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看着闹剧一般的场面,脸色一缓,双眼眯起道:
“算了,别弄死了,这蠢货我还有用。”
说完他蹲下,抵近看着。
“你小子胆子肥的很,我提示你一句,你今晚去了哪了?知道你惹了谁了吗?”
“……!”
孟虎完全哑巴了,他晚上能去哪儿,不就是在美食街啊,能去哪啊!
“这样吧,你既然脑子不够用,那我就给你讲个故事!”
叶非心情不错,拍了拍衣衫,踱走几步说道:
“以前战国的时候,各国交战。燕国的太子丹,派出刺客荆轲去刺杀秦国的王,结果失败了,秦王震怒,怎么办?”
叶非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懵逼的孟虎,顿了顿道:
“燕国的王害怕,就把自己的太子杀了,把头送给秦王,以求和,懂了吗?”
孟虎瞪大着眼睛,不懂!
叶非看了一眼同样一脸懵逼的海哥和南哥。
也不懂!
叶非心中一叹,这就是叶家不直接介入道上的原因,和这些人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
荆轲刺秦王的故事竟然不知道,真是一群蠢货,难怪今天晚上会惹上楚神医。
叶非眉头一挑,言简意赅道:
“叶家的家主很愤怒,因为你小子在美食街得罪了叶家救命恩人,你们两位怎么做,懂了吧。”
“我们懂,叶总,我们没管好手下,就用他们的头来谢罪。”
海哥和南哥接连点头,双眉一挑,反正叶非怎么说,他们怎么做。
不就是一个手下的脑袋!简单!
“各位大哥,我的头……!”
又是几声清脆的耳光!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孟虎整个头肿起,灰头土脸跪倒在地努力回忆着。
不对吧!
他不过去美食街要砸了一个摊子,竟然搅的道上天翻地覆,连平时不出山的大哥都出来了。
还有,他们要拿自己的头去赔罪。
想到这里,他双腿一哆嗦,猛的咬紧舌尖,脸色惨白一片。
孟虎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得罪了谁。
难道是那个外地口音的中年人。
只有那个外地口音的中年人,才身着考究,怎么自己就瞎眼了。
想到这里,他愈加笃定,肯定是因为自己得罪了那个外地口音的人才落到这般下场。
“叶总,我现在就把这两混蛋的头砍下来。”
旁边王远南讪笑道。
“大哥,我冤死了,孟虎这小子惹的事我不知道啊。”赵天呜咽道。
“哼,道上的规矩,小弟惹得事,大哥也要背,别以为你死了事情就了结了,我们也要去叶家主那里请罪。”
陈远南面目阴鸷,好如扭曲的枯木,褶褶皱皱。
“等等!”
叶非眉头一皱,面露鄙夷之色。
和这群人对话就是麻烦。
都什么年代了,听过送钱送房送女人的,有送礼有送头的吗?这不是晦气吗?
“谁说现在砍他们的头,我只是说个故事,你们也当真的了。”
叶非训斥道:“比喻,懂吗?比喻!”
“是,是,是!”
“叶总,您也知道,我们是粗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王远南低头尴尬笑着。
福大海也躬身巴结道,“叶总也知道我们的本事,打打杀杀的在行,叶总只要用的上我们兄弟的,只管打个电话。”
别看福大海和王远南在众小弟面前威风凛凛,派头十足,在东江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但在叶非面前,他们也必须低头哈腰。
这就是地位和身份的不同。
“那好!”
叶非仿佛随意处置货物般,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说道:
“给你们一个机会,负荆请罪,听说过吗?”
“要有诚意,明白吗?这要是不诚心,显不出我叶家的诚意。”
“明白吗?”
叶非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
“明白了没?”
叶非厉喝一声,这些蠢货好像到现在都不明白。
“明白了!明白了!”
孟虎和赵天猛然警醒过来,磕头如同捣蒜。
“明白了什么?”叶非又问道。
“负荆请罪!”孟虎抢先答道。
“那我问你们,你们准备怎么负荆请罪?向谁请罪。”
“……”
这一问,孟虎和赵天又哑巴了。
叶非心中一叹,和这群单细胞的无脑生物说话就是麻烦。
“那个身着校服的少年,还记得吗?就是他!”
孟虎睁大着眼睛,完全不可置信的神色,血液逆流,脊背发凉,嘴中结巴着。
“那个少年,那个少年……”
那个在小吃店炒菜的少年!
那个衣着寒酸,身着校服的少年!
那个平淡无奇,长相也普普通通的少年!
怎么会这样!
那个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叶家出面。
孟虎嘴中嘟囔着,连话也说不清了,更是完全懵了。
不就是惹了一个炒菜的少年吗?怎么连东江首富叶家都跳来了,这实在太坑了。
……
半晌之后,仓库空空如也,孟虎一行人已被叶非带走。
“南哥,这次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叶家这么大动干戈?”福大海试探问道。
“不知道!”
“连南哥你也不知道吗?”
王远南神色肃然,此刻双眸也从刚才的阿谀奉承变得精明无比:
“不过最近不太平,你也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