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妈回忆道:“二愣子的儿子叫刘付生,比我们家婷婷大五岁,从小他就对我们家婷婷好,着火那天是礼拜天,正好刘付生那孩子放假在家,他听说我们家着火了就披个湿漉漉的棉被冲进了屋子,婷婷后来跟我回忆说,当时她的整张脸都被烧着的房梁给压住了,刘付生那孩子硬是拼着小小的力气把那根房梁给踢断了,而后他就背着我们家的婷婷的跑了出来!”
“大姐!”蒋头儿打断了她的回忆,问道:“你说的那个刘付生住在哪儿?在你家附近吗?哦对了,二愣子全名叫什么”
婷婷妈摇了摇头,“原来是,但后来他们一家人都搬走了,听说是刘付生那孩子的原因,后来听别人说这孩子当兵了,好多年都不联系了!至于二愣子的全名,我记着好像是叫刘全有!”
“警察同志!”婷婷妈疑惑的看着我俩,“你俩问这个干什么啊?”
蒋头儿打了个马虎眼,就说没啥大事,之后他叮嘱婷婷妈好好养病,只要解除了婷婷的嫌疑,她们母女很快就能见面!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我就问蒋头儿是不是怀疑这个刘付生,蒋头儿点了点头,他跟我分析说,婷婷可能在刘付生冲进火海里面救她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他,介于婷婷本人的自身原因,这些年里很难还会有另外一个男人会走进她的内心,因为她自己就已经把内心的大门给关闭了!
我俩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从进医院的那个时候,我的肚皮就一直咕噜噜叫个不停,我就指着医院门口的一家面馆招呼蒋头儿一起先去吃个饭。
我要了两碗大拉面外加两个炝拌菜,借着吃饭的工夫,蒋头儿给我们警队主管档案的同事打了个电话,希望他们帮忙查一下刘付生的家庭住址。
我俩一边吃一边闲聊等着电话,但就在这时,我兜儿里的电话却先响了起来,我纳闷这么晚了谁能给我打电话,我也不是蒋头儿,好奇之下我就看了看来电显示!
电话是王昭君给我打过来的,我心里有些小惊喜,就连忙接听,“哎呦王姐,有啥事儿?”
“好弟弟,听说你们审犯人的时候用了满清十大酷刑?!”王昭君在电话里幽怨的叹了口气,低声说:“我跟你们说,你俩得小心着点,我才刚路过局长办公室的时候儿,听到张大春正告你们状呢!”
“呵呵...”我轻声笑了笑,就说:“都不算事儿了,为了这个案子,我和头儿差点把副局长给削了!”
听我满嘴胡诌,王昭君又银铃般的笑了两声,她说她虽说不鼓励我俩这种蛮干的行为,不过还是挺喜欢我俩那虎劲儿的,就冲这虎劲儿也得给我加一分儿!
紧接着,王昭君话锋一转,就跟我说起了正事儿,“老鼠,今天找到的那些尸块能拼的都已经拼完了,一共发现了四个人的dna,三女一男,而且这些dna样本都对比成功,那三名女性就是人皮娃娃的死者,而另外那个男性的dna和在垃圾场发现的那些尸块也已经对比成功了,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而且呢......”王昭君故意卖了个关子,“在菜窖里面发现的尸块拼完以后是两个半人,两个女人以及半个男人,另外一个女人的尸块并没有在菜窖里面发现,不过在垃圾站那些男性尸块里面混合了一部分另外一名女死者的尸块,而且这里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垃圾场找到的尸块并不是采用油炸而是用水高温蒸煮的,这里有点怪啊?同一个凶手怎么可能采用两种不同的毁尸方式呢?”
我呵呵的笑了笑,就把魏婷婷的事情和王昭君简要的说了说,她在电话里恍然大悟,帮我分析说,魏婷婷不是本案的真凶,从法医学的角落来看,垃圾场的尸块腐烂程度要比菜窖下面的尸块腐烂度严重许多,可以直接证明出垃圾场尸块的抛尸时间要早于菜窖下面的抛尸时间!
话到这里,王昭君的口气听起来有些无奈,“老鼠啊,在垃圾场里发现的尸块一共有一千多块,而且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拼完整了,菜窖里面那些油炸的尸块也不是全部的,看来那些剩余的尸块还藏在松江市的某个地方啊!”
我着实吃惊不少,一千多块?这真快赶上南大碎尸案了啊,不过幸好这是一件案子,能比较好办一些,我长舒口气,王昭君这时突然叮嘱我,“哦对了老鼠,你和蒋哥要小心啊,我在那颗男性头颅的额骨裂口那里发现了生活反应!”
“生活反应?”我被这个词儿整的有点发蒙,这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