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什么时候我的照片也能张贴在这上面那?幻想着自己腰缠金腰带,带着拳套的飒爽英姿,三儿面上不知不觉的就带上了满足的笑容。身后传来嘭嘭的响声,三儿循声望去,看到树林里有
一个人正在击打捆绑在树上的脚靶。那个人的动作很好看,三儿虽然不太懂什么技巧之类的搏击技术,但是看他的动作,心里觉得高手就应该是这样的。
踹腿的时候,那脚就像是一把刺刀穿刺而出;鞭腿的时候,那腿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好像有一种向下压的感觉;打拳的时候,直拳和摆拳之间如果有划过的痕迹停留在空中的话,那么这痕迹
就是一个标准的十字架形状,横平竖直,非常的赏心悦目。
三儿站在一边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这个人默默的训练着。那个人不知道这样练了有多久,身上全是汗水,汗水顺着结实黝黑的脊背向下流淌,已经将那个人身上穿着的训练短裤的腰带都浸透了。
那个人又继续击打了一会,就停下了。回头看看身后看他训练的人,一咧嘴,笑了,白白的牙齿,黝黑的皮肤,给人的感觉,这个人很淳朴。
那个人笑着问道:“你老是看我做什么,都不好意思练了。”三儿也笑了,呵呵笑着说道:“我看你打的动作很好看,就忍不住的看你训练,打扰到你了,真不好意思。”那个人笑笑说道:“没
事,只是你这样看着我,我打着打着,动作都开始变形了,有点分心,嘿嘿。”
两个人互相问了姓名。那个人知道了三儿是刚到武校来的新生,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练,以后你也会做到这样的程度,这没什么了不起。”三儿知道了这个人叫蒋聪,在武术学校练了快满
五年了,是即将毕业的老学员了。
三儿和蒋聪聊起了墙壁上看到的那些英雄榜上的人物,蒋聪笑笑说道:“那些人我比不了,他们的天赋都很好,现在好多人都已经被省队队特招走了,更好的现在都在部队执教做军官那,我这样
的,以后也只能做做教练,教一教新生而已,如果离开了武校,以后也只够资格做做保镖什么的。”
三儿好奇道:“什么是保镖?”蒋聪说道:“保镖嘛,说好听点就是保镖,说难听点,不就是大老板身边跟班的啊,就是电视上演的那些地主老财家里的打手什么的。”蒋聪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又聊了一会,张青松知道了蒋聪的更多一些的事情。蒋聪不是本地人,也是外地慕名而来的学员,家里是乡下农村的,条件不好,蒋聪在武校努力了五年,可是看着一批又一批师兄弟从身边离开,各
奔天涯,他的心里也很难受,
那些选择了离开的人都有自己的苦楚难处,主要的原因,一个是经济条件不允许,再者就是学武的天赋的问题了。天赋就是一个人对于武术的悟性,有的人悟性高,学了两三年就出师了,从武校到
省队,从省队到国家队,或者更好的,在国际上施展才华。
而大部分的人,在辛苦努力了若干年后,却不得不苦涩的承认,他们的悟性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像蒋聪,最好的成绩就是省级比赛的前三名水平,但是再往上一步的话,那就是他的能力所达不到
的了。三儿和蒋聪告别之后,走在张贴英雄榜的墙边,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我的悟性好吗?我以后能超过蒋聪那样的水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