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地上的人有了动静,沈兴南转回身子取下了蒙住自己半张脸的黑巾,地上的曹如雪借着月光,当看清这黑衣人居然是沈兴南时,人顿时如遭雷击。
“啊!啊!啊……”
她惊恐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拼了命的疯狂叫喊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给她安全一样。
“莫叫了,此处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说着话沈兴南两步上前倾身在曹如雪面前蹲下,而后他慢条斯理的从自己的右边靴子中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他右手握着匕首在曹如雪脸上左右反复来回的划过。
“如果我是你,此刻我一定会把自己犯下的事情,前因后果都老实的说清楚。”
曹如雪听着沈兴南如此凉薄的开口,她心里还在想,这是梦吗?如果是梦,那为何任凭她怎么努力都醒不了呢?
如果不是梦,那沈兴南不是已经离开户所了吗?他是如何深更半夜的把自己掳到这荒山野岭来的?夫君他知道吗?
还有,她到底要不要交代清楚呢?如果她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他沈兴南会放过自己吗?还有她的一双儿女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现在是否还平安呢?
正在她思量间,沈兴南再次面带杀气与愤怒高声喝问:“曹如雪,我儿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谋害与他?”
“没有,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在这种环境下突然被沈兴南如此喝问,曹如雪都来不及细想出于本能的开口为自己辩解。
“不是你?难道不是你故意引诱我儿上车?难道不是你故意踢我儿下车致使他受伤?”
说道此处,沈兴南就愤恨的不行,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的妻儿也就不会遇险、不会受伤,他捧在手心里疼爱都嫌不够的妻儿,居然因为这贱人而受到伤害,这怎能不让自己愤怒。
想都不想,手中的匕首就嗖的一下,在曹如雪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且流血不止。
“是,可是这些都不愿我,这事情我都是听从你那爱妾贾美丽的吩咐去办的啊!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啊!呜呜呜呜……”
曹如雪双手捧着自己受伤流血的脸,害怕悲痛的大哭起来。与此同时,她再也顾不得其他,如倒豆子一般的把这些统统都吐露了出来。
“哼!贾美丽,贾美丽!”从曹如雪口中得知了罪魁祸首,沈兴南自嘲又冷酷的笑了。
好,很好!这一世她居然还如此的作死,那自己理应不客气才是。这始作俑者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的,至于眼前的人他同样也不会放过。
他要让这些没事乱蹦跶的跳蚤们知道,敢动他的妻儿,他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定要让这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么想着,沈兴南匕首下滑到曹如雪的双腿,“你就是用这双脚踹我儿下车的吧!”
曹如雪见沈兴南再也没有以往的平静冷然的气质,如此一副修罗鬼畜模样心下很是惊恐。
“是,可是,可是安哥儿并没有事情啊!三爷,三弟,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说话间曹如雪跪趴在沈兴南面前,她前身俯在地上脸丝毫不敢抬起,一双带血的手握住沈兴南的靴子苦苦的哀求着。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你为何不想想此事的后果呢?难道我沈兴南的人就如此好欺负,任凭你们想如何就如何?放心,我这人恩怨分明,你欠下的债我只让你还,不会为难你的儿女。”
“不,你不能!”
曹如雪见自己如此哭求沈兴南都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当下也不再求他了,她一把爬起身转身赤着脚就想夺路而逃。
见此,沈兴南双眼一眯,随手就折了身边树木的两根短枝,朝着已经跑出几米外的曹如雪的双腿飞射而去。
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曹如雪应声倒地不起,那两根树枝直直的插入了她的双膝,顿时鲜血直冒,疼的她都喊不出声来,只能是躺在地上掉眼泪。
沈兴南几步走上前站在曹如雪身前看着她,“我的妻子经常把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话挂在嘴边,因为你,我的妻儿如今腿上都受了伤,今日我也把这伤痛还予你尝尝。”
躺在地上的曹如雪双手颤抖着抚摸上自己的双膝,她此时此刻好生后悔,后悔为何要听贾美丽的话在这里卖弄自己的小聪明。
她后悔,为什么就不曾了解,原来沈兴南是这么一个鬼煞一般的人物,原来他也能这么维护妻儿,如果她早知道,早知道的话她一定不会与贾美丽合作的。
“其实,这样的惩戒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来说还是太轻了,我好心告诉你,此处是上回我进山打猎时发现的,这里是一群饿狼的领地,今日我便把你留在这里,如若你能侥幸从这个地方活下来,那么我就既往不咎,如果你不幸殒命,那你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本来还在哭泣中的曹如雪,被沈兴南废了双腿后就已经是很惊恐万分了,再听到他说到此处的危险,要让如今瘸了双腿的自己在狼群中求生存,她更是肝胆俱裂。
天啊!这人的心是要有多狠毒才能想到这么个法子折磨自己,这是叫自己死都不能痛快的死么?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恶魔?为何这些年来自己就没能早发现呢?如果早发现,如果……
“好了,你且慢慢享受吧,我不便多打扰。”沈兴南说完便独自飞身离开了。
随着沈兴南的离开,在曹如雪周围渐渐的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