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
猴子继续得意地道:“从甬道里过去,最多一个小时就到了。如果顺利,那我们回来的时候阿雪她们还在睡觉!而且,阿雪最近两天是不会动身的。就算出现了意外,我们也能瞒着她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东西弄回来。”
丫的!老子忽然发觉自己太单纯了,和这些老司机比起来。
猴子说完,就蹲了下来,查看地上的土。说道:“彤子,下铲!”
我一呆,心说你这北派的,不是会寻龙点穴吗?怎么还要用洛阳铲什么的?
看着我不动,他自顾自得拿出了一把洛阳铲,说到:“很奇怪是不是?寻龙点穴只是确定古墓的大体位置,具体位置还要用洛阳铲,有些人会改风水,你要是这么一挖下去,说不定就着了别人的道儿!”
这儿距离村子远,我们也不怕惊动别人,乒乒乓乓一气将铲子打了下去。猴子随后将土提了起来,凑到眼前看了看,道:“没错,这就是封土了!”
表面的已经风化了,不是很清楚,可下面的还没有怎么变。北方降雨量小,不像南方那样,因此有些东西可以保持很长时间不变。
猴子丢给我一把他专门订制的工兵铲。这铲子有些沉,似乎是和破石机的钻头是同一种材料,非常坚硬,一铲子过去,石头都被铲一块下来。
拧上铝合金的手柄,我们就开挖。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地上就出现了一个水滴状的,深两米的洞穴。
这种盗洞也是猴子自己发明的。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减小搬运的土方。
水滴粗的一端刚好可以容纳下人身体,细的一侧是用来吊土的。上下洞穴的时候,也不用绳子,直接将手脚伸开,一边抵在粗的一侧一边抵在细的一侧就可以在里面上下移动了。
猴子在下面挖,我在上面吊土。并将土散开,以前没干过太多的体力活,这一会儿我都快累成狗了!
通过猴子头顶上的矿灯,我看见他脚下出现了拱顶的青转,他将绳子拴在腰上,道:“彤子,把绳子拴在上面。”
我点了点头,将洛阳铲重新打入地下,然后将绳子紧紧拴好。
他现在要开青砖了。这是非常关键的一个骨节眼儿,绝对不能乱来,要是一个不小心导致墓室的整个穹顶塌方,那我和他都要被活活埋在这里。
猴子用手抚摸着青砖,似乎在探测铺设青砖时的层理结构。摸索了四五分钟后,他探出一把玻璃刀,在一块青砖周围一划,那些石灰全都给弄了出来。
玻璃刀是用黑钢钻做成的,非常坚硬,坚硬的玻璃尚且不是它的下饭菜,这些石灰青砖什么的,切起来简直就像切豆腐。
掏出石灰后,猴子一撬,便是将这块青砖拿了出来。下面还有两层!
??可?没几下他就将青砖全部拆了,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窟窿。这家伙果然是专业的盗墓贼。
丝丝冷风从下面冒了出来。他撑在两边拍实了的土壁上,先放了一个火把下去。一是看看下面都有些什么东西,二是试探空气的质量能不能供人呼吸。
下面黑洞洞的,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见到几个泛白的模模糊糊的白影。
“这是耳室!”猴子说道:“主墓室的穹顶上都会有壁画。如果从那个地方开挖,通常都会破坏壁画。而作为一个有良心的盗墓贼,俺老孙是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火把烧了一会儿后,猴子就扯上防毒面具,道:“可以下去了!”
他一松绳子,哧溜一声就滑了下去。
我收好装备,带上防毒面具,也滑了下去。
刚得一半,手就有些痛,就用膝盖夹住绳子,想缓一缓。
可我太高估自己了。这一夹竟然没有夹稳,一下子就掉了下去,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顿时被摔得七荤八素。
妈的!要不是老子皮粗肉厚,只怕早被摔死了!
摇了摇头,刚站起来,立刻就被吓了一跳!
这墓室里竟然影影绰绰地全是人!
不对!应该是叫人俑!可这些人俑也做得太逼真了!
为了行动方便,我们的手电都是绑在头顶上的,有些像矿灯。为了称呼起来比较方便,我暂时就叫它矿灯。
在灯光的阴影下,我看见猴子的脸色很黑。
我虽然是第一次下古墓,可一看这场景,我也知道这些东西是用来陪葬的了。
一扭头,又看到了猴子那张诡异的脸。
“丫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句,“你拉着你那张脸干什么!这古墓里面已经够疹人的啦。”
他古怪地问我道:“彤子,你知不知道这些人俑是怎么造成的?”
我拍了拍被摔疼的屁股,道:“我怎么知道?”
他慢悠悠地说到:“这是将瓷泥润湿后敷在人的身上,而且要敷个严严实实,只在头顶留一个排气的小孔。然后将这些被瓷泥敷住的人放在高温窑里烧制。瓷泥渐渐变硬,成了瓷器,可人却被活活烧死,最后在瓷俑里面化成灰烬。所产生的气体从头顶的小孔排出。这样一来,瓷俑就中空了,可它的内部,却保留了人生前的模样。这时只要将石膏乳或者是石灰乳之类的东西从瓷器头顶的小孔灌入,充实,等石膏干后,将外面的瓷打碎,就可以得到里面栩栩如生的人俑!这些人俑,都是死者生前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假!”
我看着周围白森森的人俑,冷不几地打了一个激灵,看着那一张又一张安详的脸,可我却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