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蒙看着沈家夫妻心里暗暗点头,这对父母倒是不错,他妹崽崽嫁进来想必对方也不会亏待。
就在于蒙沉思的时候,安哥儿听完父母的话就忍不住了,他站出来挺直了胸膛,看着面前的父母带着些自责又果决的道。
“爹娘,你们都别说了,男子汉要顶天立地,这不是你们教导我的吗?于家妹妹是为了救我受伤,那么也理应我来偿还,身为人子,我怎么能让父母代我受罪?爹娘,别说了,这是我的责任!我不会逃避的!”
安哥儿同父母说完后,他看向于蒙道:“于伯伯,您放心,您说的要求我沈程安都答应了,大丈夫一诺千金。”
要说于蒙前头还是在心里满意的话,这会子看到安哥儿如此表现,他的满意已经表露在了脸上,他点点头道:“很好,那事不宜迟,你且跟我进屋来。”
李云宝闻言很不放心,还想再说什么,沈兴南却伸手握住了妻子的手冲着妻子摇摇头。
沈兴南抬头看着眼前的儿子,郑重的出声询问:“你决定好了?”
安哥儿也跟着郑重点头回应:“是的,儿子决定好了!”
“不后悔?”
“不后悔!”
“好,那你去吧!”沈兴南见此也知道儿子心意已决,便干脆的点头同意了。
李云宝却在沈兴南吐出了一个好字后,不由的眼泪流了出来,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到根本没有言语来形容。
她既心疼孩子,心疼他年纪小小就要失去一半的生命,自己身为人母却无能无力!
她又骄傲,她骄傲于看到孩子已经成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人,哪怕他此刻还年纪小小,可李云宝却感觉孩子那小身板在自己眼前异常高大!
于蒙看着眼泪婆娑的李云宝皱了皱眉,最后还是道了一句:“不放心的话,你们做父母的便跟着进了吧!”说完便率先进屋去了。
李云宝想着自己亲自进去盯着她到底是要放心些,忙把怀中的康哥儿交给张大力照看,自己同沈兴南相协跟在安哥儿的身后进了屋子。
梁敏华看到丈夫带着人进了了,又见到丈夫朝着自己点头,她便知道丈夫这是已经决定了。
身为苗族圣女,作为苗王的妻子,大事自来都是丈夫这位年轻的苗王做主,别看平日里丈夫都听自己的,但是其实丈夫的脾气也硬,一旦他决定好了便再无更改的可能。
况且丈夫看人的眼光准,如此她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朝着沈兴南夫妻点头致意后,便对着身前的安哥儿道:“好孩子,你莫要怕!”
“嗯,我不怕。”安哥儿也接受了梁敏华的好意,乖乖的点头应答。
得了安哥儿的回答,梁敏华这才转身把床上躺着的女儿扶起来,示意安哥儿上去坐好,让两个孩子面对面的盘坐于床上。
做完这些后,梁敏华从脖间扯出一根红线,在线底端居然挂着一个约莫汤圆大小的白玉小碗。
于蒙趁着妻子做这些的时候,他回身对着沈兴南夫妻交代:“一会不管看到什么,你们都不可以发出任何动静!”
“好。”沈兴南回答,李云宝也忙点头保证。
接着李云宝便看到于蒙与梁敏华同安哥儿与小姑娘一样,夫妻两人在地上面对面的盘腿而坐,梁敏华从袖口取出药膏在自己与丈夫的中指指尖分别抹了一下,又取出一根有些特别的金针分别扎了一下,然后两人的手指便冒出了血珠。
夫妻俩同时伸出这只手掌心朝下,把血齐齐的滴入了位于两人中央的白玉小碗中。
一滴,两滴,三滴……
在滴完七滴血之后李云宝不可置信的用力眨了眨眼睛,她居然从两人指尖看到了一抹金黄色有没有?
接着这金黄色越来越浓、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双双掉入玉碗,这时李云宝才清楚的看到,这两抹金黄色的东西居然是两只活物,像是自己上一世读书时养过的蚕,但是它们是金黄色的!
沈兴南看着玉碗中那两抹金黄,他的瞳孔猛地缩了缩,看向于蒙心底有了底。
姓于,又身怀苗族至宝,年龄也对的上,那眼前的人定是苗王无疑!
玉碗中的两只金蚕甚至有些可爱,它们相互触碰交缠着,还不停的喝着鲜血,于蒙夫妻却仍未止血,依然任由鲜血滴入碗中,直到碗中的血被金蚕喝光又被放满,放满又被喝光。
就在李云宝双眼的亲眼见证下,这两只金蚕化茧成蛾,然后在玉碗上飞舞嬉戏,最后两只又像飞累了一般的齐齐飞到碗中,把玉碗占的满满的,它们就覆在那一动不动。
没过多久它们又起了变化,由刚才的金蛾退化成金蚕,于蒙夫妻伸出了刚才流血的手伸到玉碗边上,两只金蚕都慢吞吞的爬进了他们的伤口,转眼又消失不见了。
金蚕消失后于蒙夫妻的伤口居然和好如初,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未留下,就仿佛根本没有受过伤一般,不仅如此,最让李云宝惊讶的是,在那小小的玉碗中居然还留下了一个金黄色的小蚕茧。
于蒙夫妻俩此刻的脸色有些惨白,就像大病初愈一般,但梁敏华没有丝毫松懈,她微笑着对安哥儿道:“我们马上要开始了,好孩子不要怕,一会会就好。”
安哥儿虽然被刚才的那一幕震惊了,但是还深刻的记着刚才于伯伯说的话,他一声声响也不敢发出,这会听这位婶婶笑着安慰自己,安哥儿也笑着点头再次保证。
得了安哥儿的保证,梁敏华把玉碗放置到两个孩子中间,同样的取