锐之师。
杨飘飘心忖,必尔的运气也太糗了,居然被天上掉下的东西砸着精锐之师,想不溃败都不成。
既然是天上掉下什么东西砸着了必尔前锋精锐之师,必尔遭遇天威,反之,上天不仅保佑自己,还助自己建功立业。
既然上天有助自己建功立业之意,却之反到不恭,不如双手接住打败必尔精锐之师功劳,即便有人怀疑,未必他爬上天去调查实情。
想到这里,杨飘飘心里有了主意,他眼睛瞪着江宇凡,詈言厉色道:“本校尉设计击败必尔精锐之师,缴获必尔战旗,战功赫赫,你怎么说是天上掉下的东西击败必尔精锐之师呢!”
江宇凡愣愣的看着杨飘飘,明明是自己掷鹅卵石击溃的必尔前锋精锐之师,杨飘飘却贪天之功占为己有,天下竟然有这样的无耻之人。
杨飘飘临阵脱逃已经够无耻的了,还当着自己窃贪天之功为己有,为人不齿,他要说话,但回头又想,杨飘飘毫无本事,再次遇到必尔精锐之师必然屁滚尿流,何须当面揭穿这事。
江宇凡不说话,只愣愣的看着杨飘飘。
杨飘飘被江宇凡目光看得发毛,怒喝道:“本校尉今天打大胜仗,高兴,不计较你冲撞本校尉,给我记住了,见到本校尉要敬礼,低头,称呼校尉大人!”
许莽妞见杨飘飘样子肺者气炸了,要冲上前吞了杨飘飘,江宇凡眼神制止,给杨飘飘这样的小人一般见识,没有意思。
杨飘飘确认上天助自己建功立业,不再理睬江宇凡,转身离去。
必尔兵败,丢下大量军需,这对新兵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杨飘飘下令,就地建营,等待皇上嘉奖。
只要有食物吃,老兵、新兵一样干得欢,半天功夫,营寨建成。
营寨内燃起十多个火堆,每个火堆围着二、三十个士兵,火焰上架着烧烤的兽肉,大铁锅烧水煮饭,兽肉、饭食飘香,战场不再血腥,反到弥漫着浓浓喜庆。
太阳西斜在地平线上,巨大而血红,把傍晚的天空、初冬的平原染成血色。
劲风呼呼,荆棘、劲草伏地,平原一望无际。
平原的地平线上,夕阳大得、圆得、红得触目惊心,江宇凡面对昔阳,有种说不出的熟悉,自己为什么熟悉,他脑海里突然间翻腾出诗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诗句这样熟悉,又十分陌生,他不知道是谁人杰作,更不知道这是著名的边塞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