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琅看了看桌子上那白花花的银子冲着秋菊一竖大拇指道:“秋菊!你对丁犍真是这份的!”
秋菊自嘲道:“没办法,我这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丁犍不在家,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将一顶大绿帽子往他头上戴吧,何况那人又是不为人齿的牛五。说吧,这些银子够不够找打手的。”
陈琅笑了笑道:“秋菊!没想到你真这般仗义,放心那事不用你掏一两银子的。”
秋菊道:“那还拖泥带水的干什么,这夜长梦多赶快揍牛五一顿,出出气再说。”
苏樱桃在旁边笑道:“秋菊!别听陈琅在那儿胡言乱语的了,牛五昨天就让人打得趴在狗窝里下不了地的。”
秋菊睁大眼睛道:“是吗,这是那个人干的,太好了!”
陈琅得意的“啪啪啪”拍着胸脯道:“当然是我陈大公子指使人干的了。对付牛五这样的臭地痞,支支嘴就能让他趴窝。”说到这里又道:“秋菊,用不用拿酒来庆贺一下!”
秋菊摇了摇头道:“其实,这也是件很丢脸的事儿,没什么值得庆贺的,还是消停的眯一会吧!”
苏樱桃道:“秋菊说得也在理,这事要是传出去的话弄得谁脸面都不光彩的,最高兴的还是那牛五。”
秋菊闷闷不乐道:“是呀!起初想胖揍牛五出出气,可是回过头来一想咱们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唉,不提这烦心的事儿,我得回娘家看看老爹、老娘的。樱桃你说没离开她们时挣着命想早日离开,这一离开日子多了心里又想得慌。”
苏樱桃点点头颇有同感的道:“是呀,每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能不想自己的爹娘吗!再怎么着她们也给了咱们生命,好歹也将咱们养大成人的。”
秋菊摆摆手道:“好了,不说了,我得走了。”说着推开门走了出去。
陈琅急忙抓起桌子上的那锭银子追赶出去道:“秋菊!你的银子落下的。”说着将银子塞到了秋菊的手里。
秋菊笑了笑接过银子道:“那好我走了,你这些天最好老实呆在家里好好陪着樱桃的,我看她好像就要生了似的。”
陈琅连连点头道:“好好,听你的,我这些天那儿也不去的。”说着转身回到了屋里。
看着陈琅的背影秋菊笑了笑,迈开步子来到了街上,先去了一家裁缝店买了一块衣服料子,然后又走进一家酒楼里点了四个菜一壶酒放进食盒提在手里,来到街上喊来了一顶轿子,直奔老爹老娘的住处。
秋菊的老爹、老娘现在已经不在万寿门棚户区那儿住的,自从秋菊与丁犍住到一起后,丁犍就出银子给两位老人在城东郊区租了一个四合院。
院子虽然不大,却十分的雅致肃静,两位老人在这里住得倒也是舒适,高兴满意。
秋菊坐着轿子来到了四合院,打发走了轿夫后就推开院门向屋子里走出。
进了屋子一看老爹我、老娘正对面坐着,相互瞪着眼,个个面红耳赤,老娘的脸上还有泪痕。
于是便笑了笑道:“爹,娘,你们两人是不是闲着难受,又开始掐斗了。爹,是不是你又惹我娘生气了。”
秋菊的母亲一听有女儿撑腰,刚刚忍回出的泪水刷的一下子又涌了出来,道:“可不是吗,秋菊你来评评理,这老东西昨天又出去赌了,并且一下子就输了二两银子。你说这银子都是你与丁犍给的,他怎么就好意思拿着出去输了呢!”
秋菊的老爹挠着头不好意思的道:“败家娘们,我不就这点雅兴吗,至于哭天抹泪的,挺俊俏个人,都哭成黄脸婆了。”
秋菊瞪了老爹一眼道:“哟哟,爹,就你这赌徒一个,还敢说自己是雅兴,你可别糟蹋雅兴两个字了,人家那没事在家喝喝茶,吟诗作对,或者是画画画,下下棋那才能叫作雅兴呢,就你这样整天赌的天昏地暗,输得都吃不上饭也叫雅兴。”
秋菊的母亲道:“就是,你在这个样子,我可真就不与你过了,这辈子跟着你算是一点福都没享到。”
秋菊的父亲厚着脸皮道:“就你这个样子,我能娶你就不错的了。”
秋菊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人别吵了,赶快收拾桌子吃饭。”
秋菊的母亲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那好,你在家里等着我出去买些菜来。”
秋菊道:“不用了,酒菜我都带来了。”说着拿出食盒将那里的两盘肉菜,两盘素菜与一壶酒拿了出来,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秋菊的父亲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菜咽了下口水道:“还是女儿孝敬,这一回来有酒又有菜。”说着自找来了一只酒杯,拿过酒壶倒上酒,坐在那里就吃喝起来。
秋菊的母亲骂道:“老东西,瞅你那个出息劲,除了赌就是喝,一看到酒就不要命,你就不会等等秋菊洗过手大家一块吃。”
秋菊笑道:“娘!都是自己家人,客气什么,让我爹先吃吧!”说着拿过了一只脸盆洗了手,又拿过了两只酒杯倒上了酒,坐到桌子边道:“娘!你也过来喝点酒吧!”
秋菊的母亲走到脸盆那儿洗了手坐了过来道:“好,女儿丁犍最后忙什么,怎么没与你一块过来呢!”
秋菊听了,眼圈一红喃喃的道:“娘,丁犍走了。”
秋菊的母亲听了大吃一惊道:“你说什么,他走了,是不是跑回胡鸽那里将你甩了,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
秋菊的父亲也放下酒杯道:“他妈的,这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