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以蛇身的这种状态,生活了整整三年,那时我才9岁,他们捆住我的四肢,逼迫我在乱石岗中像蛇一样爬窜,还用安了麻醉针和神经毒针的枪去射我,哪一种我都好怕,神经毒素进入身体后,被扎的部位就像刀割一样痛苦,而麻药会让我的身体瞬间瘫痪,倘若五分钟内我无法活动,继续逃窜,那么接下来他们就会用神经毒针射我,直到我哭喊着重新逃命为止。”
少年哆嗦着说着,身体蜷缩成一个球,却依旧止不住的颤抖。
“当最终候选人选拔赛的时候,蛇一样的我从牢笼里放出来的刹那,我看到所有人看向我都是惊恐万分的表情,我笑了,这是三年来第一次有人敬畏我,惧怕我,原来这就是强者的感觉,我看到昔日那些针对过我的竞争对手,还有那开始止不住后退的大哥,我的亲大哥,这三年,我他妈的想死你了!”
冰冷的杀意,纵横澎湃起来,少年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昔日的场景。
“我白哉,等的就是复仇的这一天,三年来我不能像人一样活着,只能如蛇一样在森林里茹毛饮血,吞食鸟兽虫鱼,我了疯一样扑向他们,眼前画面除了鲜血,还是鲜血,叫吧,哭吧,祈求吧,忏悔吧,然后被我无情的杀死,原来这就是强者的感觉!我要成为人上人,那些沦为奴隶的牲畜,不值得同情,因为他们不够强,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白哉将上身高高抬起,已经退化的双手对天敞开,眼神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向往。
“你快听,所有人都在为我鼓掌,当我满身鲜血的站在继承人仪式台上,漂亮的礼仪小姐一点都不怕蛇身人貌的我,上前为我带上继承冕的同时故意用她那对硕大的蓬勃摩擦着我的面庞,我贪婪的闻着那种幽香,原来这就是女人的滋味,我想要!金钱,地位,女人,我都要!这时全氏族的人尽数起立,就连被我杀死子嗣的家长都热情洋溢的上前恭喜我,我知道他们恨我恨得要死,但那又如何,我是最后的赢家,你听,没有哭声,没有哀嚎,一片欢声笑语,宁和安详,多么美好,这就是,强者才会拥有的东西!”
白哉重重吐了口气,那是人真正疲倦释然后的叹息,他双眼空洞的低头望着自己怪异的身体,瞳孔一点一点没了焦距。
“我以为噩梦就此停止,这一切都结束了,我解脱了,我终于不用每天从噩梦中醒来,却现醒着才是最大的噩梦,这时他们告诉我,家族的每一个继承者都要接受身体改造,不要怕,就是植入一个小东西,一切梦魇便彻底结束,我想都没想,便欣然同意,因为如果继续梦魇,我宁可去死……后来,他们给我做了手术,医用麻药已经对我毫无作用,三年来我的身体已经对这种东西彻底免疫了,我看到了他们要给我植物的东西,是一个血色的虫子,头部高高竖起,警觉的在玻璃器皿内探查着四周,就像一条细小的血蛇一样,跟我的身体状况恰巧吻合。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事先算计好的,当子午断魂虫一点点爬进我身体的刹那,我哭了,因为我知道,之前的绝望是因为我内心还憧憬着希望,可现在,我将彻底被家族绑定,再无自由可言,并且一点点培养成为……他人的绝望。从那一刻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哭泣,我要报复这个世界,用它们的绝望填充我童年的空白,我要享受绝对上位者的尊崇,谁敢拦我,我便……杀死谁!”
白哉渐渐缠上沐游,静静观摩他静止的面庞,咧嘴笑道:“细看你其实挺帅,我本男女通吃的,但此刻,我更想杀了你,知道我秘密的人,都要死,十倍的麻药和神经毒素如何,我体内子午断魂虫分泌的哟,你是危险死囚,体内应该也有完整的子午断魂虫,我还没杀过你这样的个体呢,让我尝尝,危险死囚的血,是什么味道。”
说罢,白哉张开嘴,暴露出寸长的毒牙,里面分别充斥着一红一绿两色毒液。
白哉将嘴靠近沐游的脖颈,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就像交颈相拥一样,缓缓咬了下去,将两色毒液注入后,开始喝起沐游的鲜血来。
咕噜,咕噜……
白哉刚喝到第二口,耳畔竟然响起熟悉的声音,随意中夹杂着绝情的冷漠。
“谁杀谁啊?”
千钧一之际,沐游突然能动了,语落的同时,同样一口狠狠咬向蛇人白哉脖颈七寸的部位,‘撕拉’一声,扯下大片血肉!
鲜血淋漓间,白哉仰天痛吼,迅离开沐游的身体,‘映月·碎空界’在这一刻也崩溃开来,化为片片光影,雪花般消散殆尽。
“你,你怎么能动的?”
白哉就震惊的望着沐游,他不仅仅破了自己的‘映月·碎空界’,就连自己方才注射的毒液,他似乎也不受影响。
“要是昨天,我必死无疑,不过今天,我蜕变成功了,我真要谢谢你,刚才禁锢住我整个身体,不然‘终罚’死刑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算我不咬断自己的舌头,哀嚎声也会招来其他自由人,但是你,给予了我完美的屏障,原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沐游活动下筋骨,正如眸幼所说的,‘终罚’里的子午断魂虫分泌物真不是盖的,进入身体后,沐游感觉随着血液的传递全身都在吸收着这种大补之物,并疯狂的蜕变着,现在沐游全力一击,力道至少是之前的二倍有余,再次遇到忽雷,即便对方开挂,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