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晟元年纪不大与侯海同岁,两人一番接触下来自然的臭味相投,与叶秀才、白胖子等人都混的很熟,一起说话办事都百无禁忌的。
这会何晟元见自己认的大哥、兄弟都不搭理自己,他只得再接再厉的卖苦。
“沈哥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些个北满鞑子有多嚣张,咱们都已经抓了他们的大王了,他们不投降来谈和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谈条件。”
听到这儿,李云宝也来了兴致,忙问何晟元:“什么条件?”
何晟元见终于有人捧场了,不枉费他此番前来诉苦,忙激动万分的把北蛮人的嚣张一一道来。
“他们明面上是谈和,可拒不上降书,就是这样便也罢了,他们居然还异想天开的想把宏劲换回去,你说你想换回去也就罢了,居然还舍不得下本钱,难道北蛮大王就这么不值钱?难道我大圣真的就这么好哄骗?”
沈兴南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心理在想,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大圣不是没有打败过北蛮,但是那些北蛮鞑子是出了名的阴险狡诈、不要脸!
每回输了就谈和,会献上一些临近大圣的土地作为交换,换走大圣的粮草物资,等他们休养生息后,又会再次撕破脸重新发起战争,再次来到大圣的国土上烧杀抢掠,会把上一回献出的土地抢回去,还美其名约夺回失去的国土。
想到这里,沈兴南也不由的愤愤然握拳道:“不能谈和!”
何晟元听到沈兴南的表态,当下也很高兴:“就是,我也不想谈和,历年来,咱们跟北蛮谈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回都是咱们吃闷亏,今日谈和了,他们从我们手中拿走了大量的物资,等他们休养好了,明日就能调转枪头再次杀过来!皇伯父也是,为什么每回都接受他们的谈和?还有朝廷中那一干老不死的,说什么大圣是礼仪之邦,说什么要有君子之风!我呸!”
一说到这里何晟元也是忍不住了,虽说他是个小霸王,但是爱国的心他有呀,身为大圣王朝的世子爷,身为未来的誉王,他也是想为国尽力的,可惜呀!
听着何晟元的话,一屋子的人都陷入了沉思,最先打破平静的是侯海,他不忿的嚷嚷。
“这些该死的北蛮鞑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哪年冬天他们不来扰边?哪年冬天他们不来抢?不要脸!真当咱们大圣是泥捏的,他们想咋样就咋样呢!”
旁边桌上的田大叔、田婶子听完都停下了筷子,忍不住的就抹起了眼泪来,他们是真的伤心啊!
他们到沈家来做工,就是因为失去了儿女、孙儿,一家十六口,本来应该是儿孙满堂的,本来应该是幸福的安度晚年的,可正是因为那该死的北蛮人,正是这万恶的鞑子,毁了他们的家园,抢了他们的粮食,还杀光了他们的亲人。
他们老夫妻两人是幸运的保住了性命,可他们的家没了,他们的亲人都没了,他们虽然好运的找到了安身之地,但是还有多少大圣的子民是如同他们一样的,无家可归、无亲可依?
身为大圣子民的他们,怎么能不伤心?怎么能不哭?怎么能不恨?
一时间,整个厅中的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连侯海与杏儿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也是为了保家卫国而牺牲在了这极北的边关。
心有感慨的李云宝为了打破沉静,她悠悠然的开口:“我觉得,对于这样的敌人,我们不能谈什么礼仪,不能秉承什么君子之风。我们只有比他更狠、更野蛮、更匪气,咱们才能真正的战胜他们。如今鸡都在我们手中,我们为什么不能杀给这些旁观的猴子看?”
扫视了一眼一屋子的人见他们都在看着自己,李云宝接着说:“不管是北蛮人也好,还是高高丽人也罢,想必这些年来咱们大圣不是没有打过胜仗,咱们不是没有制住过对方,可为什么他们还敢屡次三番的前来?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大圣人没种,没出息!他们肆无忌惮的在我们大圣的国土上肆虐,他们毁我家园,他们杀我亲人,他们辱我妻女,他们抢我粮食,可是我们却一次又一次的忍耐了下来,这无疑就助长了对方的气焰,是我们,是我们的态度使得对方的气焰越来越嚣张!他们觉得大圣软弱可欺,要知道,如果自己是包子就不能怪狗惦记!”
李云宝一口气说到这便不言语了,她喝了一口茶,这才看着屋子中的众人。
还是沈兴南最先回过神来问:“那阿宝,如果你有能力,你会采取什么措施应对?”
“就是,嫂子你说说看。”
何晟元听着嫂子刚才的那一番言论,心里也很是赞同的,如今听大哥都这么问了,他也连忙不耻下问。
李云宝见众人都认可自己的观点,她便清了清嗓子再次畅诉自己的观点。
“我觉得对待这种人,我们就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要谈什么礼仪、君子,那都是对君子不对小人的!如果他北蛮、高高丽敢欺上门来,我们就是拼死也要咬下他们一块肉!他今日杀我一人,我今日就要灭他十兵!他今日抢我一斤粮,我今日就要夺他十只羊!他今日毁我一座城,我今日就灭他一个府!我们不要谈什么大仇明日再报,咱们就要当场、立即的翻倍取回!我们要让他知道疼!我们要他们成倍的补偿我们的损失!我们要让他们知道害怕!我们要让他们知道,犯我大圣天威者虽远必诛!”
“好!好一个犯我大圣天威者虽远必诛!”
何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