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君说我简直是在瞎胡扯,单凭那个袭击她的女人跟部队有关系,就推测她是四翅火蝴蝶的一员,这未免也太武断了吧?
奚落我一通以后,她就欠欠的问蒋头儿她说的有道理没?蒋头儿一边开车一边挠了挠油滋滋的头发,他问我为啥会这么联想呢?
我摇了摇头,其实王昭君说的挺对的,我确实是在瞎胡扯,但这个案子发展到现在简直是太邪门儿了,死的全都是有问题的人,我说的有问题是死者的身份非常古怪,不是贩毒的,就是贩卖儿童的,还有警察、介绍人,可以说他们全都是特定人群。
特定人群的刑事案件侦破率是最高的,因为它很容易就能联想到凶手的身份,但这个案子就有点古怪了,瞅它是仇杀吧,但是总体来说还不太像,如果是即兴杀人的话,那就更不对劲了,因为死的都是有交集的人!
而且正好在这个当下,张斌队长却无缘无故的死了,我们目前怀疑他是被张大春给害死的,这些人的唯一交集就是韩玲跟迟玉国本身,如果再往细了说的话,那么应该是毒品!
王昭君这时候插了一句嘴,她问我是不是怀疑那些毒品被四翅火蝴蝶给偷走了啊?
我幽默的回了她一句,说那四翅火蝴蝶不就专门抢别人家的东西么?
就在这时,我想到了一条挺重要的线索,那就是砖窑里头那些死者的内脏和肠子全都被掏空了。
我记得缉毒队的同事们曾经说过,有些毒贩子会用体内藏毒的方式来运送毒品,就是把毒品用蜡丸给裹起来,然后塞进运毒者的gāng_mén里头,等到了目的地以后呢,这帮人就往屁股下面放一个大盘子,然后蹲成一排,一粒一粒的把那些东西再给拉出来!
王昭君想了想,她说我的这个想法还真可能成立,她是跟我们这么分析的,说这些人已经死了三个月了,也就是说,他们死的时候其实原本是打算跟我们这帮人做交易的,如果说当时有人泄露风声的话,那么迟玉国很可能会选择逃跑,他还真可能会用体内藏毒的方法来把那些毒品带走。
我看了眼蒋头儿,自打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没发表啥意见,我把胳膊肘子拄在他身后,就问他寻思啥呢,是不是四翅火蝴蝶啊?
蒋头儿冲我摇了摇头,他说他想的不是蝴蝶也不是蜻蜓,他说他最纠结一件事儿,那就是三个月以前,那个女的为什么要杀王昭君!
他给我说愣住了,但仔细寻思寻思,这还真是一个无法解释的谜团啊,蒋头儿问王昭君当日有没有啥线索啊,这女人就冲我俩摇头说她不知道,她还是那套说辞,自打跟那女的一见面,那女的就对她下死手!
车厢里的气氛此时显得有点压抑,我又想起了那个女人给王昭君发过去的那个视频!
我把王昭君的手机又给要了过来,再次点开那个视频以后,我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
视频一共只有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拍摄者当时站在我的床头前,她拿着手机紧紧的对着我的脸转了两次以后,视频的画面就开始变黑了!
就在这个时候,视频里头突然传来一阵啪嗒的声响儿,那声音来的非常突然,但由于时间太短了,我还没听清楚具体是咋回事儿呢,整个视频就已经播放完了。
我又拿起来听了一遍,果然,我发现在那个人把手机从我的脸旁边移走以后的下一秒,她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这个人有一个不算太好的习惯,那就是睡觉前一定要给自己泡一杯茶放在床头柜上面搁着,准备半夜渴了的时候抓起来就喝!
刚才的那个声音听起来有点沉闷,而且我的床头柜除了放水瓶子以外,剩下的就只有王昭君的一张单人照了!
不过王昭君的那张相片的相框是玻璃的,玻璃相框的受力面积要比塑料瓶子大很多,如果它摔在床头柜上的话,那么产生的声音会连带一股吧唧的声音,不过在视频里头我却没听到那种声!
因为我睡觉很死,所以我基本没有把茶杯给打翻的先例。
我此时突然想到了一个事儿,那就是给我录像的那个人当时肯定会帮我把茶杯给重新放好,如果她当时没带手套的话,会不会在上面留下指纹呢?
那个茶杯我几乎天天使,不过我这个人有点邋遢,好像一直也没擦过那个茶杯,如果此时拿着那玩意往太阳前面一照的话,保准能看到一大推手抓印!
我把这件事儿跟蒋头儿说了,蒋头儿告诉我别抱有太大的希望,凶手应该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她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出现那种遗漏!
不过有方向总比胡乱瞎猜要强很多,蒋头儿这时候让我给刘威打个电话,他那边现在反正也没啥事儿,实在不行就让他先去我家瞅瞅去,省的到时候我们再去了。
我心想也是,我拿起电话就给刘威拨了过去,但电话响了十多声儿,这家伙却没接听!
心里头此时有种隐隐的不安,刚才我就已经给刘威打过一次电话了,他那个时候也是没接听,我当时还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说你要是没事儿的话,记得回我!
我点开短信收件箱,发现收件箱里头的短信全都是已读的,刘威也没有给我发任何消息!
由于发生张斌被杀这个突然事件,此时我已经跟刘威失去联系差不多将近四个小时了,他到底怎么了?
我把这件事儿跟蒋头儿说了一遍,他说他也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不过他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