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短暂的遭遇战,让众人体会到了比赛的残酷,赛场如战场,胜负往往在瞬间就能分晓。
嗖嗖!
张洪军队的一组人马刚转过一个山坳,突然从草丛中蹿出一队伏兵,这是任利队伍中的一组人马,他们本来在较高位置,发现了这组人马,在此埋伏。
“敢以淘汰队挑战我们!”
任利小队每人的心里都埋着一股怨气,如猛虎一般冲出去,出手非常狠辣,可惜,张洪军训练时早已考虑到这类情况,被训练的士兵一天不知要经历多少次被伏击,早已司空见惯,第一时间就做出了正确的迎战,毫无一丝惊恐。
砰砰!
短兵相接,瞬间就打了起来,虽然这些人最后被淘汰出局,但是他们也是经历了各种残酷的训练,很多人其实并不比那二百人差,只是稍微差了一点运气,此时出手,身手矫健,拳头呼啸,都是张洪军教的近身格斗术,简单实用,立马将对手打倒。
其中有一个被对方按倒,抢走了牌子,算是阵亡了,但是,其他人反攻后把对手都打趴,又把牌子抢了回来,把他们复活了。
“你们都是死人了!”
张洪军小组的一名组长指着那小组人马嘿嘿一笑,带着组员扬长而去,消失在树林中。
“不错,只是反应还慢了些。”
张洪军看着这个影像八卦,边看边点评。
“不慢了,本王感觉他们已经快比本王的护卫队强了。”
旁边坐着田建,两人小声讨论。
这种场面在无数角落上演,埋伏和被埋伏,狙击和被狙击,一个个队伍在消失,阵亡出局。
一条小河边,贺大山的一队人马从河边过,突然,平静的河水暴射出无数浪花,一队伏兵从河里闪电般冲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按倒,暴打一顿,取走他们身上的牌子。
等他们反应过来后为时已晚,被消灭的小组满脸苦笑,这还只是被淘汰出局的队伍,若是正规的二百人,不知会不会更加残忍。
观看台上,贺大山嘴角一抽,比赛而已,怎么连水里也藏伏兵了。
一片茂密树林中,一组队伍在小心前进,几棵大树上悄悄有几根藤蔓结成的圈套正对准他们,不知不觉中突然套住,同时,十个人影从树上跃下,拉扯藤蔓,把这小组人吊上半空。
“这是南苍将军的队伍。”
有人轻声道,南苍将军眼睛一缩,这种暗杀手法都使出来了,军师是不是过份了啊。
傍晚,晚霞映红了整个山头,这一天就要过去,一天下来,一百多个小组就出局了大半。
按规定,比赛队伍要在密林中待一天一夜,白天已过,夜晚来临,只要撑过这个夜晚,明天太阳升起,比赛就算结束了。
战斗了一天,队伍非常困乏,需要补充食物,野外生存就地取材,张洪军曾经花了几天的时间给他们特训野外生存之术,这时候这门技术终于要使用到了。
在河边的小组用树杆做成鱼叉,刺河里游鱼,一个队员用双掌快速搓一根硬木,钻木生火,然后把鱼放在火上烤熟。
离河边稍远的小组则用藤蔓设下圈套,捕捉野兔或野兽,有两个小组已汇合,他们捕到一头野猪,没有刀剑利刃,两块硬石对敲,破出锋利石刃,做成石刀石斧,破开肚子,取走内脏,连毛一起放到火上烧,刮走焦毛,再置于火上烧烤。
看着烤得焦黄流油的野猪肉,两个小组的人大吃大喝起来,非常张狂。
他们不怕被偷袭,因为他们寻找了一处视野开阔之地,有人来一目了然。
“看他们吃烤肉,我也肚子打鼓了。”
“今晚我能多吃一碗。”
影像八卦中露出一幕幕,许多观看的士兵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别的影像八卦前,却是另一种画面,这是其他小队,有的小队也猎杀到了一些野兽,但跟多小组只能寻找一些野果之类的食物,看着这些人边吃边吐的样子,观看的士兵又笑了。
一处视野开阔地带,一堆篝火熊熊燃烧,这是张洪军小组的夜宿之地,深夜,这里只有一两个队员在放哨,其他人都进入了梦乡。
营地中,田建等将领们已返回各自帐篷,吃过晚食后开始休息,夜色渐深,许多人都开始休息了。
“师傅,刚入夜,应该没那么快吧?”吴承恩嘟囔,张洪军随意吃了些东西,转身来到观看台,靠在一张椅子上,进行吞吐修炼,深邃的眼眸眨巴,时不时朝影像八卦望去。
影像八卦前空荡荡,白天观看的士兵都回去休息了,夜晚是休息时间,不仅他们休息,战斗了一天的比赛队员也要休息,已经没什么好看了。
然而,就在张洪军来后不久,又有些身影相续出现,也是坐在影像八卦前,安静观看,这些人仔细一数,大约有七八百人左右,都是曾经被张洪军特训后的人马。
“坐好,别这么毛手毛脚的晃个不停。”吴承恩瞎晃,被张洪军叱喝,老实的坐了下来。
不少士兵路过,看到他们还在观看,也好奇的坐下,但是很快又起身离开,影像八卦中黑乎乎一片,唯一几处有亮光的是张洪军队伍烧起的篝火。
“军师怎么还不休息,这么夜了怎么还在观看?”
南苍将军领着几个护卫来了。
“睡不着,过来看看。”张洪军笑眯眯回答:“南苍将军呢,怎么也没休息?”
“一样一样,也是睡不着,过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