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远朋、计小雨、野兔子、白云扬、白云逸被关在囚室中已大半天了,五人都是滴水未进,此是天气正冷,囚室中更是奇冷无比。这囚室离地一丈多高有个小窗户,窗户上有拇指般粗细的铁条。月光通过窗户泄进来,正照在五人的身上。
计远朋不知道藏宝图被段鸿羽拿走了,还是已经落入贼人之手,心里懊悔万分,他心里难受,便又叹了口气,野兔子数过,算上这声,他已叹过整整九十九口气了。
计小雨气道:“爹!事到如今,还叹的哪门子气呀!”
计远朋道:“都怪爹!倘若听段公子的,我现在就绝不会被关在这里,爹真是把肠子都悔青了了。”
计小雨道:“一到狱中你就叹气,等见到酒时便又不是你了,要不是你贪杯,我们父女早找到宝藏了,根本就用不着请段大哥出山,更不会连累白家英雄和野兔子。”
女儿数落几句,计远朋越发悔恨起来,他心里烦闷,便又连叹三口长气。
野兔子都快烦死了,道:“计老伯,你若觉得烦闷,便到那边挠墙根去,别老叹气,别人听着一点信心都没了。”
要在平常,谁敢这样说计远朋,计小雨早和他拼命了,这次计小雨可没翻脸,她和野兔子的意见一致,也觉得她爹是应该挠墙根去。
白家兄弟也是一脸垂头丧气的,师父劝他们莫贪杯,他们不听,现在落到这样的境地,他们真觉得没脸再见师父。
计远朋道:“小雨,你说段公子会怎么样了呢?你说他会不会……”
野兔子一听就火了,大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计远朋道:“野兔子姑娘,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为段公子担心而已。”
野兔子道:“那你就好好说,别神叨叨的,让人听着瘆的慌!”
计远朋道:“但愿段公子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他话音刚落,就听外面“咚”的一声响,接着就听有狱卒道:“什么声音,快过去瞧瞧!”
狱卒刚一离开,囚室里的人便看到地上有黑影闪动,抬头一瞧,只见小窗上多了个人影。
野兔子喜道:“十哥!”
人影正是段鸿羽,他悄声道:“计老伯,现在敌方把守得太过森严,秦天霸占了雾灵山,恕在下不能救你们出去,藏宝图在我手上,请你不必过于担心。”
计远朋喜道:“段公子,你不必担心我们,我们没事的,你快抓紧时间将宝藏取出送到闯王军中,我们在里面,刚好可以将敌人吸引过来!”
段鸿羽又道:“白家兄弟听清了,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计老伯、计姑娘和野兔子,你们是壮年男子,身上受些苦楚都能挺得过去,你们若是骨头软,一味推卸责任,出去为师绝不会放过你们。”
两兄弟齐声道:“师父放心,我们兄弟定不辱使命!”
野兔子道:“十哥!你什么时候来救我们出去呀?”
段鸿羽道:“等你下次见到我时,我就来救你们了!”话音落后,窗前已不见了人影。
野兔子气道:“尽扯没影的话,真是气死人了。”
五人在囚室中呆了两天两夜都没有一点消息,饭菜每天都按时送来,只是秦天霸并不召见他们,让计远朋有些意外。
这天中午,五人正在商量提审时如何应付,突然室门大开,一群喽啰笑容满面地闯进来,为首一人大声道:“计老英雄,秦寨主有请!”
计远朋站起道:“头前带路!”
计小雨大声道:“爹!”
计远朋回过头道:“小雨,不要为爹担心,秦寨主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一定不会把爹怎么样的!”说罢,出门随喽啰去了。
计远朋刚一离开,狱门便又“咣”的一声关上了。
计远朋跟随众喽啰一直来到聚义厅,只见秦天霸、金满堂、乔风、胖老头都在,让他感到竟外的是这些人手上都没带武器,而且脸上一团和气。
计远朋暗道:“大不了一死,倒看看他们有何伎俩!”
秦天霸命人搬来一把椅子,请计远朋坐下,笑道:“计老英雄,这些天来可好?”
计远朋冷笑道:“承秦寨主的关爱,一切都好,至少到现在,我父女还活着。”
秦天霸道:“老英雄言重了!”
计远朋道:“秦寨主,咱们都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十年了,大家心里想些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有什么话请秦寨主明言便是!”
秦天霸严肃下来:“计老英雄,实不相瞒,自从我儿见了令媛之后,便是茶不思饭不想,做什么都静不下心来,他对令媛那可真是一往情深。我儿叼肉是丑了些,可人品没的说,武功也好,他二人若真能喜结连理,在江湖上也是一则佳话。我把您请来,是专门给我儿叼肉提亲的,望老英雄能时务,万不可错失了良缘!”原来,秦天霸知道计远朋父女英雄,用老法子恐怕无法得手,便想用歪招取胜,他想阚叼肉要真能娶了计小雨,两家人便成了一家人,想得到藏宝图岂不是手到擒来?
计远朋直气得咬牙切齿,骂道:“我女儿虽不是金枝玉叶,却也是良门之后,岂能嫁入你这等猪犬之家?你秦天霸若有本事,便把老夫剐了,我计远朋若是皱一皱眉,便算不得计少锋之后。”
秦天霸大怒,骂道:“老东西,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给我押下去,不给他们饭吃,我倒瞧瞧他们能挺多久。”
计远朋一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