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大朝会,嘉靖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站的满堂的各色官员,十二冕疏下的面孔依旧带着淡淡的嘲讽。【】
高呼过了吾皇万岁,嘉靖嘲讽之色更浓。
徐阶出班总结了一下最近的工作和要处理的事情,经过了一系列激烈的讨论,问题得到了妥善的解决,然后朝堂,忽然陷入了一阵沉默。
朱载垕今天明显的没有在状态,许仙比他估计的早来了一天,还好巧不巧的赶上了大朝会,自己根本就脱不开身,真是愁死了。
朱载圳今天也不在状态,许仙来了,他脑子一团浆糊,但是这一团浆糊,转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嘉靖看着朱载垕心神不宁的挠着下巴,嘴角一勾,“太子。”
“父皇!”
“听说许仙今日进京了?”
朱载垕眉毛一扬,“是。儿臣已经按照父皇前些日子的吩咐,传令吏部尚书杨博前去迎接。”
嘉靖点点头,听的徐阶在台下一阵的撇嘴吧,陛下这明知故问的毛病什么能改一改。
“既然是这样,最近一段时间,你就不要和许仙单独接触了,他带兵平叛,应当静心。”
朱载垕啊了一声,嘉靖明显不快,朱载垕连忙应声,“儿臣遵旨!”
嘉靖满意的点点头,“就这样吧,退朝!”
皇帝的身影消失在宫闱中,朱载垕的脸色却有些不对了,走出殿门,少夫迎上来见主子脸色不快,没敢多问,一路跟着到了东宫才开口。
“殿下,怎么回事?”
“父皇刚才对我说,这段时间不准我私下里见许仙。”朱载垕皱着眉头,“父皇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那殿下要不要见许兄弟?”
“不能见,你也不能见,吩咐下去,东宫所属,最近都把尾巴夹紧了。”
“殿下,那这样对许兄弟是不是不利啊,京师的水这么深,万一踏错了怎么办?”
“我相信许仙。”朱载垕喃喃的说了一句,事到如今,也只能选择相信了。“太子妃呢?”
“太子妃和贴身婢女出宫去了。”
“出宫,去干嘛了?是不是去找她那个老爹,想着怎么让我弟弟杀了我这个哥哥?”
少夫脸上一苦,“殿下,太子妃嫁给了您,便就是您的人,怎么会害您呢?她们微服出宫,肯定是出去逛街了。”
朱载垕哼了一声,他讨厌陈氏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爹,陈景行,乃是朱载圳一派的人,而且是死忠的那种。
太子妃陈氏撑着一把粉红色的油纸伞,漫步在街市上,雨下的不大,行人们也纷纷撑起了雨伞,没有要走的意思,小贩们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凉凉的雨丝打在脸上,分外的舒服。
“小姐,我们回去吧,下雨了,再晚,太子该着急了。”宫女晓儿轻声说道。
陈氏摇了摇头,太子会担心自己?他是担心自己去给她爹陈景行报信吧!再说了,下雨多好,只有在这雨中,她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那个单纯的陈家大小姐,陈霜。
陈霜眼中满是兴奋,长在深闺,又嫁入深宫,让她对宫外的自由无比的向往。
前方忽然而起的吵闹,吸引了陈霜的注意力,她带着晓儿提着裙摆,缓缓走过去。
原来是一个大胡子的外商摆放的摊子,被一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花熊给破坏的一塌糊涂。
那只花熊看起来很明显是有主人的,因为花熊的脖子上挂了一个看起来就十分名贵的金锁片,毛色发亮一点都不怕人。
大胡子的外商说着一口蹩脚的官话,质问这前方一位带着随从的锦衣公子。
锦衣公子笑吟吟的看着花熊在摊子上玩的不亦乐乎,对外商的话当做听不见。
锦衣公子当然就是许仙了,这次只有吴不响和孙海跟着他出来,水牛去看房子去了,毕竟镖局要发展总的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段。
许仙笑看着滚滚在摊子撒滚,没打算阻拦,大不了一会儿赔钱便是,谁让这个外商别的不卖,偏偏要卖一些竹制品
外商见许仙并没有什么反应,大怒至极,可是许仙等人明显就不是普通人,他只得伸手要抓起滚滚,却听一旁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道。
“你敢碰一下,老子就剁了你的爪子。”许仙冷笑一声,眼神阴森让外商下意识的就收回了手。
冷哼一声,许仙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扔向外商,银票飘飘悠悠落在摊子上,“这个就当赔给你了,竹子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给它吃点怎么了?哎呦你个小混蛋!”
许仙话还没有说完,滚滚小爪子一搂,看准了银票咔嚓一口,银票便成了两半了。
“我的祖宗哟,这玩儿不能吃!快吐出来。”许仙手忙脚乱的抓起滚滚,开始掰它的嘴,滚滚踢着小腿死活不张开,后来吴不响也加入了行列,在一番努力和滚滚幽怨的目光中,银票的另一半终于算是吐出来了。
外商气的发抖,自己居然被忽视了,难道自己辛辛苦苦开的摊子,还不如一只畜生?
“今天的事情,你没谁也别想善了!我乃是建州女真部的使者之一,这件事情我要上报大明朝廷,让朝廷给我一个公道!”
外商的官话,带着令人不舒服的奇怪语调,很成功的引起了许仙的注意力。
建州女真部,不正是我要去的地方吗?
不对啊,他们不是叛乱了吗?怎么京师还有他们的使者?
“我记得,你们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宣布叛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