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斯途意识渐渐消散,弥留之际红衣老人的身影,却是越来越清晰。
若侧眼眇了他一下,冷笑一声接着看向反抗者们间的厮杀。
就在这个时候使斯途身上,突然燃起一阵血红色的火焰,众人的目光接连被吸引过去,引发一阵阵惊呼。
“王……”
司尔特刚想说些什么,若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管,司尔特咽了口唾沫,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体,一点点消失在血红色的火焰之中。
而反抗者们的战斗也算是接近了尾声,拿着十字剑的男人喘着粗气,满是杀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若,随即苦笑一声,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单膝跪倒在满地疮痍的地面上。
“行了,不必说那句老套的效忠词了。”
说罢若绕过他,踩着地面上的尸体,向众人走去,他的实力所有人都是看了个满眼,立刻让开一条道路,而司尔特则阴差阳错的成了他的代理人。
在他宣布三天之后正是开始王位加冕之后,跟在若的身后向里头走去。
城堡的第二层,斓倚在护栏上,看着立在他面前的若。
至于安可和笋都退到了一边,好让这件事的幕后策划者以及执行者,好好地聊一聊。
“被人算计的感觉可不怎么好受。”
若这会儿可是毫不客气,站在她身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所以你究竟想要什么,安可又想要什么?说谎的话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别激动嘛!我一点一点告诉你啊,但是首先我要问一个问题,难道你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吗,那个优柔寡断又懦弱的性格,不会活的很累吗?”
若听罢眼睛眯了起来。
“你没有资格提问我。”
“咯咯咯……”
斓笑着伸出纤细的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下巴上拿下来。
“到底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明白,至于我要的很简单,做你该做的事,统一这个混乱的地方,然后离开这个不属于你的地方。”
“至于安可无非就是个想要权利的女人罢了,想杀掉的话就随你了,至于笋她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只不过被我征用了一段时间罢了。”
“所以安可并不是我的母亲对不对。”
“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
“也可以这么说吧。”
斓一边说着,一边点着头。
“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道,以前的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以前的你?那是多久之前。”
“从生下来开始。”
斓忽然伸出食指堵住他的嘴巴,红唇轻启缓缓说道:
“还没到时候呢!知道的太多没有好处,总之不要再说这些压抑的事情了,接下来的说点愉快的事情吧。”
“首先,恭喜你成为了这个偏远之地的‘王’,其次也恭喜你可以拥有许多的女人和财富,以及让人眼红的地位。”
“谁跟你说过我要继承了?”
“咯咯咯……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真的打算以一己之力,统一这个地方么,没有军队就凭你的血脉吗?又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尊崇着这个古老的传统。”
“你还真是喜欢笑啊,不过谁又告诉过你,我要听你的了呢。”
斓渐渐收起笑容,表情变得平静。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在你的身上究竟都发生过什么事情么,你不用回答我,我就在原来的房间,来不来就看你喽。”
待她离开这里,若将手狠狠地拍在护栏上,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异常难受,可是他真的想知道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谁又能对自己消失的过往无动于衷呢。
本来他还想着,在这件事上头扳回一局,可是她的一句你不用回答我,又让若陷入被动。
“妈的!”
若暗暗的咒骂一声,天空已经开始透着丝丝光芒,轻风吹过,若看着自己的手,忽然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就在之前他差点被杀掉,可是现在他却是已经反客为主,而这份突然出现的力量,倒没有让他觉得突兀。
反而一切都有些理应如此的感觉,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
他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现在节奏完全掌握在那个女人手里,若摸了摸鼻子转身向外边走去。
司尔特此时正在和一名中年贵族打着哈哈的他,一看见若走过来,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至于另一名中年人,本想着过来打声招呼,不过看到若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于是站在远处向他一鞠躬,随即向一边走开。
见状司尔特连忙满脸堆笑地迎着他走了上去。
”王!“
若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太多礼节,有挥了挥手示意他跟过来。
二人一前一后走至城堡外头,此时除了满地的土坑,是着实看不出来这里,曾经有发生过一场关系到整个国家命运的变革。
贵族们都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怀鬼胎的他们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来讨好这位新的王,亦或是如何快速逃离这个地方。
“你想要做王吗?”
“什……什么?”
“做这个地方的王。”
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伸出手拍打着他的肩膀。
这一句话宛如一道惊雷在司尔特耳边炸开,他腿一软差点摊在地上。
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冷汗不断地往下流,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